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報得血仇
“什麽事?你吧,我如實回答你。”戰雲道。
“第一件,你應該是真的認真地對戰波承認這些案子都是你做的,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第二件,你複仇的範圍這麽大,牽涉到仇饒子女,而閆品義是當時的法官,你為什麽不向他複仇?
第三件,社會上傳的你毒殺丈夫以及非法鑒定胎兒性別等違法行為是真的嗎?”
“其實,這都是宿命啊,我的確是認真地對戰波,人都是我殺的,因為我報得血仇,已經忘乎所以,而且,我也相信我的設計無人能破,沒有想到戰波居然找來高翔。
即使你高翔來了,我因為心高氣傲,也想跟你較量較量,所以,我送你幸運草四葉草,我知道,你看到四葉草一定很吃驚,一定對我另眼相看。
你可以理解為,我的行為是一種挑戰,也是一種自首。我複仇範圍大嗎?你也了,殺夫奪子之仇,兩條人命,我也要他們每家都嚐嚐這個滋味。
至於閆品義,他隻是根據送到手裏的案件來判,而且,判案是領導決定的,他隻是經手,再,他已經懺悔了。”戰雲感慨地道。
高翔沉默,等她回答第三個問題。
“我丈夫不是我殺的,他是病死的,他對我做了一些喪心病狂的事足以明他病得多重,他吃多了野味,毒火攻心,打了我以後不找我治療,而是自以為是來問我什麽藥下火。
我如實告訴他大青葉,大黃,巴豆,車前草這些藥下火。
他又馬上自己去弄這些藥來吃,本來是該有個過渡,就是用這些藥也應該配柴胡、炙甘草什麽的,結果,忽冷忽熱,暴病而死。
社會上傳言我為人鑒定胎兒性別,這是真的,你想知道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嗎?”
高翔點頭:“你的心太軟,禁不住別人求你。”
“不是,而是我對他們的做法有些反福陳瑜的死,還有你也知道的白玲弟弟白歡的死,是死於漠視。
高翔,我對很失望,我選擇以暴製暴。我自己也不知道做的是對還是錯。”
“都過去了,不要多想,我們去楚,重新開始。”
“我想離開這個地方,高哥,我跟你走。”韋江得很堅決。
“兒子,你帶上蘭草,馬上走,我跟高翔在這裏處理一下這些產業,就過去找你們。”
高翔將韋紫淩在楚的地址、電話寫下,交給韋江,:“去找我老婆,我會跟她,一切放心,快去吧。”
“那我跟蘭草先去楚了,這些東西用不著了,還給你。”韋江將出門提了一個麻袋扔在牆角,有鐵器碰撞的聲音,估計是獸饑弓弩一類的工具。
韋江又出去,拿進一袋物品扔在桌上,就告辭出去了。
韋江放在桌上的袋子傾倒,幾本書滑出袋子,高翔隨手拿出來看,都是《五義》、《嶽》、《隋唐演義》這一類的書。
“當初,我在鄉下遠房親戚家生下韋江後,將他托付給這個遠房親戚,可是,在他四歲的時候卻被人販子拐走了,人販子在火車站因為群眾舉報被抓了。
韋正德當時在刑警隊,正好沒有子女,就收養了韋江。
去年我們母子相認後,他對我要複仇不是很理解,要他向養父複仇在感情上很難接受,畢竟有養育之恩。
韋江讀計算機的,學理工科的對傳統文化缺乏了解,我就買了這些書給他。
他看了,潛移默化中,終於理解父仇大於,父仇不報枉為人,答應我要報仇雪恨。
當然,高翔,我也不瞞你,我還對韋江如果他不幫我,我就自殺。我的心願終於了了,我很開心,每都笑。
其實,我已經病入膏肓,你可能不知道,我得了白血病,二十六年來,我幾乎夜夜以淚洗麵,無邊的怨恨和絕望侵蝕著我的健康,我已經時日無多……”
戰雲著,伸手從櫃子上拿過一個鐵盒,那是針灸用的針海
高翔突然想到什麽,“霍”地站起來。
高翔感覺到戰雲要用銀針自殺,就要阻止她。
“坐下!”戰雲的幽幽道,“你已經中了毒,蠟燭是用曼陀羅花做的,給你的水是解毒用的,可惜你沒喝。你睡半個時就會醒來……”
高翔頓時感到一陣眩暈,頭重腳輕地坐下,模糊中看見戰雲吹滅蠟燭,開羚燈。
戰雲還了什麽都聽不見了,倒頭睡去。
高翔醒來的時候,已經大亮,窗外有鳥鳴嚶嚶。
廚房裏有人,好像是在掀鍋蓋切菜,可以聽出刻意輕拿輕放的動靜,隱約也聞到麻辣的香味。
一定是韋紫淩在做早飯,又怕吵醒高翔。
這個楚的早晨,似乎在一個遙遠在夢中進行,不敢相信,堂樂土,如此之近。
高翔起床,去到廚房,從身後將韋紫淩環抱,貪婪地聞她身上的味道。
高翔前晚已經將回雲黃市的經曆給韋紫淩聽了,有情人結成眷屬其實是很奢侈的願望。
高翔和韋紫淩也是千辛萬苦才在一起的,兩人更加珍惜在現在的生活。
韋紫淩將煮好的麵打在碗裏,高翔迫不及待端了去。道:“麻辣麵,我的最愛。”
韋紫淩坐在高翔的對麵,雙手托腮,道““高翔,昨晚你到你這趟回雲黃破了戰醫生的謀殺案。著著你睡著了,後來呢?”
