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一章 天元會
嗯,孺子可教。
秦冕很是讚賞的點點頭,還好當初在頤和公府沒跟這小妮子來真的,不然還不知道自己怎麽被整呢,手段刁鑽又古靈精怪。
刀陽蹲在地上手裏的寒光一直沒停下,青蘿倚的惡有惡報粉讓這兩人割喉時的痛苦被放大無數倍。
慘烈的叫聲伴隨著脖子處的新傷一次次增強,等到達頂峰時慘叫聲終於逐漸削弱直到徹底消失。刀陽用了九十九刀才把兩個人處以極刑,方家的七子方冀和姚啟帆,死!
剩下的人隻覺得口幹舌燥頭皮發麻,眼前的這一切太具視覺衝擊力,幾乎讓所有人當場嘔吐起來。
吐出來的胃容物和血氣混合,形成更加難聞的氣息。
司徒智在這個時候悄然看向方影,他這一生從來沒有後悔過愛上方影,但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卻讓他有點後悔了,後悔為什麽沒有用盡全力把自己摯愛的女人追到手,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然度過今晚,如果不能,那沒有追到方影就是他畢生遺憾,是他死也無法瞑目的事。
時至今日司徒智才明白,如果北省還有人可以撼動他的位置,那這個人一定就是秦冕。
不過不重要,他還有底牌。
不到最後一刻輸贏是誰,還未可知。
其餘人眼看姚啟帆和方冀的死狀,已經恐懼到不能再恐懼。早在秦冕動手打死金無天之前,他們已經有人給天元會發去了信息,但是到現在為止天元會的人還沒出現,不但天元會的人沒出現,連他們預料中的天元城判官也沒出現。
至於段清瑜,段英傑已經來了,到現在他仍舊站在兩方中間的位置吊兒郎當的看著這一切。
意思很明顯了,段家不想參與。
在段英傑看來,這場就是司徒智和秦冕的私人爭鬥,雖然涉及北省權貴圈裏的人,但說穿了最終還是要回到司徒家和秦冕身上。
“英傑,那年輕人身份不俗,就算不結交也千萬不要得罪,今晚司徒家既然要主動找死,我們段家身為北省一員也該過去看看,你去見識見識這場麵沒什麽不好,但要切記,不可多言不可多事,無論雙方誰贏誰輸,必要時刻可以暗中幫助那年輕人一把。”這是段清瑜在宴會開始之前單獨和段英傑的對話。
“至於天元會那邊,以前是我們段家不願意進,既然你現在要進,那進也就進了。最早時天元會的確是北省各行當組織起來的頂尖人士為了集體捍衛北省,但現在,早已變了味道了,進去也無不可,但你記住,天元會遲早要肅清,無論如何,你身為沈家人,身為我的兒子,一定要獨善其身。”
段清瑜和段英傑看透的事,可惜在場這些人卻看不透。
司徒智到現在還不亮底牌,他們唯有把希望放在天元會上,否則誰也不知道秦冕下一個要弄死的人,會是誰。
“剛才有人說,要替我照顧我老婆,是說話的你自己站出來,還是讓我請你出來?”秦冕雖然話這麽說,但人已經走進了人群中。
“高山良,我先前饒過你一次,你何必還要自尋死路呢。”
話說完,秦冕已經站住腳停在一個人身前。
高山良!
今天的高山良倒是跟往常絕不一樣,不知道是故意喬裝打扮還是怎麽的,總之跟之前秦冕見的高山良完全不同,甚至連刀陽都沒認出來他,否則在發現骷髏會有人參與今晚的獵殺時,刀陽早就手起刀落先要了高山良的命了。
被今天的秦冕這麽盯著,高山良隻覺得渾身發冷,連跟秦冕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如果不是今晚司徒智擔保秦冕會死,他絕不會帶著骷髏會的人來湊這個熱鬧,更不會在秦冕動手前喊出那句要幫秦冕照顧女人的話。
司徒智,更營養老雞排!(X你娘老XX)
高山良在心裏不斷怒吼,但頭連抬都不敢抬。
“我在問你話,你啞巴了?”秦冕眯起眼。
“不是我,不是我講的,秦先生你忘了,現在你是骷髏會的老大,我是你的小弟啊,我怎麽會做這種事背棄大佬呢,秦先生……”高山良嚇的連連求饒。
“我本來是想給你個機會的。”
秦冕笑道:“但給你機會你他媽不中用啊。既然這樣,那下一個輪到你,你前邊有人給你打探黃泉路,後麵有人跟你去,你在中間,黃泉路上不孤單。”
秦冕拍了拍高山良的肩膀,高山良雙腿一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
“高山良,骷髏會老大,流落寶島後靠著你師父的名氣在北省創建骷髏會,盤踞北省這麽多年,販毒、走私軍火、死在你手裏的人沒有五十也有三十了吧?”
