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四:隊長
可能真的是好久沒有一個人呆著了吧。尤裏隻是有種不知道該做些什麽的感覺。想了想,在整個屋子裏走了一圈,最終還是選擇開車去了恣意酒吧。
店裏的員工還是那麽些人,對老板不經常露麵這一點早就已經習慣。不過新來的經理可是不會給他們什麽機會偷奸耍滑的。
這些人看著倒也安分,一直也沒出什麽需要驚動尤裏的大事。今天來恣意酒吧,先是看看自己賬麵上有多少錢,再就是小酌怡情,順便想想其他來錢的路子。
要自己創業那絕對是不可能的,就算尤裏有那份心勁,也沒那個時間。現在最好的辦法,要麽是收購一家公司,要麽就是找人合作。
考慮到自己這個“行走的招惹麻煩”的體質,尤裏這次選擇了包廂。一來是可以避免別人的打擾,二來,正逢考試結束,恣意酒吧正在舉辦期末派對,來來往往的人還有炸裂耳膜的音樂,都叫尤裏不太喜歡。
可即便如此,在尤裏呆了還不到半個小時的時候,“噔噔噔”的敲門聲還是響起了,引得尤裏一陣不耐煩。
“進。”尤裏聽著門外不死心的敲門聲,喊道。可惜她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聲音在門外的人聽來,壓根什麽都沒有。
敲門聲還在繼續著。剛有些思路的尤裏被迫停止自己的思緒,起身走過去開門。嘴裏嘟囔著:“不是說不準有人來打擾我嗎?怎麽,真得門前擺兩個門神,才能顯示出我的不好惹嗎?”
門隻開了一個口,尤裏就轉身向後撤去。隻是因為門口那人身上帶著的氣勢略微有些強烈和淩厲。不是那種上位者的壓強,而是見過血的鋒利,像是一把見血封喉的刀
尤裏暗探自己真的是大意了,以為是自己的地盤就掉以輕心,殊不知生死往往隻在一念之間。
雖然這個人身上沒有散發出對自己的惡意,尤裏還是緊皺著眉頭,不肯放鬆。這年頭,直來直往的刺客可真的是不多了。誰知道下一秒這個人的惡意會不會就此顯現出來。
尤裏暗自戒備著,手摸到後腰處的匕首上,為了防止對方用槍,又不敢太拉開距離。身體避在門後,隨著對方開門的舉動,一步一步輕輕的一同後退著,直至他整個人都暴露在尤裏的眼中。
“阿虎?”尤裏皺了皺眉,非常不解,怎麽會是他?在尤裏的印象中,阿虎還是那個跟在自己後麵的大男孩。
就算今年春節期間見過一麵,對方除了看著有些正氣和強悍一點以外,周身也沒有這種氣勢。是有意收斂還是這半年發生了什麽事情。
尤裏現在臉上還帶著麵具,也不怕他認出自己來,就等著對方先出手。
可左等右等,等來的隻有一句話:“護衛隊隊長前來報道。”這句話並不是朝著門後說著,而是對著尤裏剛剛坐過的位置說得。
場麵看著有些尷尬,尤裏不由得在想:“這人不會是有些傻吧。”
知道是自己人以後,尤裏就泄了一口氣,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從門後走了出來,撞似不解的問道:“你怎麽會來這?”
打從看到阿虎的第一秒,尤裏就沒想隱瞞自己大姐大的身份,畢竟這是最快讓阿虎對自己死心塌地的方式。
阿虎顯然也知道要來找的是她,直接就激動的喊道:“大姐大,我就說過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我也說過,這輩子一定會唯您馬首是瞻的。果然,還是讓我找到了您。”
還沒等尤裏說什麽呢,就迎來這一堆的傾情告白和赤膽忠心。讓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回答些什麽好呢。
“你就是我的隊長?”原諒尤裏現在的不可置信,她知道師傅會給她找一個可靠的,但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把自己的初中小跟班挖角了過來。
人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尤裏也就不能再不做聲了。不過,她還是比較好奇師傅是怎麽找上他的,或者說是,他是怎麽進入的情報站。
不過說話之前,還是先給人指了個距離自己不遠不近的位置。能很清晰地讓人感覺到,這麽長時間不見,彼此之間的疏離感以及上下級的地位。
尤裏遞了一杯酒過去,兩人碰了個杯,也就開始這漫長的談話。
阿虎跟尤裏講起了自從分別之後的事情。
尤裏去市重點上了高中,和他們這些人斷了聯係。而虎哥當時本就是中專生。畢業之後沒有想著繼續上學,而是在別人的指點下選擇去當兵。
因為自身素質再加上別人對他的激勵,他並不是像一般人那樣,隻是呆夠了時間就回來。在當兵期間,他總是那個訓練最刻苦的人,每天的訓練之餘還會學習一些新的技術或者讀書。
當時,他覺得他的人生從未有過的充實。卻從來沒有想到,這種充實要陪伴他的一生。阿虎憑借著優異的成績通過了精英兵的征集和選拔。
前前後後這一呆就是四年,任誰見了他,都不會和之前那個渾渾噩噩,整天無事生非的小混混聯係到一起。
而來到情報站,隻能說是命運的轉折。他的軍齡到了,麵對的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麽退伍轉業,要麽拚一把,掙個軍功再上一層。
父母期盼著他的回來,可他自己明顯是偏向於後者的,他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像父母希望的那樣,平淡的度過一生了。
曾經認為是巧合的事情,到了情報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安排。就在他不知如何抉擇的時候,當初勸過他,支持他參軍的那個人又再次出現了。
阿虎率先認出他們來,看起來是個軍官。雖然知道自己這樣貿然跑上去,不僅有被認為攀關係的嫌疑,說不定還會打擾到他們的工作。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就像鬼迷了心竅似的,傻不愣登地就直衝了上去,在一片人群中喊道:“長官,你還記得我嗎?”
對方擺擺手,揮開了想要攔截住他的勤務兵,上下打量了阿虎一番,略帶迷惑的說:“我應該認識你嗎?”雖然知道對方的遺忘是理所應當的事情,但當時阿虎還是紅了臉,進也不是,退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