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慢著!
“王總,您這是……”這會兒交流會的負責人也趕了過來,他本來是想替高春麗說話的,誰知道一過來就看到這一幕,當即都傻了。
啪!
誰知道這負責人剛驚訝開口,王玉章也是一巴掌打過去,“你也給我閉嘴,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高春麗和交流會負責人都捂著臉,兩個人都被打懵了!
緊接著,就見王玉章神色歉意的走到秦冕跟前躬身道:“師父,是我錯了,您千萬不要在意。”
所有人都懵了!
王玉章是北省王家最具神話色彩的一個人,甚至比他一手帶大的王麒還要出名早,可以說王家在近些年完全是靠王玉章一個人撐起來的,而隻要認識王玉章的人都知道,王玉章這個人為人傲氣從不服輸,他無論是從醫術上說還是從藥材配方上來說稱之為北省第一人也不為過。
可就是這麽一個極富有神話色彩的人,居然當眾打了高春麗,當眾叫一個普通人師父?
關鍵是這特麽普通人是誰啊,先前根本沒見過好不好!
“王總,王總您這是什麽意思啊?”高春麗還沒反應過來,尋思著王玉章看著也不像是跟自己開玩笑的樣子啊。
可惜王玉章根本沒搭理她,而是仍舊畢恭畢敬的看著秦冕說道:“師父,最近北省發生了這麽多大事,您瑣事纏身還勞煩您專門跑來交流會一趟,都是因為我做的不夠好,請您千萬贖罪。”
霍子真看到高春麗和其他人滿臉驚訝的樣子,也是冷笑一聲,轉而畢恭畢敬對秦冕道:“秦先生,這種小事即便玉章兄處理不了,不是還有我嗎,您說您何必親自再跑來一趟呢。秦先生的事就是我們霍家的事,秦先生還跟我霍子真見外不成?”
嘶!
嗡!
霍家、王玉章稱的秦先生!
隨著霍子真和王玉章的話音落下,在場的這些人都驚了,先是倒抽了口冷氣,接著每個人腦子裏都是嗡鳴一片!
秦先生!
他,他是北省最近崛起的真正大人物——秦冕啊!!
所有剛才鄙夷秦冕的,所有剛才幫助高春麗的以及高春麗本人腦子一片空白,心中的情緒更是無法隻用恐懼兩個字來表達,而剛才還氣勢洶洶的高春麗,在腦子空白反應反過來後,開始渾身發顫,看李牧月的眼神也逐漸變得驚恐和不安起來。
老天,她這次,是不是死定了啊!
想到這裏高春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一句話都沒說,不是不想說而是根本說不出來。
可笑的是就在秦冕來的時候她還在譏諷秦冕隻是個小白臉,還大言不慚的說要包養秦冕,隻要一想到自己剛才那副猖狂到目中無人的樣子,高春麗就渾身忍不住發顫。
她這特麽的是明擺著找死啊!
不說這些,單說秦冕身邊站著的這個霍子真,就夠她吃一壺的了!
蠢!
真是蠢啊!
就算她先前沒見過霍子真,也聽她老公說過霍子真的外貌,尤其是霍子真左眉骨上麵有個月形胎記,整個北省有頭有臉的人裏頭隻有霍子真臉上有胎記,她怎麽就是沒認出來!
“富貴花,是王家在控股嗎?”秦冕問王玉章道,王家控股的醫藥產業有很多,但並不是每家都被王家直接管轄。
“富貴花是王麒從國外回來後做的一個品牌,王家提供秘方和資金,運營方麵的事王家不插手。”王玉章如實說道。
這些天北省發生的事王玉章知道的一清二楚,王家不是沒選擇站隊,而是慶幸早就站在了秦冕這一隊,這些天隻是想想當初王家針對秦冕的事王玉章和王麒都覺得背後冒冷汗,還好秦冕沒跟他們計較,否則的當初的王家估計也會像唐家和宋家一樣從北省徹底消失。
王玉章這兩天本來想著要去拜訪秦冕,結果他人還沒到呢,先冒出來個高春麗。
說真的,現在王玉章恨不得把高春麗剝皮抽筋!
高春麗的工作能力無需質疑,但是壞就壞在這個女人一向心高氣傲,而且對競爭對手毫不客氣,現在隻希望高春麗沒把秦冕得罪死,自己或許還能替她求求情,別的不說,至少高春麗在富貴花這麽長時間,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用人也要睜大眼,這種人放在富貴花隻會影響王家清譽。任她打著王家的旗號出來欺行霸市,欺辱他人,縱容下去不知道還會出什麽錯。”秦冕說話聲音不大,正好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清。
這話不悲不喜,到底是啥意思?