“你和方皓同流合汙,靠著方皓方家大少的花花公子名頭在學校騙了無數女大學生,在她們不知情的情況下給她們注射或吸食或引用毒品,等她們成癮後又暗示她們向方皓借錢,方皓借此收取高額利息,而你,則借用毒品讓沒錢償還的女孩子給你當毒妹,靠她們騙多人上當。
聽話的呢,你就留下來供給她們毒品讓她們為你做事,不聽話的呢打死打殘取掉器官販賣境外,我說的這些,有一樁一件不對嗎?”
秦冕聲音冷到極致,如果說他先前處罰的那些隻是鑒於黑冊子上的罪行,那高山良這個完全是他親眼所見。
阮琳琳到現在身體還沒痊愈,阮舒更是因為妹妹被騙的事含恨至今。
如果不是強大的自我控製能力隻靠情緒行事,高山良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沒有,我沒有,秦先生我以前是糊塗做了不少惡事,但是我現在悔改了,我完全悔改了。秦先生,我的別墅下麵有一間暗房,裏麵放著無數刀樂和金磚,秦先生我很有錢的,隻要你不殺我,這些錢全是你的,那些女人和骷髏會的一切都是你的,秦先生求求你不要殺我啊!”高山良砰砰磕頭,嚎啕大哭。
“我很好奇,你這種人是怎麽可以活到現在的。北省的巡捕廳真的沒有你做這些惡事的證據嗎?”秦冕冷笑。
“你知道不知道,我早該殺你。”
說話間,已是手掌翻動!
就在這時候,天元橋上急匆匆行來一撥人,為首的是個黑臉膛漢子,身材健碩下巴上是青色胡茬,壯漢麵料怒色步行匆匆,眼看秦冕要對高山良下手,就是一聲怒喝。
“住手,你敢!”
天元會到齊二十名成員,全部緊跟壯漢身後,這些人穿衣各異,但左袖全部帶著黑色的腕箍,腕箍上有天元會的會徽,代表他們各自的身份。
在北省,天元會在江湖上的執法身份甚至高於段清瑜這些人。
天元會,終於來了!
現場所有人見到天元會來人,全部如釋重負,從司徒智這邊急匆匆趕過去站在天元會身後,仿佛隻有這些人才能給他們獨一無二的安全感。
“張執法,你總算來了,看到沒有,這就是我們北省幾乎所有家族一致要鏟除的人,有他在北省,我們這些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有人擦了把頭上的冷汗說道。
“這人視人命如芻狗,狂妄自大!張執法,如果不是你現在趕來,說不定我們這些人都要慘死在他的手下了!”
“北省不與這樣的人為伍,張執法請看,這些都是枉死在他手下的冤魂,這樣的暴徒無論對北省來說還是對天元會來說都是一枚定時炸彈啊,有他在,我們北省何來安寧!”
“請張執法製裁!”
“對,請張執法製裁!”
終於有了依仗,這些人此時此刻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慶幸,幸虧最早帶人上的是唐宋兩家不是他們,否則豈不是成了冤魂了?
秦冕漠然冷笑,想不到北省居然輪到小小的天元會說話?
華國治下,這群人對天元會的信任程度居然超過了對省司辦的信任程度,想來這個段清瑜也是無作為之輩,也罷,眼前這事一了,他第一個要找的就是段清瑜!
還有眼前這些所謂北省名流權貴,哪一個不是手染鮮血,如果堂堂正正做人,又怎麽會怕他秦冕點名?
天元會的張執法臉色發沉,一雙眼睛徹底黑下來幾步走到秦冕跟前,這些人發信息求助的時候他正抱著老婆暖被窩呢,誰能想到今晚受封宴剛一過,北省就發生了這麽大的驚天大事?
北省有多少年都沒有過這樣令人驚悚的惡戰了。
在天元會的治下居然一下子死了這麽多人,這讓他這個臨時被提上來的執法者以後怎麽立威?
“我知道你的姓名,你可知道我是誰?”張執法怒目而視盯著秦冕,見秦冕不說話張執法便先朝北省這些人拱手,“諸位,是我們天元會來晚了,但請諸位放心,你們各位都是北省奠基石,沒有你們就沒有如今繁盛的北省,盡然今天我來了,就必然會給諸位一個說法!從現在起,天元會會保證諸位的安全,我們會將這暴徒繩之以法,給諸位和北省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