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白語容來電
還不等秦冕說話,看不出眉眼高低的胖婦人便嘰嘰喳喳道:“是他打我!你是誰啊,你有鄭哥官大嗎,要是沒有鄭哥官大你就給我站一邊去,要是比鄭哥官大你就趕緊把這些人抓起來啊!”
這話一出,姓鄭的臉色登時變得無比難看。
貝可臉色也沉了下來,不過她暫時先沒理會胖婦人。
“我跟這女人起了點衝突,這姓鄭的跑過來什麽都沒問就要抓我回去,說我謀財害命故意殺人。”秦冕挑重要的跟貝可說了一遍。
貝可登時臉色烏沉如鐵,別人不了解,她卻對秦冕的性格和身份了解一二。
“有這種事?”貝可凝眉道:“這件事我來處理。”
聽到這話姓鄭的已經知道事情不妙,渾身一顫當時冷汗就冒了出來,他狠狠剜了胖婦人一眼後忙道:“貝隊長,我這也是情急之下一時口誤,我……我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啊。”
“沒別的意思?”貝可挑眉冷笑。
早就聽說姓鄭的靠著自己轉正在外麵不幹不淨,現在這麽一看這些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
“我告訴你,你要抓的人是連劉指揮都不敢惹的人,你有幾個膽子敢抓他回去?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轉正後在外麵做的這些事,你要抓他是吧,好啊,我這裏有手銬,我幫你把人銬上?”貝可神情戲虐。
一聽秦冕是連巡捕房最高指揮官都不敢惹的人,姓鄭的登時蔫了,一張臉由煞白轉為死灰。
要是事情真是貝可說的這樣,萬幸他沒把人抓回去,要是等抓回去被劉指揮看到,他這剛轉正的身份沒有了不說,估計連在巡捕房待下去的機會都沒了!
想到這裏姓鄭的嘴裏發苦,這年輕人不一般,他剛才差點把人得罪死,好在沒上手銬也沒說出太無法挽回話,眼下隻要誠心道歉興許還能挽回點關係。而此時的秦冕在姓鄭的看來,估計不是北省圈子裏的二代,就是有什麽更牛逼的身份在,跟這樣的人交善,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秦先生是吧,對不起對不起,剛才是誤會,都是誤會,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放在心上。”姓鄭的厚著臉皮硬著頭皮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湊上來說道。
“誤會什麽?我動手打人是實情啊。”秦冕冷笑道。
“不不不,秦先生您這話說的,這女的平時在小區就這德行,整個小區的人都知道,我剛才是開玩笑的,秦先生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啊。”姓鄭的臉嚇的都綠了,當即向屋裏的三個巡捕員吼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出來收隊!”
這三個巡捕員也是滿臉懵逼,他們都是巡捕房剛過實習期的巡捕員,平時跟姓鄭的關係不錯所以這次才肯跟著來給姓鄭的壯大聲勢,剛才三人一看到貝可都嚇的雙腿發軟,再聽到剛才貝可說的,姓秦的居然連巡捕房最高指揮官都惹不起,登時就心裏犯嘀咕。
姓秦的到底什麽人?
得罪了他,他們回巡捕房還有好果子吃嗎?
不過想歸想,現在這種情況當然是越降低存在感越好,所以姓鄭的一聲令下,三人馬上低著頭溜回了樓下的車裏。
胖婦人見狀登時扯著嗓門喊道:“鄭哥你幹什麽!你們幾個不能走!你不是說好替我出頭的嗎,快把這個小癟三抓起來,他把我打成這樣難道就算了?你不是說要關他關到死的嗎,我要讓他判刑,讓他蹲大獄!”
啪!
