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褲子都脫了……
看著李牧月伸出來的胳膊,秦冕皺皺眉。
怕什麽,反正他又不行?
再說他們現在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婦,給自己的未婚妻把睡衣送進浴室怎麽了?
“哦,好。”秦冕心裏想了十句話,但最後還是可憐巴巴的把睡衣遞給李牧月,自己乖乖的走回陽台。
開玩笑,他是正人君子好不好?
就算你現在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秦冕也……也不會看的,哼!
衣服遞進去沒一會兒,李牧月便穿著那件真絲睡裙走出來,一邊關門還一邊用柔軟的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
美人出浴!
絕對的美人出浴!
李牧月本身就是傾城絕色,一身性感的白色睡裙,加上濕漉漉的頭發帶來的氤氳感和慵懶感,完完全全把秦冕給吸引到了。
曲線曼妙、身材整點,雪白中透著絲絲粉紅的皮膚,這種自帶柔光磨皮效果的室內燈光,所有一切結合起來恐怕柳下惠也扛不住啊!
察覺到秦冕的目光,李牧月更為嬌羞。
“別看了,快去洗澡啦!”李牧月嬌嗔的把毛巾丟給秦冕,自己則是轉身回到化妝台前做晚間護膚。
雖說兩個人今天隻是定親,但李牧月早就把秦冕當成要和自己廝守一生的男人,今晚把自己交給他,也是李牧月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服自己的。
“好,我先去洗澡。”秦冕拿起毛巾一頭紮進浴室。
浴室中很快傳來花灑的聲音。
李牧月坐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一股恍如隔世的感覺湧上心頭。
終於要把自己交給心愛的男人了麽?
在一起十多年,八年前秦冕被趕出家門後,她一直沒有放棄過尋找,一年、兩年、三年……他好像一陣風一樣徹底消失在她的世界裏,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後來她身邊的朋友都勸她放棄,甚至連她自己也覺得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可是命運就是這麽神奇,老天把秦冕送回了她的身邊,同時又讓她驚訝,跟自己相處這麽多年,自己等了這麽多年的男人,居然是華北省首富秦崢嶸的兒子!
這一切來的太快太猛,讓李牧月有種身在夢境的不真實感。
“我好了,我們休息吧?”這時候洗完澡的秦冕剛好推開浴室門出來。
李牧月下意識的看過去,見隻穿著一條內褲的秦冕大大方方的站在自己眼前,李牧月嚇的尖叫一聲,慌忙背過來捂著臉驚惶道:“你幹嘛,你,你怎麽不穿衣服啊!”
小時候孤兒院條件苛刻,男孩子夏天洗澡都是提幾桶水在院子裏潑。
那時候李牧月見過秦冕隻穿著內褲的樣子,但那時兩個人還小,還不懂男女有別,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啊,他……他怎麽可以這麽直接,就、就穿內褲就出來了?
秦冕滿臉懵逼的低頭看了看自己。
這條內褲是他考慮再三才穿上的好嗎?
如果不是他身體不允許,他剛才洗完澡絕對內褲都不帶穿的。
要是李牧月知道秦冕這個想法,肯定當場尷尬的臉蛋通紅。不過她驚嚇歸驚嚇,秦冕脫掉衣服後絕對完美的身材還是完全能吸引她。
秦冕從小長得是那種幹淨、俊朗且帶著一部分正義的感覺,經過這八年的磨練,更是為他增添了不可忽視的男人氣概,他現在這副裸露著胸膛的樣子要是出現在泳池,絕對能吸引無數少女少婦!
畢竟……女人的好色程度絕不輸給男人。
“這不是要睡覺了嗎,睡覺還穿衣服?”秦冕滿臉無辜,說完徑直朝李牧月走過來。
視覺上逼近的效果讓李牧月大腦一片空白,呼吸也跟著急促,秦冕則是大大方方的走到李牧月跟前,抱著她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這讓第一次和男人親密接觸的李牧月心髒狂跳不已。
接下來……是不是要更親密了?
李牧月有些小小的緊張,同時又有點期待和羞恥。
可是就在她頭腦發熱,以為秦冕會抱著她上床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時,秦冕卻對她的準備奉獻視若無睹,輕輕揉了揉她的頭道:“今天累壞了吧,早點睡。”
?!
李牧月睜開眼,眼睜睜的看著溫柔淺笑的秦冕回到床上躺好,又蓋上被子,整個人愣住了。
什麽意思?
兩個人現在已經共處一室了,我都做好準備了你跟我說睡覺?
一向對自己魅力十分自信的李牧月此時委屈非常,難道是她魅力不夠?還是今天穿的這件睡裙不夠挑起他的興趣?又或者是床上這個臭男人故意吊她胃口?!
發現李牧月的表情不斷變化,秦冕疑惑道:“怎麽了?”
