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你要幹什麽!
沈清舞現在已經進入實習期,在三韓領到第一個月的工資後,她便和沈母從老城區搬了出來,現在住的地方距離三韓公司並不遠,這小區雖然算不上高端小區,但勝在安靜舒適,四周的生活設施也非常全麵。
克魯斯為沈母動過手術後沈清舞一直細心照料,林如雪身為沈母的主治醫師也非常負責,時不時會來陪沈母說說話,順便詢問一下她最近的身體情況,以便調整下一步的治療和護理方案。
距離上次在醫院見到沈母,她的臉色不知道好了多少。
“老媽,這就是我老板,他姓秦。”剛進門沈清舞就對坐在客廳裏包餃子的沈母介紹道。
沈母今年五十歲的樣子,一身樸素的冬衣,見女兒帶人回來,急忙放下手裏的活兒熱情道:“小秦你快坐,外麵還在下雪吧?剛才小舞說你們快回來了,我就熬了點梨湯,我去給你們盛出來,冬天肺火大,喝點梨湯對身體有好處的。”
“阿姨不用忙,別把我當外人,我自己來就行。”秦冕忙說道。
“小哥哥你是客人,怎麽能讓你動手呢,媽你也坐著,我來就好了。”沈清舞把外套脫掉掛在衣架上,然後換上拖鞋進廚房。
很快,她便端著兩碗梨湯從廚房走出來。
“我老媽熬的梨湯是一絕呢,一般人可沒這個口福。”沈清舞炫耀道,然後放到秦冕跟前一碗,“快嚐嚐,可好喝了。”
梨湯潤肺,冰糖清甜,這種天氣喝一碗的確舒服。
“阿姨,我看你身體恢複的不錯?”秦冕放下碗問道。
“我住院動手術還有醫療費的事小舞都跟我說了,謝謝你小秦。”沈母情緒有些激動道:“小舞,去把我床頭櫃上的那張銀行卡拿過來,卡裏麵是你哥哥這些年寄回來的錢,本來是打算留給他成家用的,現在看來,我是等不到他回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秦冕總覺得沈母在說最後那句話時是注視著自己的。
聽到沈母這麽說,秦冕心裏也犯堵。
當初在戰場上沈天為了使戰友脫困吸引敵方注意,等其他人脫困後集合去營救他時,他已經……
他和天門那些前輩一樣,被永遠封存在了天山上,天門後山那些黑色豐碑裏,就有一座是屬於長眠的沈天的。秦冕很想把沈天的事告訴沈母和沈清舞,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不知道該怎麽阻止這對母女對親人歸來的期望。
又或許,沈母和沈清舞早就預感到了?
隻是一直在自我欺騙,一直欺騙自己沈天還活著。
“媽,我哥會回來的,小哥哥不缺錢,您動手術的錢我會慢慢還他,哥哥的錢不能動,您動手術的時候我要動您都不讓,留著吧,反正我現在也有能力賺錢還債的。”沈清舞比較樂觀,她不想表現出來自己心底的難過讓母親更加難過。
“清舞說的沒錯,我不急用錢。”秦冕心裏發酸道。
“都怪我,是我拖累了小舞。”沈母眼眶又紅起來,怕女兒看到自己即將滾落的眼淚,所以她慌忙低下頭說道:“瞧我,家裏第一次來客人,我就說這些不高興的話,讓你看笑話了小秦。餃子包好了,清舞,去燒水下餃子,今天包的是蝦仁餡兒,就當提前過冬至了。”
“小哥哥你坐著等一下,餃子很快就熟。”沈清舞在家非常乖巧,端著包好的餃子就進了廚房。
秦冕怕這小妮子自己在廚房忙不過來,幹脆也跟著進去幫忙。
就在這時候,家裏忽然有人敲門。
沈母應了一句後緊忙過去把門打開,還不等看清門外站的什麽人,就聞見一股濃重的酒味竄進屋,秦冕不由得皺眉朝門口看去,就見一個年齡約麽在五十來歲的中年禿頂男醉醺醺的站在門口,嘴裏還叼著根煙。
“張哥,房租昨天我們已經繳過了。”見到來人沈母先是微微皺皺眉,接著便回屋倒了一杯溫開水遞過去,“你家那口子要是知道你又喝這麽多酒,兩口子回去肯定又要吵架了,快喝口水緩緩吧。”
“嘿嘿,妹子,我不是來要房租的。”禿頂男咧著嘴露出滿嘴黃牙。
這禿頂男正是這套房子的房東,姓張,這已經不是姓張的第一次喝完酒來敲沈清舞家的門了。
姓張的說著已經擠進客廳,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說道:“他媽的,那個黃臉婆,老子遲早跟她離婚!我說妹子啊,你現在也一個人,我看要不咱倆湊合湊合?你可比我家那口子知道疼人多了,嘿嘿……”
姓張的說著話,一雙賊眼在沈母的身上來回亂掃。
沈母臉上已經有了慍怒,但也不好直接把人趕出去,不過又擔心姓張的胡說八道讓廚房裏的沈清舞和秦冕聽到,所以把廚房門關上道:“張哥,您來有什麽事嗎?”