旁邊的高春麗聽到這話,心都快跳出來了。
她已經想好了,就算今天不是她的錯,她也要誠懇的給李牧月道歉,她哪兒有膽量敢說李牧月錯了啊,別說秦冕會把她怎麽樣,就算是旁邊的霍子真和王玉章兩個人,估計分分鍾就可以讓她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就在這時候,門外忽然湧進來一隊人。
這些人各個西裝革履,帶頭的是個年齡在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一衝進門就怒衝衝道:“誰特麽欺負我老婆,給老子站出來!”
“看看,你來活兒了。”秦冕朝霍子真笑笑。
霍子真臉色一變,兩步走上前,“火氣不小?”
聽到霍子真說話,中年男人先是麵色一怒,而等他徹底看清楚站在他麵前的男人長相時,嚇的差點沒當即跪在地上,“霍……霍家主!”
中年男人跟霍家根本不是什麽合作關係,而是上次薛家走後來投誠的社會閑散人員,霍子真為了不讓這些閑散人員到社會上找麻煩,索性安排進了自己家當了新的護院,也好讓這些人時時刻刻在霍家的監視下,防止他們在外為非作歹。
“你個不長眼的東西,如果不是我在這裏,你還打算帶著人過來不分三七二十一替你老婆打人不成!”霍子真大怒,一腳把中年男人狠狠踹翻在地。
但凡是霍家人,每天早上在祖先堂都有聽家訓。
從有霍家開始,每天早上的訓話頭一條便是不可在外生事,做事要規規矩矩,心裏要幹幹淨淨,可是他媽的居然還是有人把他說話當耳旁風!
“先別問他,他又不知道經過,還是看他老婆怎麽說吧。”秦冕說道。
“說,霍家平時訓話,讓所有家丁屬下不得仗著霍家的名號在外為非作歹,更不許親屬借著霍家的名號在外欺行霸市,他有沒有告訴你!”霍子真挑起眉頭看向跪在地上的高春麗。
高春麗“砰砰砰”就哭著磕頭,“霍、霍家主,我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幫我和我老公求求情,我們不想死,我們不想死啊!”
人生最絕望的時刻絕對就是現在了!
高春麗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如果一開始她不貪圖公司業績不惡意詆毀九州,不和李牧月針尖對麥芒的話,現在或許又會是另外一番模樣了。
但是霍子真不會給她後悔的機會,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高春麗臉上,“我在問你話!”
這一巴掌把高春麗抽倒在地上,看到這情況李牧月微微蹙了蹙眉,再看霍子真,一巴掌把高春麗抽倒在地還覺得不解氣,當即掏槍打開保險栓就打算就地把這夫妻倆給滅了!
“慢著!”看到這一幕的李牧月慌忙開口。
“算了冕哥,她也沒把我怎麽樣,如果拽個頭發吵兩句嘴都要死,那以後誰還敢跟我做生意,誰還敢跟我說話?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好嗎?再說,高女士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從我聽說她開始,就沒聽說過她做什麽出格的事。”
李牧月話雖這麽說,但實際上她是擔心秦冕。
如果因為女人吵一兩句嘴就讓霍子真把人給哢嚓了,這事傳出去有損霍家和秦冕的聲譽。
聽到這話高春麗感動的痛哭流涕,高春麗的老公也是跪在地上頻頻磕頭。
“我也是這個意思。”秦冕對霍子真道:“家丁不聽話,訓斥兩句保證以後不再犯就是了。”
盡管秦冕說算了,但是霍子真心裏仍舊有氣,命人把高春麗的老公手打斷一隻,還讓他繼續在霍家做事,如果再有下次絕不饒恕,至於跟著他來的那幾個黑西裝,在看到霍子真後第一時間就跑路了。
開玩笑,誰特麽敢跟霍家對著幹?
從交流會出來,霍子真和王玉章先後說自己有錯,請秦冕責罰。
“算了,不是什麽大事,牧月沒受傷。人多的地方難免出口角。”秦冕說完和李牧月一起上了車,回秦家莊園。
江南小築留給了李遠山和趙美嫻住,秦冕既然現在已經回秦家接任家主,那就應該回秦家莊園住。
這邊兩人剛上車,那邊目送兩人離開的霍子真就接起了電話,“你說什麽?生意出事了?”
而另外一邊,方圓集團總裁辦公室。
“方總,有不明財產對我們方圓集團的股票進行惡意收購,我們暫時查不到這筆資金的來路,就在剛才,霍家那邊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