還有臉問怎麽了?
難道要老娘自己說我們該進行下一項了?
“你、你真要睡了?”縱然心裏把秦冕罵了一千次一萬次,但開口還是小小的不確定,帶著一絲期待,又帶著一絲委屈。
秦冕當然知道李牧月表情變了又變是為什麽。
他從床上下來走到化妝台前牽住李牧月的手說道:“不是你魅力不夠,是我想把最美好的事留到我們結婚那天,雖說我們現在訂婚了,但接下來有什麽變故誰都不好說,萬一出了變故,將來你還可以再嫁給能讓你托付一生的男人,到時候你仍是完璧之身,不會被人瞧不起。”
這一刻的秦冕無論從神態,還是從語氣上都極盡溫柔和真誠。
要是崔鶴童那老家夥在,恐怕會忍不住說一句,“就喜歡看你小子明明不行,還一本正經吹牛逼的樣子”。
“謝謝你,冕哥,其實就算進入下一步,我也怕我自己不行。”李牧月冷靜下來說道。
自從秦冕走後她有八年時間從未和任何男人靠近過,甚至像王昊之流接近她一米之內她都會覺得渾身難受,這點她和方影倒是有點相似。
兩個人回到床上躺好,李牧月又想起白天被秦冕留在天空之眼的王昊。
白天在天空之眼,秦囂離開後忽然十幾架直升機在天空之眼上空盤旋,之後從直升機上跳下來幾個人,先和秦冕進行了一番秘密談話,之後那些人帶走了王昊。
李牧月想起王昊並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她很想知道,躺在自己身邊的這個男人怎麽又和第五區有關係?
省城觀瀾別墅。
幾輛豪車打著大燈先後開進別墅大院,隨後滿臉戾氣的秦囂下車直接衝上樓,身後還跟著八名人高馬大的專業保鏢。
嘭!
大門被一腳踹開,雙眼發紅的秦囂衝上樓拎起二樓玄關上的獵槍,直奔秦崢嶸的房間,他先是一腳踹碎臥室裏珍藏的古董,撕爛字畫,接著又拎著獵槍衝進陽台,漆黑的獵槍口直對準秦崢嶸的腦袋。
秦崢嶸睜著眼躺在藤椅裏,水伯則是在秦囂衝進來的第一時間,站在秦崢嶸身前。
“二少爺,老爺和大少爺從來沒有聯係過,天空之眼的事老爺更是不知情,你不能把這件事怪在老爺頭上……”水伯護住秦崢嶸苦苦解釋道。
隻是這話一說,秦囂更是怒上心頭。
“老不死的,還想蒙我?!”秦囂將獵槍調轉對準水伯的腦袋,同時哢哢兩聲上膛。
“阿水!”秦崢嶸大驚。
“大少爺?他是秦家大少爺是吧?!”秦囂雙眼通紅臉色猙獰,他拇指扣上扳機,想立刻殺了水伯!
“住手!秦囂,你給我住手!”秦崢嶸怒吼。
嘭!
秦囂還不算完全失去理智,沒扣動扳機的他一腳把水伯踹開,然後一步上前揪住秦崢嶸的領子,神情發狂道:“老不死的,你沒幾天可活了!想留後手讓那個廢物回來繼承你的家業?我告訴你,少做這個白日夢!秦氏的商業帝國是我的,是我秦囂的!”
“你想幹什麽?”秦崢嶸怒視著自己兒子。
“幹什麽?”秦囂冷哼道:“本來秦氏這個位置就該是我的,看在你這些年還算對得起我的份兒上,我才讓你多坐了這幾年,可是現在不同了,秦冕回來了,老東西,今天對你隻是個警告,你要是敢把秦氏分給別人,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逆子!逆子!!”秦崢嶸氣的渾身顫抖。
“現在留你還有用,我勸你死之前好好在看看自己打下的江山,別想不該想的事,要不然下次裂在這杆獵槍下的,就該是你的腦袋了!”秦囂對準陽台的觀賞燈扣動扳機。
嘭!
被子彈擊中的燈泡瞬間炸裂,碎片迸濺,割傷秦崢嶸的左臉……
第二天一早,秦冕和李牧月早早起床。
沒辦法,兩個人在一起都睡不好,還不如早早起床。
“是不是我在,你睡不好?”秦冕有些愧疚道。
“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的原因。你從李家離開後我就一直忙於工作,有時候為了項目提早進行我都在集團睡的,現在猛地身邊多了個人,是會有一些不習慣,但慢慢就會好的。”
秦冕知道李牧月這是在幫自己找台階,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兩人洗漱完去廚房做早餐,李牧月的電話便響了起來。
“這麽早,誰的電話?”秦冕道。
李牧月皺皺眉,有些厭倦道:“是老宅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