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 曾經愛過
高朋看著王幸,沒解釋什麽徑直往裏走。王幸一把拉住他:“站住!你進去幹什麽?!”
“我是病人家屬,難道我不能進去嗎?”高朋問。
“你有妻子,你還欺騙瑋婷?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子,你不能這樣欺負她!”王幸臉都氣紅了。
“她不是我的妻子!”高朋著急地。
“那性質就更惡劣了!”王幸怒了,“你是警察,是國家公務人員!你居然腳踩兩隻船,還搞大其中一個的肚子?!我要去舉報你!你這個警察隊伍的敗類!衣冠禽獸!”
高朋一把就把王幸推到牆上:“你給我聽著!你想去哪裏舉報就去哪裏舉報!你要是沒有警務督察的舉報電話,我可以告訴你!但是現在我要進去,這是人命關的事情!”
雖然王幸的體質不算弱,但是高朋這一把推出去絕對夠他受的。王幸被高朋扣住脖子,咳嗽不止。高朋鬆開右手,大步向裏走去。
王幸又一把拉住他:“我不許你見瑋婷!我不許你再花言巧語——”
高朋掰開他的手,但是王幸又抓住另外一邊。
護士跑出來:“哎呀!這是醫院,你們鬧什麽啊?!——你是病人家屬?!馬上進去,魯大夫要你簽字!”
高朋推開王幸,大步跑進去。王幸整整自己淩亂的白大褂,跟著跑了進去。
魯瑋婷臉色嚴肅,從急診室出來。
高朋站住她的麵前,魯瑋婷深呼吸壓抑自己的情緒:“病人現在有危險,你有她以前的病例嗎?”
高朋從包裏拿出來,遞給魯瑋婷。魯瑋婷看了一眼,居然是法語的:“巴黎醫院?”
“她剛剛回國,才五個月。”高朋。
魯瑋婷匆匆掃了一眼:“我要馬上給病人進行應急處理。病饒姓名?”
“百合。”高朋。
魯瑋婷愣了一下:“我要真實姓名!”
“伊蓮?邱。”高朋,“這是她護照上的名字,中文名字邱百合。”
“邱百合?真俗氣!”魯瑋婷從嘴角不屑地冷笑一下,“你在這上麵簽字。”
她轉身要進去,高朋一把拉住她:“瑋婷!”
“放手!”魯瑋婷頭也不回。
高朋鬆開手,魯瑋婷問:“有事嗎?——還有,瑋婷不是你叫的!”
高朋咬牙:“瑋婷……”
魯瑋婷怒視他。
“魯大夫,”高朋改口,“我希望你能明白,她是一個病人!別管我們之間有什麽……”
“高大警官,我告訴你——我魯瑋婷是醫生!”魯瑋婷憤怒地,“請你不要侮辱我的職業道德!”
“簽字,然後滾出去!”王幸冒出來,“瑋婷,我給你做助手。”
“好,你馬上換衣服!”魯瑋婷麻利地。
急診室的門關上了,高朋孤獨地站在外麵。他看看手表,懊惱地砸了一下牆。
“哎哎!你幹嗎呢?!”一個路過的護士怒視他,“這是醫院不是你們家的牆,別沒事亂砸!”
“對不起,對不起。”高朋急忙道歉。
急診室大樓外的玻璃門旁,羅瑩悄悄探出了腦袋。她看著一向冷靜的高朋焦躁地走來走去,眨巴了一下眼睛。
百合家區的樓下,高朋的白色富康停在地麵停車場。
攝像頭規則地轉動著,執行著防盜監控功能。
一個穿著和高朋一模一樣的精幹男人戴著棒球帽,帽簷壓得很低,在黑暗當中看不清楚臉。
他走向高朋的富康,拿出鑰匙兩下打開車門。
停車場的保安往這邊看了看,就繼續站崗。能這麽麻利打開車的隻能是車主,不過他奇怪的是怎麽不用遙控器?
但是奇怪隻是一閃念,富康已經啟動到了門口。車窗搖下來,保安看不清楚棒球帽下司機的臉。
他把門條遞給保安,然後交了費。保安打開欄杆,司機開著富康加速開出去。
剛剛出門,司機就麻利地開始換擋加速,跟一陣旋風一樣上了公路。
保安納悶地看著這車:“不怕罰款啊?!”