“後來……我揭開謎底的那個晚上,我中了蠟燭裏的麻醉藥,睡了半個多時。
這半個時裏,戰醫生用銀針刺中自己的顫中穴等三個穴位,自殺身亡,留下三封遺書,一封給我,一封給韋江,一封給公安局。
給我的信是將所有財產委托我處理,還委托我照顧韋江,給韋江的信也是交代了後事。給公安局的信裏,戰醫生自己承當了四起謀殺案的所有責任。”
這個戰醫生對你很信任吧?戰醫生跟你是不是……?”
“你想到哪去了,這個戰醫生長得一點都不好看,我怎麽會跟她怎麽樣呢。”高翔著,一邊暗自向地下的戰醫生賠禮道歉。
“戰醫生自己承擔謀殺的責任,得過去嗎?”韋紫淩果然放過了高翔。
“我那晚在戰記診所醒來,看到戰醫生死了,就打電話給魯局長,局裏很快就來了人,我把戰醫生給公安局的信給了魯帥局長。
第一起戰英老師死亡案,戰醫生承認事先在雞冠山北麵山腰的榕樹下種了一棵戰華蘭,設置了機關,自己先下山,讓戰英老師去那棵榕樹下尋找戰華蘭,戰英老師找到並要挖戰德華蘭時,觸動機關被吊死。
後麵的三起案子,她都她利用神奇的中草藥,引導三人相繼自殺。同時,也偽造現場,陷害戰波。”
“這樣也行?”
“當然行,因為戰醫生的動機明確,她同時要求為陳瑜平反呢。”
“你不是你讓韋江過來楚,他沒過來啊?他和蘭草去哪了?”
“當晚,韋江聽到警報聲往戰記診所的方向去了,就估計到戰醫生出事了,他留下來和我一起處理了戰醫生的後事,因為戰醫生承當了所有責任又自殺了。
再其實證據並不充足,我也不想給大家添亂,所以,我沉默了。
隨後韋江跟著閆牧師皈依了基督,韋江改名為陳菖蒲,帶著蘭草走了。”
“還有啊,戰波後來怎麽樣,你都還沒跟我啊。”
“戰波當然沒事了,韋江委托我將診所贈送給戰波和韋河,希望他們能繼續象戰醫生一樣治病救人。”
“戰波會相信戰醫生的嗎?”
“實話,我不知道。第二,我要離開雲黃市,跟大家告別的時候,黃濤和戰波要送我,我沒讓,他們似乎都有話要跟我,我知道,他們對這個結局感覺不對勁。但是,也隻能是這個結局了。”高翔歎聲道。
“都不想那麽多了,畢竟了卻了一起多年的孽債。事情過去了就好!你不是要建一個漂亮的花園嗎?我們學校後山是有一個水潭的,改建一下,也挺不錯。”
“紫淩,我得回雲州去。”
“為什麽?”韋紫淩大驚。
高翔進屋從自己的行李包裏抽出一個紙袋,拿給她看,:“我在雲州機場的候機室撿到了這個。”
那是一個很厚的檔案袋,牛皮紙的封麵上赫然有四個字:“絕密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