胖婦人話音剛落,姓鄭的兜頭就是一巴掌抽過來,這一巴掌直接把胖婦人抽懵了,半張臉瞬間比原來腫的更高,胖婦人則是滿臉驚愕的看著姓鄭的,完全沒料到姓鄭的居然會忽然對她動手。
“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我早就聽說你老公對人家圖謀不軌,人家秦先生肯定是路見不平!”姓鄭的冷著臉怒斥。
胖婦人渾身一個激靈,她算是看出來了。
這姓秦的肯定身份不一般,要不然姓鄭的也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打她,再一看姓鄭的拚命給她悄悄使眼色,胖婦人當下縮了縮脖子不敢再多說半句。
“好了,收隊吧。”見一場鬧劇暫時收尾,貝可不耐煩的對姓鄭的說道:“回去以後自己寫份檢查交給我。”
“是!”姓鄭的哪裏還敢二話,當即把群眾遣散帶著自己的人回了巡捕房。
這邊看熱鬧的也逐漸散去,不少人還是朝秦冕豎起大拇指,不管怎麽說,秦冕打了胖婦人和姓張的也算為他們出了口惡氣。
等人全部離開,沈母才終於鬆了口氣。
“小秦,這次謝謝你了。”沈母感激道。
自從兒子參軍以後,她獨自一個人帶著女兒沈清舞生活,這些年受過的委屈和屈辱數不勝數,她重病的時候甚至都想一死了之,但為了女兒還是強撐了下來,現在猛地有人站出來為她出頭,讓沈母心裏說不上什麽滋味。
如果自己兒子在,給姓張的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如此作踐她。
“沈阿姨,我在頤和公府有一套房子一直沒住,不如你和小舞搬到那邊去住吧。”今天的事雖然過去了,但胖婦人和姓張的難說以後不會再來找麻煩,幹脆一勞永逸,讓沈母和沈清舞搬到頤和公府住,這樣母女倆在自己身邊,秦冕也更放心。
“這,這不合適。”沈母說道:“這兩天的事已經很麻煩你了,我和小舞在這裏住著挺好的,你已經教訓了他們夫婦,想來他們也不敢再來找麻煩了。謝謝你了小秦,我不能再麻煩你了。”
“您這是什麽話,這樣,我下午就叫小舞來和您一起把東西搬過去。”秦冕說完便給沈清舞打了電話。
沈清舞聽到要搬去頤和公府並沒有拒絕,她也想給母親更好的生活環境,而且她現在在三韓發展的不錯,等她把錢賺夠了,就把房子錢給秦冕,這套房子就當是自己買的。
從沈母所在的小區出來,秦冕見貝可車裏放著製服便問道:“看來最近貝大警官工作繁忙?”
“別提了,”貝可歎了口氣,“最近有一股勢力在北省湧動,起了個名字叫什麽滅北商會,整個北省現在都不太平,北省的底下勢力跟鄴市不同,他們早已經洗白做上了正當生意,這些人最近頻頻受擾,省裏從下麵調撥了很多人上去維護安定。”
本來還想問問這小妮子知道不知道滅北商會呢,沒想到人家先一步知道消息了。
“這個滅北商會很厲害?”秦冕問道。
“能讓省巡捕房注意的勢力,你說呢?”貝可翻了個白眼,“如果你今天沒主動打電話給我,我可能也要主動打電話給你了,這個滅北商會……跟你還有點關係。”
秦冕挑了挑眉,有點好笑,如果不是今天黑爺提起,他連滅北商會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自己會跟這種組織有什麽關係?
貝可知道秦冕什麽意思,“我知道你不相信,你跟滅北商會沒關係,你總算秦家人吧,秦家跟滅北商會的關係可就大了。”
“秦家?”秦冕心裏咯噔一聲,秦崢嶸?還是秦囂?
“據省巡捕廳掌握的線索來看,秦囂和秦崢嶸都是滅北商會成員,尤其是秦囂,還是滅北商會北門門主,能坐上這個位置的至少為滅北商會效命五年以上,秦囂的上家是個姓安的女人,這個女人行蹤詭秘,我們到目前還沒查到她的信息,隻知道她姓安,是個女性,別的一概不知。北省巡捕廳能力出眾,他們調查這麽長時間都沒結果,可見這女人有多神秘了。”貝可說道,她幾天前被省廳調用過去,現在負責收集滅北商會信息,提到這個她就頭大無比,到現在查到的可用信息少之又少。
“省廳已經找他們談過話了?”秦冕指的是秦崢嶸和秦囂。
“秦崢嶸身體不太好,而且他有多重身份所以不好公開,省廳領導找他單獨談過話,具體什麽結果以我的等級還沒資格知道。不過秦囂的審問我在現場,他拒不承認自己跟滅北商會有關係,我們有線索,但這些線索暫時沒辦法成為證據,而且就算成為證據,我們也暫時不能抓秦囂。”貝可說道。
這在意料之中。
秦囂現在是秦家掌權人,秦家雖說在秦囂繼承之後大不如前,但秦崢嶸還活著,有他活著,秦家的根基就還在,隨便秦囂怎麽亂搞都不會傷及元氣,秦家涉及的行業多範圍廣,省廳如果想動秦家也要投鼠忌器防止牽連太廣。
北省這樣的家族,動一發而牽動全身,省廳這才不敢貿然動手。
況且如果按照貝可說的,這個滅北商會目前沒有確鑿的害人證據,所以他們也不能拿滅北商會的人怎麽樣。
要是這樣說來,自己最近恐怕又要不太平了。
正想著,兜裏的電話便響了起來,秦冕打開來一看,電話是白語容打過來的,他本想拒接,但是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電話接起來,“我是秦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