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元旦舞會
一字露肩的粉色長裙，同色小高跟，塗抹適宜的妝容，讓小女孩的田欣有了一種屬於女人的魅力。也讓這個冬天有了一絲春季的鮮活。
可實際上卻不盡然，田欣冷得打顫的聲音，哆哆嗦嗦地說：“怎麽樣，我這身搭配好看吧。”
尤裏看著美麗凍人的田欣和一旁還在給大家化妝的王蕊，評價道：“不錯，就是看著有點……”說著雙手環著自己，來回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表示很冷。
不管是已經裝扮好的還是未完成的，總體上來說，每個人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有史以來最美的樣子。
當然除了大家本身的顏值在線以外，最重要的還是王蕊的化妝技術，簡直稱得上鬼斧神工。
就連不參加元旦晚會的尤裏都忍不住好奇，湊上前去，讓王蕊給自己畫了個美美的妝。
在王胖子火鍋店住了這麽久，尤裏的皮膚較之前上升了好幾個檔次。原本留有的青春痘的痘印也都消失了，不知道是因為琴姐準備的護膚品太過強大，還是王胖子的湯湯水水太過滋養。
王蕊邊化邊問著：“你真的不去嗎？你是主辦方的幹事，就算沒有邀請函也是可以進去的吧？“
尤裏閉著眼睛說道：”我和其他人有約了。“況且，左淩天沒有邀請自己，尤裏也並不想和其他人一起去。
尤裏閉著眼睛，王蕊沒有辦法很好地從她的眼神中判別真假。便沒有再多說什麽。
……
7：00到9：00是元旦晚會的時間，晚會結束才會是元旦舞會，一直會持續到零點。大家一起辭舊迎新也算得上是一種緣分。
8：45，舍友們都整裝待發。飄逸的長裙全都包裹在羽絨服裏，姣好的麵容透露出愉悅和自信。不少男生已經在宿舍樓下等著接自己的女伴。
一直守護著女生宿舍的宿管大媽不禁說道：“青春真好。想當年……”想著想著就捂著嘴，嗬嗬嗬的笑起來。
9：00整。尤裏獨自走出宿舍，自打知道左淩天成為別人的男伴後，這種煩躁感和被人背叛的感覺就一直揮之不去。尤裏收拾好自己的背包，不知道裏麵塞了些什麽東西。
……
恣意酒吧
恣意酒吧是距離雲都大學最近的酒吧。算是一家清吧，一向以安全有趣著稱，深受學生們的喜歡。隻有在某些節日的時候，會安排各類型的化妝舞會，麵具舞會等等。此時的酒吧是最熱鬧非凡的時候。
酒吧門口的人帶著麵具在外招攬著生意。“內有假麵舞會”，“女士一杯免費雞尾酒”，“全場打8折”，“麵具可以在門口領。”不斷地向過路的人宣傳著活動內容。
一個從出現在這條路上就帶著貓臉麵具的女生，沒有理會周遭的聲音，徑直向酒吧內走去。麵具隻能遮住鼻子以上，紅色的嘴唇露在外麵，彰顯著女生的熱情。
凹凸有致的身材被黑色的長裙包裹著，即便什麽都沒有暴露在外，卻還是賺了大家的一波眼球。長長的羽絨服大敞著，為貓臉女生遮去想要入侵的寒冷。
酒吧裏的音樂聲此刻並不算大，甚至這個時間連客人都不算很多。可能還不到酒吧最熱鬧的時候，大部分的服務員都派出去攬客，而非留下來招待客人。
貓臉女孩走到吧台，衝著調酒師說道：“兩杯長島冰茶，記56號賬。”說著先是四處打量了一下，再向最角落走去。可以看出來的是，女生並不是常客，但也絕非第一次來。
貓臉女孩靠在沙發背椅上，伸手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裏掏了一包煙出來。點燃，看著它一點點燃盡，卻是一口沒吸。眼神有點飄忽，不知道想著什麽。
“呀”，思緒紛繁，貓臉女孩並沒有注意到煙已經燃燒到了盡頭，一不小心燙到了手指。憤怒的將其扔開，最後抿滅在煙灰缸裏。
原本以為她會再拿起一根來，誰能想到她竟然不知道從哪拿出一隻棒棒糖來。心滿意足地放入嘴裏。兩杯酒放著沒有動，看樣子是在等人。
