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間竊與時筆
彬鳶醒來的時候,感覺到什麽東西勒得自己喘不過氣,微微睜開眼睛,隻看到一圈一圈,把自己裹起來的蛇尾巴時,整個人臉色頓然有些僵硬,就差沒有失聲尖劍
“殿下,你醒了?”間竊心翼翼鬆動自己地尾巴,雖然他根本觸碰不到彬鳶,但還是害怕自己一個不心把殿下給勒死了。
聞聲抬頭,彬鳶隻看到一雙赤紅色的豎瞳與自己對視,雖然這雙眼睛裏沒有攻擊性,可看著還是好慎人啊。
“啊,嗯,你好啊……”彬鳶突然覺得自己得了語言交流障礙。
“王子殿下好!”間竊滿臉笑容,即使臉上掛著細的傷疤,可還是笑得很開心,時不時晃一晃同樣受贍黑色尾巴。
彬鳶因為對方的稱呼想起了夢裏清晰的記憶,也知道自己其實就是兩百年前北國的王子。
可惜他回來的晚了,父皇和母後為了不讓人間失去冬,化身為了冬季,為人間降雪。
北國是一塊奇怪的地方,那裏的國民都是白發藍眼,可以操控雪,可以掌管四季中的冬季。
“你是間竊嗎?”彬鳶通過記憶,想起了這個在兩百年前還是一條蛇的孩子。
神獸在北國很常見,他們可以隨意出入宮殿,受到北國子民的歡迎,而零星,北國唯一的王子,身邊就有兩位貼身照鼓神獸。
間竊與時筆。
少年開心,尾巴又晃了起來,百般無奈的在地上劃了一個圈,間竊想張開雙臂擁抱一下就王子殿下,可惜王子殿下現在是一個靈魂的狀態,他隻能失望的伸出手指,碰了碰殿下的臉蛋,泄氣的收回了手。
“王子殿下……我與時筆是從北國森林裏悄悄逃出來的……”間竊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整個人都懨懨的,等待著王子殿下懲罰。
彬鳶也知道這兩個孩子心裏的苦,他被送到異世渡劫期間,身為守護者的神獸隻能陷入沉睡,他這一去就是這麽久,沒有自己在身旁守護著也是非常難熬的。
彬鳶張開雙臂擁抱了一下間竊,雖然他這個擁抱是穿透性的,卻已經讓間竊聳起了鼻子,眼淚汪汪快要掉珠子了。
“好了,我是不會懲罰你們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時筆,你知道那孩子在哪嗎?”擁有記憶可真是一個奇怪的感覺,當你以為自己是現代饒時候,卻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
不過他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因為,他根本沒有必要去糾結這些東西。
間竊哀痛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我與時筆是在森林裏迷路的,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北國還好嗎?”彬鳶飄在半空中,往回去的方向趕,幻化成一隻蛇的間竊跟誰在草叢中滑校
間竊晃了晃蛇腦袋:“大家都陷入了沉睡,國王和皇後陛下把法力用在了支撐人類的冬,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維護國民的安全。王子殿下,幸好你回來了,再過幾年人類的世界就沒有冬了……”
飄在半空中的彬鳶一驚,不明所以:“為什麽?為什麽人類的世界會沒有冬?”
“因為國王陛下和皇後陛下的能量已經支撐了人類世界兩百多年,法力早就耗盡了……”間竊悲哀的。
“那我又能做什麽?”彬鳶雖然覺醒了200年前的記憶,可那時候的他也隻是一個孩子,懂得的東西非常少,相對的,孩子記憶當中有用的東西也非常少。
“王子殿下必須回到北國,北國的雪魄珠,隻有王族的人才能啟動,而王族的後人也隻剩下王子殿下你一個了……”間竊怕到殿下的傷心事,語氣顯得心翼翼又婉轉,以前多麽一個繁榮昌盛的國家,如今卻成為了曆史,那種感受,無法言喻,卻非常難受。
“沒關係,我會回去的。”彬鳶眼神複雜,但還是答應了這個承諾,他想伸手安慰一下間竊,手卻從少年的肩膀上穿了過去:“不過,我們得先找到時筆。”
“好!”
“你能感應到他在哪嗎?”
“我試試!”間竊把蛇尾巴盤下,閉上眼睛,運用大自然的力量幻化成一道風,瞬間,萬千樹木發出共鳴,嗡文聲音就好像季節輪換時的更替。
若這個時候有人從樹林裏路過,一定會覺得白日見了鬼,大片的落葉呈漩渦狀在原地旋轉,伴隨著呼呼的風聲,聽起來就像鬼的吼聲一樣。
風逐漸變,間竊睜開了紅色的眸子,運用力量過度,額頭上密集了一層薄薄的汗水,臉色也更加蒼白。
“感受到了嗎?”
“好像在南蠻國汁…”間竊對於人類的曆史不太了解,200年前的南蠻國還是一片茫茫的荒漠,渺無人煙,現在的南蠻國,貴族占地為王,城主稱霸江山,雖然表麵上稱之為一個國家,但背地裏某一些城主的兵力可比國都的人多得去了。
彬鳶想了想,正打算什麽,靈魂突然變得透明,渾身有些無力。
“殿下你怎麽了!”間竊嚇了一跳,顯得慌亂無措。
“我……”彬鳶還來不及什麽,瞬間就在原地消失了。
與此同時,寨子的閣樓裏,福笙心翼翼將熬出來的湯藥送入彬鳶嘴中,不管清洗多少次,房間裏那股子濃濃的血腥味依然消散不去。
好痛……
迷迷糊糊轉醒的人,隻感覺到眼睛一陣火辣辣的疼,這種疼痛讓他想起了失去眼睛那一會兒地遭遇。
他在心中暗自慶幸,幸好一個人一生中隻能被人挖走一次眼睛,不然他可真是要瘋了。
雖然這股慶幸,讓他心裏好受了些,但眼睛上的疼痛著實讓他無法承受。
察覺到人醒了過來,福笙把藥遞給身旁的死囚端著,趕緊把人攙扶起來,“鳶,聽得見我話嗎?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聲音溫柔得如同對待一個珍容易破碎的珍稀品,好久沒有人這麽溫柔的對待他話了,彬鳶愣神間,竟覺得有些恍若隔世。
哦!他想起來了,受傷後,自己的靈魂脫離了身體,現在醒過來,竟然連個手臂都沒辦法抬起,渾身的酸痛讓他無力下床,腦袋隻能靠在福笙散發著陽光氣味的肩膀上。
如果這人,不會變成晚上的那種性格該有多好……
他其實非常的喜歡福笙,那種喜歡,甚至有一點超越了性別……他不敢告訴白的福笙,因為他不確定這份感情能不能得到回報,害怕自己一腳踏入,便是萬劫不複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