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出門曆練(2)
出發之時,雪又下了起來,含著冷颼颼的風呼呼的飄著。
彬鳶該打點的都打點好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年齡偏的崎心,這孩子不過才十四歲,娉娉嫋嫋大好的豆冠年華,本應該在家裏享受著寵愛,而不是在大陸上漂泊。
“崎心,外麵人心險惡,斷不可與貌取人。”彬鳶憂心忡忡的:“特別是一些臭男人,一定得提防著,懂嗎?”
崎心點頭如搗蒜,師傅總是婆婆媽媽的,從上午囑咐到下午,收納戒指裏的空間都被師傅強塞進來的銀兩填滿了,還有一些防身的暗器和兵器,要不是自己挑選了些,師傅恐怕打算把整個神殿給搬進來。
“知道了師傅,你老人家就放心吧!”
彬鳶眼淚汪汪的望著徒兒,摸摸臉頰:“為師老了嗎?”
“不老不老不老!”崎心趕緊否認。
李朔月靜靜地站在一旁,內心期待著師傅也能看自己一眼。
“那好吧,你們兩個一路要心。朔月,一定要保護好你師姐,知道嗎?”
“徒兒謹記!”李朔月拱手領命,眼眸翻騰,召喚出劍,雙腳踏上去,乘風而起,迎著風雪飄向空鄭
崎心緊隨而後,兩道人影一前一後向著遠方消失。大雪茫茫的,隔了一段距離,便再也看不見了。彬鳶依舊站在風雪中觀望著,望著那兩點逐漸消失,最後到再也無法可查,才收回了眼眸。
薄薄的一層雪蓋在他白色的發絲上,海泊心疼的望著師傅的背影,將一把竹傘撐開,抵擋著風雪。
彬鳶隻察覺身上蓋著一片陰影,側身一看,海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站在身側,手上拿著一把傘。
“師傅……”海泊知道師傅非常的喜愛大師姐,不放心大師姐出門曆練,但又不得不放孩子離開。
“師傅,咱們回去吧。”海泊垂著眼眸,不忍心的道。
他也隻有在師傅的麵前才會話,崎心與李朔月找他的時候,他總是惜字如金,回答最多不會超過三個字。
彬鳶點點頭,可以看見三徒兒的身上籠罩著一股濃濃的黑氣,也不知是哪一股執念,濃烈到已經讓人無法忽略的地步了。
兩人走在回神殿的台階上,大雪從發絲間飄散而過,呼呼的吹著。
“海泊,你如今多大了?”彬鳶隻記得這孩子拜入自己門下時,年僅十六左右。
如今五年過去,他每日都忙著打坐,倒是忽略了這孩子是幾個徒兒當中年齡最大的。
“徒兒已經二十一了。”海泊低頭回答,穩穩地撐著傘,不讓一絲風雪飄在師傅臉上。
“二十一了……”彬鳶側目打量著三徒兒的容貌,五官雖不出眾,但長的也是一表人才,骨骼逐漸成熟,也是時候吃固顏丹了:“明日到我書房來吧。”
“好的。”海泊知道師傅找自己是為了什麽,內心有點雀躍,他一直害怕自己老去,變得醜陋,便再也沒辦法照顧師傅。
將師傅送到神殿門口,海泊不得不止步,目光貪戀望著師傅的背影進入神殿最後消失不見。
神殿總共分四個區域,每個區域相對應著大陸上不同的季節,彬鳶來到冬陣前,懸浮在空中的符咒逐漸停止轉動,他攤開手掌,一顆銀白色的珠子飄向空鄭
今年的冬逐漸離去,來年的冬他才需要再次啟動雪魄珠。
海泊回到師傅的臥房,將師傅的衣服通通整理好,其實也沒什麽要整理的,師傅的衣服本來就放的整整齊齊,而他卻私心的將師傅的衣服重新翻出來再折疊再放進去。
房間裏的陳設很簡單,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檀木香,聞著讓人很舒心也很眷戀。
半圓形的鏤空雕花窗外麵吹著細細的寒風,他卻感覺不到冷,隻覺得那些細碎的雪花像極零綴。
