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全傻了
開槍?
所有擁過來的成員都愣住了,他們的官位不如顧奎山和武威,但他們也不是什麽命令都必須聽,別的不說,貝可的身份在那兒擺著呢。
第一,貝可是北省的巡捕員模範,其次,貝可是華南貝家人啊。
特麽的貝家老爺子現在仍舊身居高位,如果誰開槍把貝可傷了,那不等於和貝家作對自尋死路嗎!
“媽的,還愣著幹什麽,我來!”顧奎山已經瘋了,畢竟薛家開出來的價碼足夠他為此付出一部分代價,更何況有薛家這個後台在,就算有人親眼看到是自己射殺了貝可那又怎麽樣,這種事薛家可以出麵幫忙搞定,到時候找個替罪羊就完了。
奪過手槍的顧奎山哢哢把槍上膛,接著握槍對準站在秦冕前邊的貝可。
貝可絕對想不到,顧奎山敢這麽做!
“顧奎山,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敢對我開槍嗎?”貝可雖然小臉蒼白,但仍舊滿身虎膽,護在秦冕身前沒有半分退縮。
這虎妞,還真不一般。
秦冕心道,他絕對相信,按照貝可的這種性格今天即便站在這裏的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位要被人草芥人命的普通人,這虎妞也一樣會像此時此刻一樣將人護在自己身後。
“虎妞,他可能真的會開槍。”秦冕說道。
“顧奎山,你要開槍就開啊,這麽多人都看著到底是誰開槍殺了我,這個世界不是憑你們幾個人就能染黑的,總有眼睛雪亮的人,開槍殺了我,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是什麽嗎!”秦冕的話讓貝可遲疑了一下,但遲疑過後更是血勇的盯著顧奎山。
黑暗和罪惡的人,是不敢直視正義的。
顧奎山害怕,貝可身上的那股子勁讓他覺得心虛,但是想想還在外麵等消息的薛正龍,想想自己被提拔後的一手遮天,顧奎山腦子發熱,心一橫硬起手臂道:“貝可啊貝可,既然你執意跟犯罪分子一條心,那你就是我們隊伍裏的叛徒!”
“身為執法者卻跟犯罪分子同流合汙,貝可,我這麽做是為了讓你保住你和華南貝家的榮耀,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就隻好送你一程了!”
眼看顧奎山要扣動扳機,貝可的俏臉也是煞白,但仍舊是一副不服輸的模樣,她甚至把眼睛都給閉上 ,態度很堅決,死都不會讓步。
可就在這個時候,秦冕忽然道:“顧奎山,給我兩分鍾。”
“哈哈哈,你是武道者又能怎麽樣,不還是要做槍下亡魂?”顧奎山以為秦冕要說動貝可讓路,登時冷笑起來,“給你兩分鍾又如何,你難道還能翻天不成?”
但讓顧奎山和武威沒想到的是,在顧奎山放下槍後秦冕沒有說動貝可,他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們北省巡捕廳真是猛人倍出啊,他們要就地擊斃我呢。”
秦冕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甚至都沒給電話那頭的人說話的機會。而這邊掛完電話的秦冕則是很輕鬆的拍了拍貝可的肩膀,“站著多累,找地兒坐著。”
說完秦冕拉過來兩把椅子,甩給貝可一把,他自己先坐下來點了根煙,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滿臉平靜,一派淡然!
秦冕的這個做法讓現場這些人都驚呆了,包括武威和顧奎山,人總是對未知抱有恐懼,秦冕太鎮定了,鎮定到讓他們這些人都有些肝顫。
但顧奎山和武威不知道的是,秦冕已經想好了,如果顧奎山和武威選擇等待,那他就把這兩人交給北省自己處理,如果這兩個人不知好歹這個時候扣動扳機,那他會在子彈出槍膛前毫不猶豫的扭斷兩個人的脖子,讓他們徹徹底底和這個美麗的世界說再見。
顧奎山虛了,他雖然手裏還握著槍,但鬢角已經有冷汗開始往外冒。
他眯起眼看坐在那裏安安穩穩抽煙的秦冕,就……就很懵啊,你一個鄴市出來的小角色,即便身上流著秦崢嶸的血,即便你是天門某一位的替身,你也不應該有這麽大的膽量啊?
誰他媽被幾十把槍同時對著,還能跟你似的輕輕鬆鬆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抽煙?
顧奎山皺著眉,越想越深。
所以姓秦的是不是有什麽了不得的背景,或者有什麽強大的依仗,薛正龍是不是在讓自己做這件事的時候,沒有把完全信息告訴他?
