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珍惜的披風

  兩人聊著關於南蠻國的習俗,直到色泛黑,王果果一拍大腿高高的喊了一聲。


  “完了!一時好奇忘正事,先不了,我得去把這件事情告訴給楚大人!”


  望著王果果一溜煙兒的跑開,都安還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當然,在他看來擁有兩個名字是很平常的事情,畢竟在南蠻國,這樣的習俗是很普遍的。


  可是對於浮桑國人來,隻有常年經商的人才知道南蠻國的男子成婚和未成婚是有著差異的。


  在南蠻國,尚未成婚的男子,都被分配到了未成年這一塊,成婚以後,他們的名字會自動改掉,這也就相當於他們成了一個大人,改掉後的名字,象征著他們以後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楚由得知這件震驚的事情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趕快找到鴿子把信傳出去,可是等他來到關養鴿子的地方時,赫然間才想起,他們的鴿子都已經死完了。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祈禱殿下能再送一封信,也要祈禱那送信的鴿子不要渴死在半路上,不然,他們得知這個消息永遠無法送出去。


  是夜,假山石橋水聲濺濺,雪消容之跡,更冷。


  屋子裏填了炭火,彬鳶坐在窗前,無所忌憚寒風中的絲雨打濕了黑發,他死裏逃生後生性薄涼了些,不喜不悲似丟了魂,總是讓牧兒擔心。


  “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屋內的兩人同時看向門口,當然,彬鳶是看不見的,敲門聲響起時,他隻是慣性的扭頭了一下。


  “誰?”牧兒把手上的東西放下,戒備的看著門口,問道。


  然而,門口並沒有回答聲,靜靜等了一會兒,依舊未得到回複,牧兒來到門口,透過門縫往外看,並未瞧見有人。


  “不用看了,人已經走了。”彬鳶道,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離去,可見得那人應該是打算要進來,最後卻不知因為什麽原因,又匆匆逃離了。


  炭火劈裏啪啦的炸響,打破了夜的沉靜。


  “牧兒,最近可有回信?”


  “沒櫻”牧兒將窗戶關上,隻覺得外麵的寒風冷得哆嗦,“放出去的鴿子一直都沒有回來,公子,不如明日我再去找一找,看看可還有活著的鴿子。”


  一般像寨子裏很少有活著的動物,特別是鴿子之類的,山寨裏的人將東西搶回來,金銀首飾歸大寨主處製,論功行賞,剩下的就會分給二當家,其餘的一些活物很快會被宰掉。


  被打劫的商隊一般都帶著隨行養著的活鴿子,主要是為了方便送信。


  而且,並不是每一隻鴿子都能很好的找得到路,訓練起來也比較麻煩,而老留給他們的時間根本就不充足。


  幾日後,福笙帶著山寨裏的土匪,圍堵在山間,打劫了一夥從南蠻往挧國押送朝廷貨物的商隊。


  刀劍磨磁的聲音夜半三更響起,野心勃勃的土匪們如同餓極聊豺狼,狠狠的撲向那些早已筋疲力盡的士兵,將人殺了個幹淨。


  最終,無法反抗的老弱病殘婦女擁擠在一塊,害怕的圍在一起,這其中的女眷有些長得亭亭玉立,一看就不是普通身份。


  福笙朝著那幾個女眷走去,用刀挑起女子的下顎,左右觀察,嫌棄的放下,在女眷們害怕的瑟瑟發抖,覺得自己要完蛋的時候,隻聽到那轉身離去的人冷幽幽的開口。


  “婦女老弱病殘放了。”


  一幫子等著劫財劫色的土匪懵了一下,即使再不情願,迫於大當家的威嚴,還是照做著將那些人放了。


  大獲全勝的土匪們,滿載而歸,笑言融融的回到山寨,把一些投降,年輕氣盛的普通農民與奴隸關押在一起。


  晚上,寨子的廣場上升起了一大堆篝火,喝得臉頰通紅的大漢與載歌載舞的女奴當場表演起了讓人臉紅心跳的活動,這在場的每一個壯年男子無一不都是臉紅心跳,恨不得自己懷裏也有一個香濃可口的美嬌娘。


  當然女奴是很搶手的,並不是每個人想要都可以擁櫻


  主位上,福笙如同一隻懶散的貓咪斜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享受著火光的溫度,死囚睡眼朦鬆的打了一個哈欠,迷迷糊糊的站在大當家身旁。


  他昨晚沒睡好,隔壁的涼刀與他那新歡好的女奴鬧了半宿,可憐他這個單身漢子,又沒女人疼愛,又得不到女人,成跟著清心寡欲的大當家身後跑,搞的寨子裏的人都以為他下半身估計是要當和尚了。


  “怎麽了,沒睡夠嗎?”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死囚爬到腦殼頂上的睡意瞬間煙消雲散,麵對大當家那雙如貓一樣銳利的眼神,自然是不敢承認,當即就搖了搖頭:“沒有沒有!有大當家在,我哪敢睡著!”


  福笙嘴角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當然他心知肚明,卻也不會和自己的弟計較這種事。


  圍在篝火旁人越來越多,有的開始劃拳喝酒,有的當眾和女人鬧騰在一起,豪放,在這裏沒有任何繁文縟節,禮儀簡直就成了一種多餘的東西,他們是土匪,豪搶掠奪是他們的性。


  以前,福笙總把這一切當成理所當然。


  直到遇到了那個人,他開始有些稍稍改變自己的想法和一直以來堅持的觀念。


  “鳶最近在幹什麽?”喧鬧聲中,福笙懶懶的話聲很,但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死囚卻聽了個清楚。


  “啊!鳶公子最近曬曬太陽,沒事的時候就在梅花林裏坐著,哦,前些還去了書樓。”死囚並不覺得自己匯報的東西哪裏很奇怪,如實的道。


  “書樓……”福笙唰的一下,睜開了全部的眸子,異色雙瞳的眼睛,就像是冰與火。


  當然,他的右眼是藍色的,就像雪山頂上那開著的藍色雪絨花;左眼是紅色的,如同熊熊燃燒的篝火一樣灼熱。


  一個瞎子怎麽可能去書樓?

  福笙湊到了一絲不太尋常的動向,他這饒掌控欲本來就很強,喜歡把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手掌心中,不喜歡任何事情超出他的預料。


  他起身,死囚趕緊為大當家披上大衣,緊緊跟上前麵那快速走掉的人。


  他這跑腿的可不容易,忙的都是一些瑣事,就連大當家那一頭飄逸的頭發,還是他綁的。


  土匪堆裏,還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就是大當家非常的愛惜一件雪白色的披風,皮膚是用雪白的狐狸毛製作,上麵繡著“風花雪月”商標的圖案,精致的刺繡也顯得非常的高檔。


  但生活在這土匪寨子裏的人都知道,這件衣服已經陪了大當家許久,很多人猜測,這件披風是大當家的情人贈送的,雖然隻是猜測,卻也暗暗的讓許多想要勾搭大當家的女奴們失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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