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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何必呢?

  高山良萬念俱灰,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怎麽可以變成這樣!


  他的骷髏會可是背靠天元會的某人啊,天元會應該跟他是一夥兒的才對,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現在這樣!


  眼前這個男人真的無所不能嗎?

  就算整個北省都拿他沒一點辦法嗎!


  “別殺我,別殺我,秦先生求求你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高山良的聲音虛弱扭曲到了極點,秦冕扼住他的咽喉讓他說話非常困難,肺部的氧氣已經消耗殆盡,高山劉昂整張臉都憋脹成一種近乎發紫的紅色,剩下的一顆眼珠子幾乎都要凸炸出來!


  先前的一顆石子穿眼不知道秦冕用了什麽辦法,沒讓高山良死,這種扼喉的死法卻要比先前石子穿眼更讓人覺得恐怖。


  還有什麽,是比眼睜睜看著自己死亡卻無能為力的事更恐怖的呢!

  “你現在一定很後悔為什麽不早點死去,否則就不會有現在的痛苦了,我說的對嗎?”秦冕笑的依然很真誠和平淡,而且很禮貌。


  但這種笑容卻讓人發自內心的覺得恐怖!

  高山良嗓子裏開始發出奇怪的音節,可可哢哢的,眼珠子越凸越厲害。


  “肉體痛苦比心靈痛苦要好很多,高山良,其實這樣死已經非常便宜你了,你現在回憶回憶那些被你殘害的少女,那些被你拘禁的大學生,還有那些因為你的貪欲和私心染上賭癮的癮君子,對比他們,你這樣死簡直太幸福了,對吧?”秦冕眼裏的笑容沒有溫度,他手上的力道逐漸加大,高山良的脖子幾乎扭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殺、殺我,快殺了,殺了我——”高山良眼裏滿是對死亡的恐懼,和對死亡的渴望。


  他害怕死亡,但更害怕這樣的死亡!

  他很怕死,但現在不得不主動求死,等死的感覺遠比直接死亡要讓人恐懼百倍!

  “秦冕!你如此折磨人簡直有違天道!”秦囂驚慌中喊出一聲。


  “有種你就上前來說,秦囂,我很久以前就想找你了,隻是秦先生不讓,我才一直忍到現在,聽說你的槍法很不錯,我想試試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刀陽漠然的看著秦囂。


  秦囂臉色一變,很快縮在一旁不敢再說話。


  如果說曾經他還有膽量跟秦冕一試的話,那現在這點膽量也完全沒有了,他現在能做的就是仗著人多仗著北省這麽多人煽風點火,他怕死,而且很怕。


  他還有整個秦家的商業帝國,還有薏大利和畢維斯許給他的光明前途。


  所以,他怕死!


  更何況他心裏很清楚,以現在這個情勢他上去就是完完全全的送死,他根本不是刀陽的對手,估計不出五分鍾天元城門口的屍體會再多一具。


  隻有活著,才能彌補過去的遺憾,隻有活著才能報自己的這條腿的仇。


  逐漸的,天元城門口不再有高山良的聲音,高山良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被秦冕扼在手中,不動彈也沒了聲息,然後被秦冕甩抹布一樣甩到旁邊的地上,虎口有高山良嘴角冒出來的血泡,秦冕從兜裏掏出白色的手帕擦幹淨,然後將手帕扔出去。


  那手帕隨風飄飛獵獵作響,最後穩穩當當的蓋在高山良的臉上,把他猙獰失控的五官蓋了個嚴嚴實實。


  現場鴉雀無聲。


  秦冕點了支煙眯起眼看向北省剩下的這些人,他今晚的手段殘忍嗎?

  似乎稱不上殘忍,隻能說送該送的人上路,自從他回鄴市後一直沉默至今,今天當著北省這些人的麵他之所以選擇這麽做,並不是想殺光這裏的所有人,也並不是想把以前的賬今天全部算清,一個不留。


  他隻是想通過今天告誡這些人,什麽事他們可以做,什麽事不能。


  至於高山良這些人罪該萬死,如果不殺,留著對不起被他們殘害過的人,他們多活一天就會有更多的人被他們殘害。


  這樣的人不死,才是天理難容。


  就在秦冕抽了三口煙之後,秦遠終於反應過來了,他像是神經了似的倏然掏出槍對準秦冕,“秦冕我勸你不要動,要不然我就送你上路!”


  秦遠瘋了!


  的確瘋了,眼前這種場景誰知道下一個躺在地上的會不會是自己?


