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假莊毅
厚厚的一遝文件,還是密封著的,這手法一看就是情報站的。
別說看,尤裏連打開的勇氣都沒有。雖說已經分好類別,但還是架不住數量太多。但凡是初八要去參加的人都在這些文件中有所提及。
尤裏就是被這一摞文件砸暈了頭。
什麽姬家從軍,蕭家從政,左家、淩家從商,算是商業巨頭。尤裏看了看,這些信息像是從一堆信息裏隨意抽取的。上一條還在說在家排行老幾,下一條就開始說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再往後又變成了交好的人有哪些。又多又雜,還沒有邏輯。
尤裏一甩手中的東西,問道:“怎麽回事?你這信息不是問師傅拿的嗎?”
莊毅推開坐在自己椅子扶手上的尤裏,“沙發那麽大,非得往這湊。”這話直接讓尤裏變了臉。轉身就要走。
“別別別,祖宗。你想坐哪就坐哪。”說著連自己的老板椅也讓了出來。尤裏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雙腳踏在桌子上:“別說,這還真有八分像。你送文件就送文件,扮成莊毅的樣子要幹嘛?”
尤裏雖說沒有加入情報站,但奈何她師傅是情報站的老大,底下幾個堂主也是上了點年紀的人,都對尤裏寵愛有加。雖然沒有把尤裏寵的無法無天吧,但除了一些特殊規矩要守之外,尤裏可算是情報站裏可以橫著走的人物。
假莊毅也沒離開太遠,說道:“你師傅,我老大找莊毅有點事,讓我來替他坐一天班。”
尤裏下巴指了指這些文件:“怎麽回事?怎麽這麽亂啊。不像是你們的風格。”
假莊毅站在尤裏身後,幫她捏著肩:“怎麽能說是‘你們’,明明是‘咱們’。老大說,再往裏麵涉及的東西還不是你們兩個現在能看的,除非你答應加入。
你看咱們這工作,六險一金,工資豐厚,況且,你一進去就算是吃喝不愁了。”
尤裏哼哼了兩聲:”你們搞情報的不全都是能人義士麽,至於就死拉著我不放麽。莊毅什麽時候回來?“
假莊毅手上捏的力道都重了幾分:“我們多長時間沒見了,你都不想我。”
尤裏拍了拍他的手,翻了個白眼:“我想你幹嘛。我都不知道你是誰。還是說我們認識?”
尤裏回過頭端詳著,似乎想要找出一點蛛絲馬跡。可是情報站尤裏認識的人太少了,幾個堂主也不是會幹這種小事的人。這也是尤裏敢對假莊毅吆五喝六的原因。
除了大佬級別的人物,其他人尤裏都不放在眼裏。不管是誰都敢指揮,就連幾個堂主的親信也照樣。一是他師傅早就放出話,尤裏要接班。二是,尤裏想引起眾怒,讓大家聯名上書反對。所以隻要麵對情報站的人,尤裏行事很是張揚。
假莊毅搖了搖頭:“你不認識我,我們可都認識你。你不想我們,我們想你啊!”油嘴滑舌的樣子,簡直讓尤裏無法直視。情報站真是什麽人都說。不過想想自己都要被當作繼承人培養,估計這地方後繼無人,八成是要廢了。
假莊毅看著尤裏若有所思的樣子,腹誹著:估計這小妮子,心裏又在說情報站什麽壞話了。捏肩的手沒有停下。
尤裏翻了翻自己手中關於左家的情報,說道:“就算消息是抽取的,也不至於那麽亂吧。這是沒人了?”
她其實對整個情報站的規模,涉及範圍和其他再具體一點的事情,都不了解。她也沒有找師傅要過情報。反倒是莊毅,從一開始就正式加入情報站。
尤裏所有看過的情報不是從莊毅這看到的,就是從師傅那看到的。他們從不對尤裏設防,但也從不主動介紹。尤裏也是沉得住氣的,人家不說,她就不問。幾年下來,還是一無所知。
假莊毅低頭在尤裏耳邊說:“這消息不是一般人能看的,你們要的急,隻能做到這個樣子了。”
尤裏隔開假莊毅的臉,也悄聲說:“我不是說叫你們改革嘛,情報收取回來,直接分好等級。等需要的時候隻需要核查一遍就行。”
假莊毅:“老大說了,等你接受以後,自己改。”
尤裏瞬間從椅子上彈起,還不小心刮了一下假莊毅的臉,“你們有毒啊?別說我不答應,就算我要答應,也是幾年後了。是他等得起,還是你們等的起。”
做情報不能說是年輕飯,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也會越來越不合適。雖說老奸巨猾,但還有句話是越老越穩重。可是這份穩重對情報來說卻是致命傷。
情報要的是膽大心細,穩重說的不好一點就是畏手畏腳,很可能就錯失良機,將自己所有的心血毀於一旦。再加上現在信息化的時代,稍微有點黑客技術的人都能在網上檢索到很多信息。
情報的安全便至關重要。像尤裏師傅除了自身情報學實力過硬之外,也是鼎鼎有名的黑客。情報站現在的網絡安全就是由他一手負責。
可是他現在卻想把這麽重要的責任,交到一個既不會情報,又不會黑客的外行人手中。說實話,尤裏無法理解。她就算接班了,核心技術在別人手中,到時候一個處理不好,情報站就麵臨分家的威脅。她不信師傅看不到這一點。
尤裏心想:我一不懂技術、二不懂經營。我就不知道師傅這麽看重我是幹嘛。總不能是捧殺吧?尤裏以為自己隻是心裏想想,卻沒想到自己想得太認真了,竟然除了出來。
假莊毅直接給我尤裏一個腦瓜蹦,連聲帶響的,疼到是不怎麽疼。尤裏捂著自己被敲的地方,從椅子上跳起來:“誰給你的膽……”,話沒說完,尤裏就反應了過來。
“師傅?你是師傅吧。”說著就繞著假莊毅走了一圈。假莊毅的身高也蹭蹭地開始上升。尤裏趕緊狗腿地讓開了自己剛剛坐的位置,讓師傅坐下。
“捧殺?你也真敢說。你師傅我想收拾一個人,還用得著這麽麻煩。”
“是是是是”尤裏啥都不說,就一個勁地點頭。“師傅,你怎麽來了。來送壓歲錢麽?”尤裏死皮賴臉地伸出手,討要著。就是這股不見外的勁頭,讓師傅格外偏寵她。
師傅抬起手,就要朝尤裏手心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