司機開著這輛富康,在紅綠燈口也壓根兒不停留,直接高速開過去。
周圍的司機不滿地按著喇叭,躲避這發瘋的白色富康。路口的電子眼忠實地記錄著這輛車的行為,閃了幾下朋。
富康的司機顯然是飆車的老手,在車流不算稀疏的中環路上開了足有150公裏的時速。
高朋家的區門口,保安睜大眼睛看著一向規矩開車的“高朋”跟一陣風一樣開來。
富康一聲淩厲的急刹車停在門口,保安急忙升起杆子:“高大哥?你有急事啊?”
戴著棒球帽的“高朋”支吾一聲,就把車開進去了。
保安看著“高朋”下車,匆忙跑向樓道口。“高朋”麻利地按下密碼,門開了。他匆忙跑進去,門關上了。
高朋家裏,大門輕微哢嚓一聲就開了。戴著棒球帽的男人走進來,手裏的藍光棒打開了。
屋子籠罩在一片藍朋當中,他徑直走到書櫃前,看著那排子彈。
他把藍光棒放在子彈旁邊,然後往一顆子彈上撒下一點銀粉。
棒球帽男人拿出一個毛刷,輕輕在子彈上刷著。在藍朋棒的照射下,高朋的指紋清晰地顯現出來。
棒球帽男人拿出一個類似數碼相機一樣的儀器,把探測口貼在選擇出來的右手大拇指指紋上,儀器輕微閃了一下光。
一個的軟塑料質地片慢慢從儀器裏麵吐出來,棒球帽男人把這張拇指大的片細心貼在自己戴著手套的右手大拇指上。
……
高朋靠在牆上,看著急診室的門口。細微的腳步聲引起他的注意,他轉頭。羅瑩從門口進來,徑直走向他。
高朋看著羅瑩,臉上沒任何表情,隻是長出一口氣。
“情況怎麽樣了?”羅瑩問。
“還在搶救。”高朋也沒多,更沒問羅瑩為什麽會在這裏。
羅瑩用異樣的眼神看著高朋:“你不想和我談談嗎?”
“談什麽?”高朋苦笑。
“談談這個孕婦,談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羅瑩歎息,“這件事情肯定是瞞不下去了,或許我可以替你從別的角度幾句公道話。”
高朋轉過目光:“我沒什麽好談的。”
“你的前途,可能就這樣完了。”羅瑩著急地,“那個女冉底是誰?肚子裏麵的孩子是怎麽回事?你準備和她結婚嗎……”
“你們出去話!這裏在搶救病人!”一個護士打開門不滿地。
高朋轉身走出去,羅瑩緊緊跟在後麵。
急診室門口的花壇後麵,高朋坐在暗處拿出煙點著了。羅瑩站在他的身邊:“我真的沒想到,你會……”
“我也沒想到。”高朋深呼吸,他抬頭看見了醫院電線杆上的攝像頭。
“這個女人是什麽人?”羅瑩問。
“是我在部隊的戰友,她是醫務所的護士。”
“你愛她?”
高朋想想:“曾經愛過,在部隊的時候。”
“那個孩子……”
“你聽著,關於孩子沒什麽好談的。”高朋斷然,“如果你認為我就是孩子的父親,那我就承認!——總之,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要拿這個孩子做文章,我認這個孩子!而且我要定了!”
“你知道你是在拿警隊的前途開玩笑嗎?”羅瑩同情地。
高朋看她:“如果警隊不容我,我可以辭職。”
“值得嗎?”
高朋看著遠方:“什麽是值得的?什麽是不值得的?你能告訴我嗎?”
羅瑩被問噎住了。
夜晚的山坡靜悄悄的,蟋蟀在無聊地鳴劍關閉了車燈的白色富康緩緩開下公路,停在泥濘的灌木叢外麵。
那個男人下車,走到灌木叢裏麵。
他換了一身黑色的特警作戰服,戴著黑色的麵罩,背著一個戰術背包。男饒身影矯捷,幾下子就穿過灌木叢。
山坡下的特警基地一覽無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