總之,顧奎山越想越覺得心裏發毛,一時間居然真的沒敢馬上開槍。
“顧主任,這麽僵下去不是辦法,我們現在已經沒得選了,隻能開槍!”武威的臉色陰沉起來,他臉上的血基本上已經幹了,但整張臉還是腫的豬頭一樣沒消下去,說話也嗚嗚啦啦的不是很清楚。
秦冕到底有什麽背景,那不是他們該考慮的事。
即便算秦冕有背景,還能超過帝都薛家嗎?
隻要秦冕一死,武家和薛家的關係必然更近一層,至於貝可,女人沒有了可以再換,大丈夫做事怎麽能兒女情長呢?
在武威心裏貝可固然重要,但卻不是最重要,做大事就得狠心。
武威的話讓顧奎山的心思又定了定,今天要殺,那就必須連貝可一起殺。
如果貝可死了,事實任由他跟武威捏造,但如果貝可不死,那他接下來要麵對的就是華南貝家的雷霆之怒,而且他可是聽說,貝家老爺子對這個孫女非常關切,如果讓貝家老爺子知道這些,他一百個顧奎山也不夠死的。
所以,貝可也必須死!
“姓秦的,隨便打個電話就能當免死令了?你是不是太高看自己了!”顧奎山眯起眼嗬嗬笑起來,同時餘光瞥向貝可。
“人的思維有誤區,總以為自己看到的就是天花板,實際上你看到的天花板隻是別人的地板。顧奎山,你今天殺不了我,不單殺不了我,你誰也殺不了,而且……你自己還得死,你信嗎?”秦冕吐出口煙,不屑的瞟了一眼顧奎山手裏的槍。
他之所以打電話,而不是自己處理顧奎山是有原因的。
但如果顧奎山非得想死,那他也不介意動動手。
“裝腔作勢有一套,但姓秦的你今天必須死,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武威眯起眼,不是他想眯,是因為眼腫了,不眯不行。
“好了,我也不想浪費時間了,姓秦的,上路吧!”顧奎山說完再次舉槍,這一瞬間他有種高高在上判人生死的優越感。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暴喝,“你們都他媽活膩了是吧!”
一聲暴喝過後,緊接著便見一隊精銳特員手持AK迅速潛入人群以秦冕為中心圍成保護圈,而他們手裏的槍口則是對準以秦冕為中心的四麵八方。
緊接著,就見沈天文衝進來,“秦先生,我來遲了。”
沈天文!
武威和顧奎山都懵了!
他媽的,剛才姓秦的電話是打給沈天文的?
沈天文是北省巡捕廳最高指揮官,而且鐵麵無私毫不留情,但是今天早上沈天文說要到越州出差啊,正因為如此顧奎山和武威才敢把秦冕抓過來,按照時間計算沈天文現在應該在去越州的路上,怎麽忽然……忽然就回來了?
沈天文見秦冕沒事,一張老臉登時就鐵青無比。
啪!
啪!
沈天文二話沒說上去先是抽了顧奎山一個大嘴巴子,接著又抽了武威一個大嘴巴子,接著又是緊跟顧奎山和武威身邊的那幾個。
一聲不吭,就他媽抽大嘴巴。
在場的這些全副武裝剛才還牛皮哄哄,現在卻是沒一個人敢抬頭。
尼瑪,誰敢跟沈天文對著幹?
“沈總,沈總你聽我們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抓捕了殺司徒智的殺人犯,但是這家夥不單不伏法認罪,還動手暴力抗法,沈總,我們這是走正規程序啊!”見沈天文不說話顧奎山就慌了,挨打之餘趕緊想解釋解釋,而且顧奎山心裏很清楚,沈天文來也沒什麽用,至少沈天文作為最高指揮官要注意言行,打歸打,沈天文也無權當場把他就地正法。
“顧奎山,你好大的狗膽!”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沈天文更是震怒不已,掏出配槍直接就抵住了顧奎山的腦袋,“你他媽的信不信老子現在崩了你!”
“沈總,沈總我……我錯了,沈總你聽我解釋啊。”顧奎山差點沒哭出來。
武威腫著豬頭臉要上前說話,沈天文一腳把人直接踹飛,然後對顧奎山說道:“行,我給你機會給我解釋,沒解釋清楚的,留著去那頭給閻王解釋吧!”
沈天文冷哼一聲,嚇的顧奎山差點兩腿一軟。
“秦先生,我來晚了,我治下不嚴才出了這種事,這幾個人,您說怎麽處置。”沈天文小跑到秦冕跟前低頭說道。
這模樣,如同見上司!
“老沈,你這人做事一向嚴謹公正,但是你手下的這幫東西太損你的名聲。”秦冕又點了一支煙。
“秦先生說的是,我記住了,稍後就開始徹查!”沈天文仍舊彎著腰,連眼都不敢抬一下。
懵了!
全傻了!
姓秦的,居然叫沈天文老沈,而且看沈天文對秦冕的態度,這完全是恭敬和從命啊,就特麽跟古代的大臣見皇帝似的,就差當場跪下喊個萬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