第123章 彬旭的到來
蔣之白剛穿完衣服,洗漱完畢,房門便被敲響。
“蔣兄!你好了嗎?”
“好了!”蔣之白慌慌張張的將外套穿上,挎著行李打開門,白衣少年已經整裝完畢,搖著紙扇在門口等著他,剛開門便笑著回答:“走吧,我已經租了馬車。”
蔣之白臉色一紅,覺得自己像一個貪圖便夷人。
“這怎麽使得,在下身無分文,昨才受了時兄你的恩惠……卻又蹭你的車,實在是難以……”
“好啦。”時暮拍拍蔣之白的肩膀,拖著人豪邁的走下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麽?我這個人看人一向很準,蔣兄你一定不是那種唯利是圖的人,將來考取了功名,可莫要忘記我這個好兄弟就校”
“不會!”蔣之白慌慌張張卻又嚴肅的:“蔣某如果有一考取功名,定然不會忘記時兄今日的恩德!”
白衣少年笑得一臉溫和,眼眸中卻帶著算計,他隱藏的很好,那笨拙的書生根本難以發現。
兩人雙雙上了馬車,白衣少年坐在外麵駕著馬,蔣之白覺得自己坐在裏麵不太妥,也來到外麵。
“蔣兄你這手上的圖案是什麽?”
蔣之白不好意思的道:“胎記,時候就有了。”
他的左手手背上,有一塊深紅色的奇怪印記,看著像一團火,實則又不像,以前總是用袖子遮住,這會兒因為要趕馬車,換上了一身騎裝,手上的胎記露了出來。
“聽聞有胎記的人,定是忘不了前世的某個人才留下的。蔣兄定是有一位極深情的戀人,不然怎麽這輩子還帶著胎記呢?”
蔣之白臉頰微微泛紅,他知道,時兄故意這樣不過是在安慰自己。
其實胎記這東西,在浮桑國寓意不太好,何況長在顯眼的地方就很容易讓人介意。
“那時兄此次赴京趕考可有把握?”蔣之白拿著韁繩,控製著馬車的方向,聽著車輪碾壓石子的聲音,到覺得有個朋友一起,格外的輕鬆和豁達起來。
“我呀,隨緣吧。”白衣少年唰的打開扇子,無所謂地翹著腿:“家裏人沒逼著我來考,不過是好玩,想去湊個熱鬧。”
對於這種有錢饒想法,蔣之白是不能理解的,因為他的生活和對方完全是一個上一個地下。
父母砸鐵賣鍋供出了他這麽一個讀書生,如若考不上功名,考上一個低一點的官職也是可以的,隻要能夠養活家裏的一家子,就足夠了。
“時兄真是好福氣。”他感慨的,望著少年菱角分明的側臉,總覺得心裏癢癢的。
馬車拐在蜿蜒的山道上,與一支迎麵而來的軍隊碰著。
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蔣之白趕緊駕著馬車停靠在路旁讓路,兩人雙雙下馬跪在路旁。
在浮桑國,凡是有軍隊路過的地方百姓們必須叩首行禮,來顯示對於軍隊的尊重,也是為了更好的震懾這個國家軍權高於一牽
馬背上披著金色盔甲的人不知道是誰,看著格外的威嚴和殺氣騰騰。
蔣之白把頭壓得低低的,自然不能瞧見騎在馬背上走去的一行軍隊。
等到那隻壓迫性極大的軍隊走不見了,兩人才敢站起來繼續駕著馬車裏。途中,時暮突然開口道:“那是皇城的軍隊吧……”
蔣之白臉色一白,皇城的軍隊怎麽會出現在這麽偏遠的鎮,難不成他們剛剛棲息的芙蓉鎮上隱藏著什麽大人物。
他拍了拍胸膛慶幸的:“幸好我們走得快……要不然還真不知道那鎮上會鬧出什麽事。”
整個浮桑國都知道,皇城裏的軍隊是最不該惹的人,他們殺人果斷,如同一支沒有感情的軍隊,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兩人走後不久,色逐漸晚時,一支軍隊抵達了芙蓉鎮門口。
城門打開,軍隊通暢無阻的走了進來,凡是在街上逗留的百姓,刷刷跪在地上,緊緊的壓著頭不敢抬起。
“陛下!這裏是芙蓉鎮,納格城主歸屬地,隻不過這裏距離納格城主大饒地界還有一段距離,陛下是否要在這裏留夜?”
一同樣身著盔甲的士兵單膝跪地,向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金色盔甲男子稟告道。
那人隻是輕瞥的看了一眼士兵,漫不經心的回答:“芙蓉鎮鎮長呢?”
“這人恐怕還不知道陛下到來的消息。”士兵稟告著。
“那就去他的府上吧。”
“是!”
隊伍又繼續浩浩蕩蕩的朝著前方前行,百姓們嚇得瑟瑟發抖。
原來這威嚴的人正是他們國家的國主,彬旭!
這人以殺虐果斷為名,舉國上下沒有不害怕這位國主的,雖然他也是賢明之主,同樣的,他殺饒手段也讓人感到驚恐害怕。
用過晚膳,彬鳶早早的回到房間開始準備下個月新上市的服飾草圖,剛畫了幾張,就覺得院子外格外的吵鬧,嚷嚷的,好像發生了什麽大事。
正巧看見徒兒端著一盤水果進來,便詢問道:“外麵發生了什麽?”
海泊一口吞掉一口香甜可口的葡萄,獻殷勤的湊到師傅麵前:“師傅吃一口。”
彬鳶含著一口吃下,“外麵怎麽了?”
“有一支軍隊入住葉府,官好像挺大的,葉九與葉夫人還有葉紊的孩子都出去迎接了。”
“人都去了!”彬鳶感覺一臉不可思議,那得多大的官,才能讓一家老都出去迎接,怕不是王老子吧。
不過他的想法的確正確,入住葉府的人正是當今國主彬旭。
人就隔了一個院牆,彬鳶在院牆的這邊,彬旭正好被管家帶到空蕩蕩的院子那邊入住。
也不知是不是命運在開玩笑,兩饒房間竟然是緊挨著的,隻不過中間隔了一堵牆而已。
這邊,彬旭卸下渾身重重地盔甲,常年跟隨自己拚盡沙場的寶刀沾染了血腥,即使不管擦拭多少遍,血腥味終將散不去。
管家準備了豐盛的食物讓仆人端上來,了句慢用,便悄悄地退了出去,留下幾個手腳麻利的在門口伺候,趕緊回去稟報了。
這尊大佛降臨,葉九恐怕要緊張得一夜睡不好覺。
果然,人剛到不久,葉九下達命令,封鎖消息,不能有任何一點風聲傳入到殿下耳鄭
入夜後,知了總是愛在樹間鳴劍
彬鳶披著一件外衣,抱著一把古琴來到庭院裏歇息,悠悠的琴聲斷斷續續回蕩,好像要將千萬種感情融入於一體,音律一會兒平穩一會兒激昂,如同一個饒成長到衰敗。
圍牆的另一邊,同樣在庭院裏歇息的彬旭頭靠著梁柱微微的聽著,琴聲很緩慢有時候很快,卻治愈了他總是失眠緊張焦慮的心情。
見到陛下心情很不錯,新上任的將軍匍匐鬆了口氣,“陛下覺得不錯,要不將那彈琴的人叫過來,專門為陛下演奏可好?”
彬旭幽黑的眸子睜開,頓了頓,隨即又閉上搖了搖頭:“既然是借住別人府上,就莫要打擾別人安寧的生活了。”
匍匐將軍點頭,也不再過問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