  “就算你再快,你能快的過我手裏的槍嗎?別以為你能殺他們就能殺我們,我告訴你,秦崢嶸現在還在我們手裏,隻要你敢亂動,我馬上打死你,回去再殺秦崢嶸,到時候你們父子隻能去黃泉路上團聚了!”秦遠慌了,握著槍的手都在拚命的抖動。


  刀陽要動手,秦冕抬手示意了一下。


  他親自朝秦遠走過去,步伐不快不慢,沉穩有力,而隨著他一步步的逼近,整個天元城似乎都安靜了,安靜的所有人都隻能聽見他的腳步聲而聽不見其他。


  “我念你跟我同姓,所以對你一再容忍,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冒犯我,不給你點教訓讓你畢生難忘,你似乎會一直覺得我很好欺負,或者我不敢殺你。”


  秦冕雙眼盯著秦遠,隻一瞬間,秦遠就覺得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迎麵壓下。


  就在這一刻,秦冕快速伸手在秦遠的耳朵上輕輕一彈。


  鮮血和耳朵一同飛出去!


  速度太快,這一幕發生的也太快,等秦遠反應過來的時候才捂著耳朵,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一根手指,一個耳朵,一晚上秦遠的身體就失去了兩樣東西。


  “秦囂,我給你機會帶著他滾,聽清楚,這是我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你是不是秦崢嶸的兒子與我無關,我隻想告訴你,時至今日你秦囂,和我秦冕,早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你可以打整個北省所有人的主意,但不要在我身上動心思,在受封宴之前我已經給過你機會,這次,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再有下次,就算秦崢嶸在,我也會當著他的麵,親自送你上西天。滾吧。”


  秦冕眼神冰冷,然後回頭看向張執法,對沈庭芝說道:“這人交給你處理。”


  “還不謝謝秦先生?”沈庭芝怒目。


  “謝謝秦先生不殺之恩,謝謝秦先生。”張執法說完哪裏還敢在原地停半步,馬上帶著自己的人逃命似的離開天元城門口。


  而這邊的秦囂思索再三,還是覺得保命要緊,當即叫人扶起秦遠也倉皇而逃。


  見天元會的人都跑了,北省剩下那些本來就是過來湊熱鬧,實則跟秦冕根本見都沒見過的其他小家族成員全部逃命,一分鍾都不敢在天元城門口多留。


  “司徒智,終於輪到你了,是不是很期待?”秦冕抽完最後一口煙,把煙蒂丟在地上踩滅,然後走到司徒智跟前說道。


  按道理來說,司徒智這個時候應該感覺到恐懼才對,但並沒有。


  司徒智還和剛才一樣,甚至比剛才的表情更加從容淡定,“秦冕,你知道嗎,我真的開始有點佩服你了。不過有句話叫強中自有強中手,就算你能打贏我,打贏整個北省,那又能怎麽樣呢?現在早就不是靠拳頭就能打服天下的時候了,不信,你回頭看看,我帶了什麽驚喜給你。”


  “冕哥!”


  背後忽然傳來一聲關切的驚聲,秦冕倏然回頭,就見分明已經回鄴市而且有王長征等人保護的李牧月,此時正被兩人製住,兩人一人製住李牧月的手,另外一人的手就掐在李牧月的脖子上,看樣子隻等司徒智一聲令下,他們就敢當場殺了李牧月。


  刀陽急了。


  王長征他們人呢?

  “冕哥,我沒事,你保護好自己不要讓自己受傷!”李牧月聲嘶力竭的朝秦冕大喊,她被兩人拖往司徒智這裏。


  其實在路上被追截到的時候李牧月就已經知道此行凶險,她沒有逃沒有反抗,幾乎是在零反抗的基礎下被司徒智的人帶過來的,她擔心秦冕,擔心秦冕出事,所以一定要過來看看才心安,哪怕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其實如果李牧月不是李牧月,換成其他人刀陽現在就可以奪人,但事關李牧月的安危,反而讓刀陽掣肘不敢冒然行動。


  刀陽急切的把目光投向秦冕。


  安茜嵐、方影等人心也都揪了起來,沒有任何一個人敢想象如果司徒智傷害了李牧月,秦冕會做出什麽事來。


  “我給你們機會,現在放人,你們隻有三秒鍾時間考慮,之後無論你選擇的是什麽,結果都是,你會死。”秦冕眼神冷冽,這一次他沒笑雙眼毫無一絲人類表情的盯著司徒智。


  “秦冕,你生氣了,你害怕了對吧?”司徒智忽然仰天大笑,“我實在搞不明白,你從小就跟秦家沒有關係了,你這樣一個人應該被埋沒在長河裏,不應該像現在這樣才對,你應該平庸平凡了了一生才對,你憑什麽啊,憑什麽能站在這裏和我平起平坐說一樣的話?”


  “現在好咯,”司徒智笑的肆無忌憚,“你分明可以好好在鄴市待著,為什麽非要來北省呢?現在好咯,害的你老婆也要跟你一起死,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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