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虎有平陽之落
“對,你沒有留下不走的權利。”廖東忙說道。
“不好意思,我還真有讓你們滾蛋的權利,我剛才說過,這棟小樓的主人姓白。”秦冕說完馬上掏出手機撥出白龍的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電話那頭的白龍道:“老大,什麽情況?”
“我在紅旗路,這幾個人要攆我跟你嫂子出去。”秦冕對著電話說道。
“臥槽,反了他們了,老大你等著。”
白龍說完這句話後秦冕沒再回,而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秦冕上麵的對話在場的這些人都聽見了,尤其是段紅棉和廖東,他們倆離秦冕最近。至於徐萍和其他幾位婦人,則是瞪大眼睛好一會兒,才試探性的問秦冕道:“秦冕,你……你剛才說的難道是真的啊?”
秦冕笑了笑,“你們看我像開玩笑嗎?”
“白……這套房子是白龍家的?”此時的李牧月也反應過來,恍然大悟道。
“這套房子是白龍他老子幾年前買的,她們可能不知道白家,不過也沒關係,很快……就會有人來告訴他們,白家是誰了。”秦冕對李牧月笑道。
白家。
白龍。
Y財團!
這三個關鍵字登時讓段紅棉腦子嗡的一聲,她皺眉帶有警告意味的看了廖東一眼,然後鎮定的走到秦冕跟前說道:“小秦先生說的白家,是香江白家?”
“你知道的還挺多。”秦冕微笑著說道。
“幹媽,幹媽你別被他騙了,就他怎麽可能認識香江白家的人?我看他就是在嚇唬我們,剛才說我這套房子不是自己的也就算了,現在還吹牛逼說自己認識香江白家,幹媽,我們還是趕緊把這些人趕出去,不要影響我們的心情。”廖東心裏已經急的不行。
剛才秦冕打電話他也聽見了,但廖東覺得秦冕在吹牛逼。
他不知道秦冕是怎麽知道房子不是自己的這件事,但要說秦冕認識白家,打死廖東他也絕對不會相信。
一個秦家棄子,李家女婿,這種身份跟Y財團之間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連他老子廖天鷹那種身份在Y財團麵前都是個弟弟的弟弟,更不要說一個秦家棄子了,憑什麽認識Y財團,憑他棄子的身份麽?
但盡管如此,廖東也不想再留秦冕和李牧月在這裏,誰知道秦冕再說幾句,其他人會不會相信。
而且剛才秦冕說出來的話的確嚇到廖東了,所以無論如何秦冕和李牧月都不能再留下。
“還要狗急跳牆是吧?還不承認是吧?非要讓我把你的臉打腫才認?”秦冕笑嗬嗬的看著廖東,要不是看在今晚人多還想給廖東留個屁股簾遮臉的份兒上,秦冕早就不客氣了,現在見廖東絲毫沒有悔改之意,秦冕也決定不再客氣。
而段紅棉此時亦看向自己的幹兒子廖東,冷著那張嫵媚的臉問道:“阿東,到底怎麽回事?”
事到如今,廖東知道再說房子是自己的,恐怕傻子都不信了。
“好吧,幹媽我承認我錯了,這套房子其實是我通過中介暫時租下來的,我剛跟著安姨做事,手裏可動用的錢不多,中介說這套房子價值兩億多,我一時間拿不出這麽多錢,所以就跟中介商量著先租下來,等三個月,三個月之後我付全款買這套房子再孝敬幹媽你,畢竟以安姨對我的重視程度,兩個億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我就能賺下來。”廖東急切的跟段紅棉解釋道。
“安姨?你說的是安清秋吧?”秦冕笑眯眯的問道。
安清秋!
這個名字讓廖東臉色一僵,馬上說道:“你怎麽知道?”
“我知道的遠比你以為的要多,那你沒請示請示安清秋,站在我跟前的時候可不可以這麽囂張?你爹沒告訴你,出來裝逼的時候,見到叫秦冕的要躲著走?你看不出來也就算了,難道你老子廖天鷹也看不出來,你的安姨隻是拿你當製衡你老子棋子玩?以後少拿你安姨說事,你也不嫌丟人。”秦冕諷刺道。
這麽說,秦冕既認識廖東說的那個安姨,還認識廖東的親爹,廖天鷹?!
而且從秦冕的話上來看,廖天鷹還對秦冕頗為忌憚?
甚至,廖東提到的那個姓安的神秘女人根本沒拿廖東當回事,隻是拿廖東當個可利用的棋子玩而已?
