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五：鬼麵舞會
左淩天往後再翻了一句：“工具箱在我房間，可以拿到客廳來。”
叫上明顯很敢興趣的蕭宇，一起。
等去了尤裏房間，左淩天就呆住了。
化妝台上一堆瓶瓶罐罐，左淩天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全權交給懂行的蕭宇。
自己跑到了尤裏的這處陽台上。陽台上滿地的煙頭扔的到處都是。
好在，並不都是尤裏抽的。很大一部分的煙都是被人撕碎的，各種煙絲灑落在地。
快要鋪成一塊地毯了。這是左淩天第一次直麵尤裏內心的痛苦。
“我收拾好了，你在幹什麽？”蕭宇的召喚聲傳來。
左淩天關好陽台的門：“沒看什麽，整理好就走吧。不然時間來不及了。”
推著蕭宇就離開了房間，不想把尤裏的內心世界公之於眾。
隻不過一個不怎麽成熟的想法也在腦海中升起。
蕭宇開始跟尤裏研究到底要怎麽配色，畫什麽東西震撼力會強一點。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尤裏的藝術素養還是很高的嘛。
“我也就隻能畫畫這種妝，大開大合的。精細的妝容，我手殘。”
麵對蕭宇的花式彩虹屁，尤裏終於勉強回應了一下。
淩霄悄悄湊過去，看了一眼，捧著自己的小心髒又縮回到左淩天身邊：“天天，你畫麽？”
左淩天：“也想嚐試一下。”
看著自己最後一片淨土也要被汙染了，淩霄把眼睛轉向布凡這朵高冷之花。
凍死也比嚇死好。一步兩步，淩霄挪到了布凡身邊。
閉上眼睛，再為晚上的自己默哀幾分鍾。
不要問淩霄為什麽一定要去酒吧，因為他會告訴你，他想談戀愛了。他想要個小姐姐。
蕭宇這個厚臉皮的，自己的房間等著莊毅來了一起布置。
現在非要和淩霄湊在一屋。好好的私人空間被弄成宿舍氛圍不說，淩霄每天還要聞著他們戀愛的酸腐味。
難道撐死單身狗，是不用償命的？
是的，不用。
……
“你為什麽要送個鬼麵舞會給我。”音樂勁爆，舞池瘋舞。左淩天用了最大的分貝朝尤裏喊到。
“我是讓你盡情釋放心中的小怪獸。”
左淩天：“……”送錯人了吧，我心裏沒有小怪獸。
尤裏看出左淩天臉上的不以為意，但依舊蠱惑道：“這裏誰的不認識你，如果你願意，你都可以不認識你自己。”
說話聲音並不大，但就是這麽橫衝直撞地進入左淩天耳中。
左淩天先是愣怔了一下，舉起一杯酒給了尤裏，湊在她耳旁輕聲說道：“你就是我的底線。”
來沒等兩人有什麽反應，淩霄帶著服務人員就端著蛋糕出來了。
蛋糕製作的很精美，主題也很符合，是“天使與撒旦”。
看著這個聖潔與惡魔的結合體，左淩天評價到：“你這個鬼麵舞會很值得思考人性。
所以，這就是你送我的禮物？多思考一下人性？”
尤裏：“……”要不要那麽深奧，我就是覺得好玩。
“切蛋糕，切蛋糕了。我還等著吃呢。”淩霄可是一點都不拿自己當外人。恨不得代替左淩天吹蠟燭了。
天知道他惦記那個“小天使”多久了，從看到的時候就愛不釋手了，一定要珍藏起來。
一邊催促著，一邊摩拳擦掌著。
尤裏：“著什麽急，還沒許願呢。”
左淩天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心裏默念著：“希望我的小傻瓜，能獲得真正的開心。”
最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吹滅了蠟燭。就怕那一步沒做好，自己的願望實現不了。
淩霄眼疾手快就朝“小天使下手”。
剛到手中，還沒來得及細細觀賞，旁邊“嗷嗚”一大口，就被旁邊的人吞了下去。
“看著挺好看的，吃起來還真一般。以後還是不買翻糖蛋糕了。”吃了人家的不說，還煞有介事地評價到。
怒氣中的淩霄把剩下的半根糊在那人臉上。“蕭，宇。你真是太過分了。”
“唉，誰叫我。”淩霄得斜前方，蕭宇轉過頭來，看向他：“怎麽了？”
“你是蕭宇？”
“廢話，你不是看著我畫上的妝麽。”
“那他，”是誰啊。剛剛吃了淩霄半個天使的人現在早逃之夭夭了。
蕭宇一頭霧水地看著儼然已經搞不清楚情況的淩霄。“你到底有事沒事啊？”
淩霄：“有事？你剛剛是不是一直站在我前麵。”
蕭宇摸了摸淩霄得額頭：“不發燒啊，怎麽就傻了呢。”
“問你話呢。”
“拜托，你都說了。是我站你前麵，不是你站我前麵。我怎麽知道我有沒有站你前麵。反正我就一直在那，和布凡聊天。”
一大堆話，進入淩霄腦子裏的隻有“前麵”兩個字了。
淩霄：“…”我的小天使到底被誰吃了。畫個圈圈詛咒你。
……
舞會的另一頭。
一個帶著猛獸麵具的男人：“你剛幹什麽去了？看你這臉，又去吃蛋糕了？”
“還記得上個月接受懲罰的那個人麽？”
現在說話的人，乍一看和蕭宇臉上的妝一模一樣。不過還是有些細微差別的。隻能說，比蕭宇的更細膩一些。
“記得，怎麽了？剛剛碰到了。”
“哪是碰到了，我就是一直看著他。拿著個小糖人都能興奮半天，真不知道，為什麽讓他這種人進……”
“別說了。也不看看場合。”
帶麵具的那個人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扯著人就離開舞會，上了三層。
……
淩霄現在滿會場走著，但凡找到一個不是帶麵具而是畫鬼臉的人就問道：“是不是你吃了我的小天使。”
性格好點的就說沒有。性格不好的直接就說他“神經病”。
舞會的各處，被淩霄折騰出幾個不大不小的摩擦。
布凡湊上前，和尤裏說：“我看淩霄可能喝醉了。我和蕭宇先帶他回去了。”
打完招呼，和蕭宇一左一右架著人就離開了。也不顧淩霄嘴裏呼喊著：“我要找我的小天使。”
步履匆匆，看上去很是覺得丟人。
尤裏看著他們，饒有興趣地來了一句：“你說，他們怎麽知道，他們帶回去的人是淩霄。或者說，淩霄怎麽知道，帶他走的是布凡。”
左淩天：“…說這個話，你是認真的？”
尤裏點了點頭：“你可別小看，情報站對考核無處不在。”
左淩天：“失敗了，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