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似的，蜷縮在沙發上，看著周圍的一切。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眼神冷漠地像是一個造物主，冷眼旁觀著周圍的一切，似乎要將自己與這個世界隔離開來。
人漸漸多了起來。
帶著各種各樣麵具的人進了酒吧。原本還算舒緩的音樂，也隨著人數的增加，勁爆了起來。都說人是理性的獸類。平素裏看起來都儀表堂堂，正人君子。一旦有所遮掩，本性就會一點點觸發。
介於女孩和女人的年紀，讓貓臉女孩備受關注。這已經是貓臉女孩打發走的第三個人了。
前麵看起來還算衣冠楚楚的麵具人，在聽到拒絕的意思後，便起身離開。而接下來的這個人，看著倒像是個學生，說起話來反倒帶著一股匪勁。
“怎麽著，爺就是看上你了。一起喝一杯不行嗎？”身材倒是挺高的，就是瘦的有點弱不驚風，真不知道他是怎麽說出“爺”這個字的。
貓臉女孩也懶得跟他廢話，說著就想直接動手把人揍出去。
“別動手啊。”另一個帶著一模一樣麵具的女生出現在這個地方，伸手攔住衝動的女生，嘴裏說著：“leery，你脾氣真是一如既往的火爆。”
那個男生還在叫囂著，說著：”有本事你就動手。真以為我會怕你們這些臭娘們。“
女生穿著長裙，行動有點不便，原本想一腳踹向對方，但裙子的限製讓她不得不停下來。一隻手捏著對方胳膊肘的麻筋，另一隻手輕拍著對方的臉，說道：”嗬嗬，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說著拿起一旁的酒就想澆上去。
後出現的貓臉女孩，抬手攔住，說著：”不值得。“然後看向那個男生，眼光中帶著陰冷，比眼光更陰冷的是她的語氣：”滾“。
就這一個字讓想要挑釁的男生，溜之大吉了。而這個後出現的蒙麵女生就是尤裏。
叫做lerry的女生重新坐了回去，不滿的抱怨道：“你怎麽才來。”
尤裏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香煙盒，先用三個手指從煙盒中“掐”出一支煙來，再慢悠悠把打火機撥出跳動的火苗，然後點燃一支長長的細細的煙:“拜托，我都準備出門了，你又說要參加什麽舞會。我不得不得重新換衣服。”
說著指了指自己這一身，純白色的長裙，和lerry一模一樣的款式，看起來仙仙欲飄。
都說會抽煙的女生都是有故事的。顯然知道尤裏故事的人就是lerry。
“每次看你吸煙，都會想起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樣子。”lerry笑了笑，看上去有點懷念。
尤裏吐出一個個漂亮的煙圈兒，說道：“我一點都不懷念。一個偏偏想在學校裝好學生的我，還有一個偏偏想在這種地方裝壞孩子的你。”說著指了指煙缸裏的煙蒂。
lerry也失笑，說道：”天注定的緣分。不過我們什麽時候能去舞會啊。我可是奔著某人來的。“臉上出現狡黠的笑容。
尤裏：“那我得先給你物色一個好男伴。”說著就在酒吧裏四處看看。
看一個搖搖頭，總覺得都不像雲都大學的男生。最後視線看向剛進門還沒來得及帶上麵具的兩個男生，嘴角竟然微微上挑，說了句：”這還真是有趣啊。“
重新坐回lerry身邊，在她耳邊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麽。
lerry的眼睛看向剛進來沒過多久，臉上帶著惡魔麵具的兩個男生，舉起手來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們過來。
然後看向尤裏，問道：“講真，這兩個男生氣質還不錯噢。“
……
其中一個男生似乎看到了lerry的招手，衝她們看去，指了指自己，意思是問：“你們是在邀請我們嗎？”lerry點了點頭。
兩個男生開始嘀嘀咕咕說了起來。這兩個剛進酒吧的人就是尤裏的老相識：左淩天和蕭宇。
率先感應到lerry目光的當然是一直都希望引人注意的蕭宇。
