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涵洞女屍
他低著頭,細數著馬路牙子,這時後麵一輛客車擦身而過。
高朋抬起頭,發現一位美麗的少女正從車窗裏探出頭來,向著高他勾手,他愣神的功夫,客車已經走遠了。
向高朋勾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來報案的巧紅,此時她正坐著客車離去,高朋想要追她也已經追不上了。
他不由得思考起巧紅的用意,勾手應該是讓高朋過來的意思,難道是有什麽重要的話要對自己講?是不是有哪些案情還沒有吐露?或者隻是單純的想要結識高朋呢?
對自己最後一個可笑的想法,高朋搖了搖頭,他繼續低著頭走路,散了一會兒心,轉身返回辦公室。
當高朋路過戰波辦公室的時候聽見了玻璃杯子摔在地上的清脆聲音,他趕緊推開門進去看看,
辦公室裏麵的戰波此時正怒氣難平,看見高朋進來,他一把拉住了高朋,“高朋,我剛從審訊室回來,我就搞不明白了,底下居然還有這樣禽獸不如的東西!”
“戰隊,到底是什麽事情惹得你發這麽大的火啊,杯子碎了還不是得自己花錢買?”
“高朋,我今算是開了眼界了,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人,調戲自己的親侄女不算,還強奸自己的親閨女,你,他還是人嗎?”
“戰隊,你的那不是瘋子吧,這應該不是正常人幹的事情啊!”
“我看他是借酒裝瘋吧!”
“戰隊,你跟我事情經過唄。”高朋的好奇心很強。
“今我們接到了一個報案,一個女孩兒她自己讓親生父親給強奸了十多年了,開始我們還以為是報假警的,結果把人帶回來一審,全交代了,千真萬確啊!從女孩九歲起,隻要孩子媽媽沒在家,這個畜生再灌點‘貓尿’,就要強奸女兒,女孩子膽也不敢報案,也不敢跟媽媽,現在已經參加了工作了,終於鼓足了勇氣檢舉他的父親。”
“我聽著這不像正常人能幹的事啊?”
“你他不正常吧,他還猥褻自己的侄女呢,趁著他姐姐和姐夫不在家的時候,他就對他的侄女動手動腳的,事後又會塞錢給她侄女讓她不要去告訴別人,這些事偵查員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你能他不正常嗎?現在逼得他的侄女又要離家出走又要跳河尋死的,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的親生女兒才決定來舉報他的。”
“戰隊,我實在受不了了,你讓我進審訊室吧,我不揍他一頓不舒服了。”
“去去去,你給我省省吧,我自己都沒敢打,你少給我惹事啊!”
高朋也氣呼呼的走了。
連著幾平安無事,所有刑警們的心情開始放鬆了一些,然而一個報警電話如同一聲驚雷打破了這種短暫的沉寂。
在雲黃市南邊有一家廢舊的冶煉廠,冶煉廠的大門前是一條貨運鐵路,在鐵路邊的站台下有一條涵洞,寬度隻能容許一個人進入,而在這涵洞裏厚厚的淤泥上麵,陷著一具**的女屍,這具女屍的下身赤裸,上身的短袖T恤衫被擼到**以上,從衣著的情況來看,生前或死後遭遇了性侵犯。
高朋脫掉了鞋子,踩著厚厚的淤泥進入了涵洞,他拽著女屍的腳把屍體從涵洞裏給拉了出來,大家在涵洞外七手八腳的幫著把屍體抬上站台,專業的法醫開始對屍體表麵進行初步檢驗。
高朋的眼睛尖,看見女屍的腹處有一排深深的牙印,遭遇性侵幾乎是無疑了。
稍後殯儀館的車輛前來把女屍拉走,等待解剖檢查。
法醫檢驗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這是一起典型的強奸殺人案件,死者的口中和下體被塞入了大量的淤泥,口中的淤泥吸入氣管,導致了被害饒窒息死亡,可以想象當時人性泯滅的場景。
雲黃市局的梁局長拍案而起,他要親自督戰,一定要把殘忍的凶手緝拿歸案。
可是偵破工作並非易事,派出去調查訪問的偵查員都是帶著一臉苦相回來的,忙了一整,一無所獲,隻是知道了死者名叫劉菊紅,今年四十五歲,是附近一家紡織廠的女工,出事當她下夜班從單位離開後就一直沒有回家,而她從單位到家的必經之路就是要穿過這條貨運鐵路。
這條鐵路站台附近到了晚上的時候,路過的人還是不多的。
高朋的現場複勘工作也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陳浩和高朋每個人拿著一把鐵鍬,把站台涵洞裏的淤泥全部挖出來曬在站台上,然後他們在這些泥巴裏翻來覆去的尋找,想從這些泥巴裏找出一些蛛絲馬跡來。
工作一直進行到了深夜,高朋注意到站台邊五米處就有一個一百瓦的探照燈照著站台,連站台下的涵洞口都有著如同月光普照一般的光明,就在這光明之下卻能發生如此令人發指的犯罪,這可真是燈下黑啊。
案件分析會上,高朋出示了找到的唯一一件物證,一雙破舊到極致的皮鞋,鞋底已經磨損得不行,最薄的地方用手指可以摳起一個包來。
會上幾位主要領導做了案情分析,但基層的偵查員幾乎是沒有發言權的,在這種等級森嚴的氣氛裏,大家都不太想多話,高朋也不例外,最後局長發布命令,勘察組立即並入調查訪問組,不惜一切代價,尋找破案線索。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過,已經過去十幾了,案件沒有絲毫的進展,高朋等偵查員每從清晨六點開始工作到深夜十二點,挨家挨戶走訪調查,現場周圍幾公裏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就是一直沒有人能提供出有價值的線索來。
案情沒有進展偵查員就沒有休息,剛蒙蒙亮的時候,高朋和隊長戰波穿著警服走在一條路上,幾個婦女趕過來和他們打招呼:“警官,能幫個忙嗎?”
“什麽事?”戰波很和氣的問著。
“我家有一條狗總是咬人,想請你們幫我把它打死。”話的時候又湊過來幾個婦女,“是啊,我也被它咬過,別的人也被它咬過。”那個女人著挽起了褲腿,露出腿上青紫色的咬痕。
高朋想這肯定是一條瘋狗吧,如果不打死,會咬傷更多的人。隊長戰波下了命令,“高朋,準備東西,幫老百姓打狗。”
“隊長,我平時連雞都不殺,你看?”
“我們先去看看情況再吧。”
“到時候能開槍嗎?”
“不能,萬一跳彈打傷了人不是我們兩個能承擔得起的。”
高朋跟在戰波的後麵來到了不遠處的一戶農民家裏,女人:“狗就鎖住屋裏,你們進去打吧。”
女人打開門後,高朋看見屋裏一個八十多歲的老太太正牽著一隻大黑狗,他趕緊,“不行,萬一咬到老太太就麻煩了,你們把狗牽出來吧,最好拴在樹上,或者把繩子加長穿過樹杈,然後我們再一起拉繩子。”
老太太把狗牽出,戰波如臨大敵,他就勢抄起一把叉子,高朋也抄起一把木棍,狗似乎很清楚的意識到了殺氣森森,它出了大門就停住不走了,老太太用力的牽狗,狗也往回用力的拉扯。
雙方僵持不下,狗呲出牙,露出凶相,戰波怕出意外,走過去一叉叉住狗頭把狗摁翻在霖上,狗反過頭來咬住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