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七：兩人的合作
兩個人到不說喜歡按部就班做什麽的人，但也是做事之前會有簡單規劃的人。而卻最討厭臨時抱佛腳。因為尤裏的行事作風，如果要臨時抱佛腳的話，那將是一個巨大的工作量。
所以剛進來的第一天，兩個人就開始分工合作。力求可以最大化彼此的效率，他們都知道過了這個時間，下去再進來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首先是劃定區域，找到自己所要找的檔案到底都有那些。然後就研究了一下檔案室對檔案的歸類排列方式。
尤裏發現，這些文檔都是按照時間順序排列，但是在檔案袋的內側會標注著不同的顏色。簡單翻閱了幾個檔案來看，應該是紅色表示大事件，綠色表示常規時間，而黃色表示意外事件。
這種統計和排序方式，對兩人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也無意為兩人減輕了很多壓力和時間縮的緊迫感。
簡單做了一下這幾天的任務量分配，和分工方式，兩人就開始一頭紮進茫茫書海之中。當然每天也會根據前一天的完成進度來調整方式和任務量。
很難想象的是兩個人竟然是這樣的一種合作方式。估計也就是對彼此能力和信用的信任才能選擇如此的通力合作吧。
和左淩天不同的是，尤裏喜歡從大局上來先審查一個東西，這也就導致，尤裏如果要做一個什麽，需要很多的信息量。
這次也不例外，兩人的配合方式屬於尤裏先將所有的信息掃視一遍，力圖在自己腦海中還原一個時間軸，也就是自己形成一個大事年表。
因為沒有紙筆，這無疑對尤裏的記憶力和邏輯能力有很強的要求。不過這也倒不浪費師傅對她記憶宮殿的培養。
尤裏可以在腦海中儲存很多東西，平時不會覺得什麽，但是一旦需要的時候，就會從自己的記憶宮殿種抽絲剝繭出來。
然後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有什麽感覺需要仔細研究和思考的任務或者活動記錄，尤裏就會將這份檔案，稍微拿出來一點，讓隨後的左淩天仔細研讀。
而左淩天要做的，就是將尤裏所有找出來的文檔，進行細細研讀，不管檔案中對細節的講述是否詳細，左淩天都要盡自己的全力，結合之前的一些信息，力求還原整個任務的原貌。
顯然，並不是尤裏一個人有這種記憶宮殿。左淩天的任務對記憶力的要求也沒低到哪去，甚至因為要對細節的還原，自己還需要保證記憶的完整無誤。
放普通人那裏，就這麽一遭下來，身體不廢，腦子就先廢掉了。也就是這兩個奇葩還有餘力做點其他事情。
因為沒有手機等東西，他們的夜生活的活動內容就成為了交流會。也就是腦子轉了一天，到了晚上還不能休息。
尤裏會說一下自己腦海中整理出來的某幾年的事情線，如果碰上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就會讓左淩天詳細地介紹給自己。
有時候，說到哪，覺得累極了，就會沉沉地睡去，第二天再重複這種生活。
就這樣，一連呆了三天，等第三天半的時候，兩人華麗麗地表示啃不動了。
但是這二十年前的事情差不多都理清楚了，還做了一點背後的分析。兩人不約而同的將觀察的重點放到了二十年前的那場內部分化中，也抽絲剝繭出，這場分化倒是是什麽時候被有心之人開始進行的。
如果真的要追溯，尤裏隻能說是，最少是二十五年前。因為這段時間裏，有些任務內容完成的雖然漂亮，但是卻透露著詭異。可能是連帶記錄任務的人都一起被收攬了，所以這種詭異並沒有往上繼續報。
這讓兩人都意識到，對基層人員的把握和製約是有多重要，古語有雲：千裏之堤，潰於蟻穴。可關鍵是這“蟻穴”才是最難以讓人把控的東西。
到底怎樣才是合適的方式，尤裏和左淩天都找不到答案。想要“以史為鑒”，可以曆史的經驗教訓不足以告訴他們什麽是答案。有些事情還是要留給後人親自實踐的。
“你說，會不會未來有一天，我們的照片也會擺在這裏？”沒什麽心情再看下去的左淩天看著周遭的人物頭像問道。
“擺在這裏幹什麽？和別的照片一起大眼小眼地一起相互瞪著？”估計尤裏這波風趣，左淩天是大不多能理解，當下看著就有點懵。
能進“檔案室”的牆上，雖然不能供人瞻仰（情報站所有人的照片都不能供人瞻仰，為了維持神秘性），但好歹也是情報站的最高榮譽。
尤裏也覺得自己這話，可能太過於不把情報站的最高殊榮放在眼中了。可是當下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左淩天歎了口氣，說道：“小尤裏，你還沒發現自己的問題嗎？”
尤裏看他嚴肅的樣子，不知道該說什麽，但是自己又是哪裏有問題了。
左淩天放下自己手裏正在看的檔案，順手將其回歸原位。然後坐到尤裏身邊說道：“歸屬感，你在情報站其實很長時間了吧，最起碼比我呆在這的時間要長。可能因為我們這些人注定是要和這個地方糾纏不清的，而你是被師傅拉入到這個局內的。
相比較來說，你好像對這個地方更缺乏一種歸屬感，你是不是還覺得這僅僅是場沒有盡頭，或者說是馬上就要結束的遊戲。”
左淩天難得認真地問了尤裏一個問題：“你捫心自問一下，有沒有那麽一次，那麽一個瞬間，你有想過，如果你是站長，情報站以後要怎麽發展。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沒有這一切趕鴨子上架的壓力，你還會不會如此堅定而又熱烈地想為情報站做點什麽？”
左淩天這段話難得的語重心長，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長者在循循善誘。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想要問這些，但尤裏也沒想轉移話題。
她沒有直接反駁或者承認，而是和左淩天一樣，先把自己剛剛拿出來的檔案，整理好，放回到原位。
這個過程看起來是隨意的，可其實這是給兩人預留下來的思考的空間，當然也是出於對這些檔案的愛護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