整理完了衣服又來到床邊疊被子,海泊捧著師傅的枕頭埋在臉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全是師傅的體香,臉色紅了些,趕緊將枕頭放下。
隔間案台上放著一把古琴,海泊時長聽見師傅坐在這裏彈唱曲目,來到琴邊,用細軟的絲帕輕輕的擦拭著琴弦邊沿,模仿著師傅按住琴弦勾勾彈手,仿佛隔著虛空握住了師傅的手一樣。
幔紗低垂,在微風的吹拂下散發著朦朦朧朧的飄逸感,海泊坐在師傅的軟墊上,幻想著師傅騎在自己身上嬌羞的模樣。
隨後將手一點點伸向自己的欲望,一股腥味逐漸掩蓋了檀木香,重重地喘氣聲帶著壓抑和舒服,淫穢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不知持續了多久。
晚上,彬鳶踩著夜幕回到房間,總感覺空氣中有股怪怪的味道,窗戶大大的開著,夜風正肆無忌憚的往裏鑽。
一揚手,窗戶自動關上窗簾合攏,夜色也被掩蓋住了。
彬鳶其實也可以是不用睡覺,現在他的身體是神,不再是凡人之軀,睡不睡並沒有什麽區別。也可能是當人類當的太久,彬鳶逐漸養成了睡覺的習慣,每到了夜晚,總是要躺在床上才可以放鬆安然入睡。
彬鳶褪下外衣,正準備入睡,沒想到這時房門卻響了起來。
“咚咚。”
“誰?”彬鳶還以為是時筆與間竊執行任務回來了,頓時有些竊喜,可聽到門外的聲音時便又寒了心:“是徒兒。”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彬鳶並沒有打算讓對方進來,他是懶得開門,人都鑽進被子裏了,懶得出去。
“我給師傅打了洗腳水。”
聽上去門口的聲音好像沒有什麽不對,彬鳶想了想也頗為有些心動,平時都是輕輕捏一個法術就幹淨了,但作為人類來,洗個腳可能睡的還舒服一點,便同意了。
“進來吧。”
得了允許,海泊高心端著洗腳水走了進來,轉身將門關上。
“這幾日修煉的可還好?”彬鳶低頭看著跪在腳邊的徒兒,見對方竟然親自為自己洗,當即就阻止道:“不用了,為師可以自己來。”
海泊怎麽可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不容拒絕的捉住師傅的腳,表情卻很好的圓了過去:“師傅都累了一了,還是讓徒兒來吧。”不由分,並將雙腳按在水裏,手指輕輕的在腳踝處摩擦。
彬鳶覺得有些癢,想要把腳抽出來卻被對方緊緊的按著:“別……為師是怕癢……”頗為不好意思的別過臉,臉頰微微紅了些,覺得在徒兒麵前丟臉丟大了。
原來師傅怕癢,海泊掩蓋在劉海下的雙眼微微一笑,好像知道了什麽不得聊秘密,師傅越是怕癢,他越是不經意間用手指碰到師傅的腳掌心。
彬鳶強忍著不適應感,等待著徒兒趕快洗完腳,他也好入睡。
鼻尖突然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朝著香爐看去,詫異的道:“這是什麽香?”味道可真奇怪,怎麽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了。
彬鳶隻覺得雙眼有些迷離,就連徒兒的樣子都看不清了,最後因為體力不支倒在了床上。
海泊拿出抹布精心的將師傅的腳擦幹淨,看著那雙圓潤的腳趾,一股奇怪的念頭在心底蕩漾,他伸出舌頭含著一根腳趾,順著皮膚一點點向上移,在腿處落下一個吻。
把人安置好後,來到香爐旁掐滅了夢香。這種香可以讓人昏迷過去,在夢中夢見自己最愛的人,醒來後隻會有一些淺短的記憶,並不會記得現實中發生的事情。
當然這種香對神也是有效的,海泊是打掃的時候,無意間在書房的角落裏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