“啊,沒事沒事,我這不是過來看看你嘛。”姓張的眼神逐漸放蕩起來,沈母雖然年齡在四十多歲,加上大病初愈臉色也不那麽好,不過即便如此也掩蓋不住她那種賢淑的韻味。
姓張這眼神已經讓沈母意識到了他沒安好心,這姓張的在小區裏名聲不好,要不是家裏有個惡婆娘恐怕早就翻天了,不過這個時間他老婆應該正在打麻將,姓張的這才偷偷跑過來騷擾沈母。
“我女兒和她朋友在廚房下餃子,張哥要不您先回去,等會兒餃子熟了我讓我小舞給你端過去一碗?”沈母生怕姓張的說出什麽不三不四的話,幹脆直接下了逐客令。
“別急嘛,我說妹子,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兒子當兵出去好幾年沒回來,丈夫死的早,這些年你一個人拉扯女兒挺不容易的吧?”姓張的非但沒走的意思,反而還厚著臉皮坐在沙發裏翹起了二郎腿。
“都是小舞在照顧我。”沈母淡淡說道。
“那你就更應該找個下家了,看你們母女也怪可憐的,要不以後這房租,我給你減一半怎麽樣?”姓張的說著便從沙發裏站起來,醉酒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沈母,那眼神如同餓狼見到肉。
沈母是過來人,當然知道姓張的起了歪心思。
“還是算了吧,傳出去好說不好聽,再說嫂子那裏你也不好交代,我們該吃飯了,張哥你要不……”沈母說著便走到門口打算開門。
誰知道姓張的一個箭步衝上來先一步把門擋住,厚顏無恥的咧嘴笑道:“妹子,我剛才說的是真話,那黃臉婆我早他媽受夠她了,隻要你願意……嘿嘿,今天晚上我過來,以後我的就是你的,小舞的嫁妝我都出了,這買賣你絕對不賠本,咋樣?”
“你喝多了,趕緊走吧,要是讓我女兒出來看到,她肯定不會饒了你的!”沈母冷下臉說道。
“喲喲喲,別這麽著急拒絕我嘛,你都這個年齡了,我看上你是瞧得起你,再說了你這也算給你女兒找了個後爸,你們母女都有依靠,這不是兩全其美嘛。”
姓張的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抓住沈母的手。
沈母一驚,忙甩開姓張的手怒道:“你幹什麽,馬上滾出去,不然我叫人了!”
聽到沈母要叫人,姓張的也頓時變了臉色,“媽的,你當你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呢?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玩一宿才特麽幾百塊錢,老子肯來是給你麵子,別特麽給臉不要臉!”
“我再說一遍,馬上給我滾出去!”沈母壓抑著怒意道。
“媽的,你當是誰,老子今天不但不走,還要當著你女兒的麵辦事!”姓張的惡狠狠說完,撲上去直接把沈母甩進沙發裏。
“混賬,你給我鬆手!”沈母大病初愈本來就虛弱不已,姓張的喝醉酒力大無窮,盡管沈母再三掙紮但怎麽可能是姓張的對手?
姓張的早就對沈母垂涎三尺,今天好不容易趁著這個機會為所欲為,他怎麽可能放棄?
正當他興奮時,廚房門打開,緊接著姓張的就覺得自己後衣領一緊,接著整個人便被一股偌大的力氣甩出去,“嘭”的一聲重重摔在門前的地板上。
姓張的悶哼一聲,整個人被摔的頭昏腦漲,他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站起來剛想發飆,卻見秦冕站在沙發前正眼神如刀的盯著他。
秦冕身高本來就不低,渾身上下的氣勢更非一般人,姓張的罵聲還沒出口就被秦冕的氣勢給鎮的憋了回去。
“小舞……”看到女兒和秦冕出來,沈母總算鬆了口氣,同時又擔心秦冕動手傷了姓張的,“小秦,算了……讓他走吧。”
打姓張的事小,萬一事情鬧大了,沈母怕秦冕受牽連。
秦冕知道沈母心裏想什麽,他大步走過去把姓張的從地上揪起來,說道:“姓張是吧?清舞和沈阿姨的房東?客廳地方小,我們出去聊聊。”
“你、你要幹什麽!”姓張的頓時慫了。
但是秦冕根本不管他這一套,打開門把人揪出來飛起一腳直接把姓張的踢飛出去兩三米遠,還不等姓張的爬起來,秦冕衝上去一腳踩在他胸口道:“不長眼的東西,敢欺負沈阿姨,你特麽找死都找不對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