音樂有點大聲，蕭宇隻能湊到左淩天耳邊說道：“有美女喊我們呢。”說著眼睛看向尤裏那個方向。
左淩天眼光並沒有隨之而去，隻是有點不耐煩地拍開一下蕭宇的腦袋：“出門之前說好了，隻是陪你喝喝酒，不隨便搭訕的。再說.……來酒吧的女生也不是什麽好女孩吧。”
左淩天真是一竿子打死一群人。
蕭宇也深諳自己這位好友的脾性：“我知道你偏愛尤裏那種乖乖的，依賴你的乖女孩。但也不能就這麽否定其他人。”
可是左淩天還是一臉拒絕，油鹽不進的樣子。
蕭宇接著說道：“你看看周圍，哪還有空閑的地方。”
左淩天還真的不相信地四處打量著，酒吧裏的人不是都坐滿了，而是每個座位都零星有人。不是像剛剛那兩個女生一樣，都是女孩。要不就是一群看上去喝酒很凶的男生。
吧台上也都坐滿了人，一群女生圍著長相帥氣的調酒師，嘰嘰喳喳的。調酒師手中一個動作接一個動作地飛舞著，引來她們的陣陣好評。
唯一空著的位置也是離音響很近的地方。
左淩天還是不死心：“就算要拚桌，也可以和別人。主動招惹男生的人，……”礙於風度，左淩天並沒有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但是隱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蕭宇這個時候自己嘀嘀咕咕的說：“那個位置多好，在角落，空間又大。關鍵是你要再不去，別人就去了。”即便蕭宇聲音看起來是在自言自語，但聲音還是如實地傳遞到左淩天的耳中。
左淩天猛地回頭，像那個方向看去，尤裏的背影落入左淩天眼中，讓他感覺有點熟悉。但這並不是左淩天衝向那個位置的原因。
三個男生看起來不懷好意地進入包間，為首的那個，正是剛剛那個被尤裏嚇怕的男生。
左淩天趕忙衝了過去，不喜歡她們是一回事，但是看著兩個兩個女生有危險而棄之不顧，就不是一個男子漢應該做的事情。
左淩天都沒來得及打聲招呼，就往過去跑，弄得蕭宇一是愣住，心想【這男人的心，真是說變就變。】等追著左淩天過去，這極具衝擊性的一幕就這樣劈頭蓋臉的映入眼中。
三個男生都被打倒在地，而且並不是四散落開，而是一個疊一個，疊羅漢似的。穿著黑裙子的女生【lerry】，口中含著棒棒糖，一腳踩在那些男生的背上。
白裙子的那個【尤裏】，看起來溫柔可人，此刻卻要拿著手中的香煙，朝著為首的那個男生燙去。看樣子一點都不在開玩笑。
比蕭宇先一步到場的左淩天，此刻正拉著白裙女孩的手，製止著她看起來衝動的行為。
白裙女孩：“做錯了事，就該付出代價。”語氣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左淩天還是不放棄，煙灰落在手上也沒有掃去。沒有表情的那張臉卻說了一句雷人的話：“今天過節，不宜殺生。”此話一出，讓大家哭笑不得。
尤裏卸了自己的力道，lerry也放開踩著她們的腳，說了句“滾”。
三人連滾帶爬，灰溜溜地走了。
……
左淩天和蕭宇這才開始打量兩個女生。原本【白裙女孩是尤裏】的猜想就此結束。
現在的尤裏跟平常大不一樣。腳上似乎穿著內增高，讓人看起來比平時挺拔了不少。原本的黑長直變成了大波浪，光潔的額頭表露出來。麵容被麵具所遮擋。身穿白色長裙，一直長過腳踝，和整個酒吧的氛圍完全不搭。
黑色裙子的女孩更高一點，大紅色的口紅讓人顯得風情萬種。口中的棒棒糖卻是莫名添了一絲孩子氣。怎麽看都不像是善武的女生。
但是“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左淩天和蕭宇還是知道的。尤其是白裙女孩說話的語氣，聽著就不是善茬。
……
尤裏：“既然來都來了，那就坐下吧。”說著就和lerry做回到中間的沙發上，留下兩邊的單人座給他們。
蕭宇眼疾手快地搶占了lerry旁邊的位置，畢竟這個小姐姐看起來比較好說話。左淩天被迫選擇坐在尤裏旁邊的位置上，與蕭宇隔著茶幾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