其實秦冕不認識廖天鷹,也從來沒跟廖天鷹見過麵。
他之所以提廖天鷹,是因為先前楊經綸和新光明的事時,楊經綸曾跟秦冕說過,廖天鷹是鄴圖興的現任山主,而且很可能已經投靠了新光明,更有趣的是,外界一直盛傳白語容是廖天鷹的情人。
上次新光明核心人物被捕,之後這幾天巡捕房對鄴圖興這些地下勢力開始進行大規模排查。
秦冕相信,廖天鷹肯定知道“秦冕”這個名字,所以他才會這麽跟廖東說。
“阿東,他這話什麽意思啊?”
“對啊,你不是說你是那個什麽安女士的心腹親信嗎,你不是說那個安女士給你年薪幾十億嗎?”
“這都是怎麽回事啊?”
所有人都麵帶不解的看著廖東,甚至連段紅棉,此時也皺眉。
段紅棉是這兩天才回的鄴市,對鄴市的情況並不是很了解,很多人都不知道,段紅棉當年在摧毀她夫家侵吞夫家財產的時候,借用的是鄴圖興那一支的勢力,那時候廖天鷹還不是鄴圖興的山主,當時的山主見段紅棉不凡,所以收了段紅棉當幹女兒。
之後段紅棉和廖天鷹以兄妹相稱,隻不過段紅棉不混地下,但這麽多年她和廖天鷹關係一直不錯,這也就是為什麽廖天鷹會讓自己的兒子認段紅棉做幹媽的理由。
段紅棉沒想到,自己在省城待的這些年,鄴市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
廖東此時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無比,他想不通,想不通秦冕怎麽會知道那個女人的大名,想不通秦冕怎麽知道,自己是安清秋製衡他老子的棋子。
沒道理。
完全沒道理!
這麽隱秘的事,姓秦的一個外人怎麽會知道?
“怎麽?被我說中了?啞口無言了?”秦冕看著廖東,說道:“我剛才已經說了,我知道的遠比你以為的要多。其實早在牧月跟我說,有人忽然願意向李家融資的時候我就懷疑這是個陷阱,我擔心牧月被牽扯,所以才讓人查了一下融資方。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啊。
鄴圖興現在隻是圖有虛表,你老子廖天鷹早就已經淪為安清秋的傀儡了,說句不好聽的,你和你老子現在渾身上下能動的錢不超過一百萬,你老子廖天鷹能動的人,不超過十個,我說的對吧?
不過她對你父親的忠心仍舊保持懷疑,所以你那位安姨調你去她手下做事,表麵是提攜你,實際就是拿你這個獨子製衡你老子廖天鷹,沒想到啊,你好歹也是在地下勢力裏從小長大的,怎麽搞成現在這個鬼樣子?”秦冕笑眯眯的看著廖東說道。
這些話讓廖東臉色發青,嘴唇忍不住的顫抖,“你、你怎麽知道這些,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這些!”
秦冕今晚說的這些話,可輕可重,可大可小。
這些話如果隻是被在場這些婦人聽到了還無所謂,隻是一旦傳出去,身為鄴圖興山主的廖天鷹必然不會有好結果。
估計知道他現在隻是傀儡後,第一個站出來要他命的人就是楊經綸!
所以廖東瘋狂了,他幾乎下意識的就想發狠上前對秦冕動手,隻可惜他人剛走到秦冕跟前,就被秦冕一甩手輕鬆推開。
“你還打算讓我重複第三遍?那好,我就再說一遍給你聽,我知道的,遠比你以為的要多。”秦冕冷聲道。
其實在查到這些之前,秦冕也沒想到。
自己居然會離自己的生母安清秋如此之近,實際上他剛才提到安清秋的名字時,表麵淡定,內心則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廖家現在還很牛逼呢,結果已經被掏空了啊?”
“嘖嘖嘖,剛才我還誇廖東是什麽青年才俊,原來他和他老子早就被人弄的什麽都不是了啊,哎,其實什麽都不是也不要緊,幹嘛非得騙人說這房子是他自己買的啊?”
“我看他是想通過討好他幹媽,從他幹媽那裏騙點錢花花吧?”
秦冕說的那些什麽製衡、什麽傀儡,這些婦人聽不懂,但有一點她們卻很清楚,那就是廖東現在是個窮光蛋,不但他是窮光蛋,連他老子廖天鷹都是窮光蛋!
其實這些話讓段紅棉也頗為吃驚,但她仍舊說道:“虎有平陽之落,你秦冕現在不也是秦家棄子?”
“別拿我跟你幹兒子比,他算個什麽東西?秦家是我自己不稀罕回,說真的,秦家那點東西我秦冕看不上,換句話說,如果我想,回秦家對我來說就是分分鍾的事,但是換你幹兒子,你認為他行嗎?”秦冕嗤笑道:“就他這德行,還敢不自量力追牧月,自己什麽水準,自己心裏能不能有點B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