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岐路
“不錯，戰波殺的，”胡新明喝了口茶，停了一下，：“韋副與女醫生戰雲相約會麵一事，完全是戰波一手操辦的。戰波將韋副帶進棲霞山農家樂101包廂，服務員都看見了。
這起案件中，我發現四處疑點，首先，101包廂窗外是山坡，有幾個墳墓，我經過詳細勘察現場，發現101包廂窗外，有一支燃盡的香和一些鞭炮碎屑。大家都認為是掃墓的人丟棄的，但我發現這些鞭炮碎屑比掃墓燃放鞭炮碎屑新得多。
第二，戰波一向喜歡擺弄槍械，隊裏都知道，這點黃隊也很清楚。我認為他手頭有消聲器，這不難弄到，證據就是近期戰波經常向人打聽有關消聲器的事。
第三，現場的失血量比較大。因為韋副是太陽穴中彈，血液噴濺，血流量本來就大，但是最近我將現場照片拿去請教了幾個名醫，他們都這個失血量比通常的情況要大。
第四，韋副頭部傷口周圍有焦灼痕跡，但是比正常的情況要少。那麽，我們可以來還原一下當時的情況：戰波與韋副進了包廂，戰波自己他檢查了一下就出來了，實際上，戰波在包廂就將韋副開槍打死了。
他怎麽拿得到韋副的槍？很簡單，戰波與韋副那麽親近，他可以幫韋副檢查一下槍彈，也可以出其不意拔出韋副的槍指著韋副，畢竟韋副已經五十八歲了，反應比較慢。
為什麽沒有動靜？外麵聽不到槍響？戰波隻需套上消聲器，就可以將韋副無聲射殺，即使有一些聲音，101包廂比較偏，也不容易聽到。
射殺後，戰波抹去指紋，取下消聲器，將槍塞進韋副的手裏。
戰波從包廂出來一段時間後，大家才聽到槍響是怎麽回事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戰波射殺韋副之後，估計好時間，將一個鞭炮纏在一支點燃的香上，扔在窗外，自己出來了。
那支香就是延時器，過了一會，鞭炮炸響，大家趕過去，當然發現韋副倒在血泊鄭
慌亂中，大家都急著送韋副去醫院，沒有留意現場，下午，隊裏才去勘驗現場，當晚上下了雨，次日，我們才想到應該再到窗外查看。
韋副頭部的彈孔周圍有火藥焦灼的痕跡，但是比較少，明顯是裝了消聲器的原因，而且，現場的流血量比較大明韋副在幾分鍾前就死了。
當然戰波也差點敗露，因為戰雲去見韋副，走到102門口鞭炮響了，如果戰雲進去了鞭炮還沒響，事情就敗露了。
我問過農家樂的服務員，他們都戰波在大門那非常緊張地盯著101包廂看。”
“真想不到啊，戰波還整跟法醫過不去，整要繼續追查呢。”黃濤道。
“至於為什麽戰波一直叫嚷要追查到底，不過是賊喊捉賊的伎倆罷了，他希望大家認為已經有他在追查了，就行了，哪知道，我始終沒有放棄韋副生前要做的工作。”胡新明不無驕傲地道。
黃濤道：“可以將戰波刑拘審查了，我們再審查一下我們手頭的證據。
葉巍的案子中，我們的證據是戰波平時私藏毒品；戰波抓葉巍讓其犯癮又私放。
葉攀的案子中，戰波與葉攀發生爭執；葉攀的摩托車上有戰波的指紋；戰波發現現場。
這些證據都不是直接證據，隻有韋副死亡案的證據確鑿，估計也是今發現韋副筆記這個鐵證，胡才敢出他的推論。”
“是的，韋副筆記明確寫著：如果害我，心理施壓必無效。就是明確表示，他不可能自殺。有了這個前提，結合現場證據，唯一可能的凶手就浮現出來了。
當然，根據韋副的指示，我也對戰雲進行流查，主要是調查與戰雲關係密切的男子，主要有高勇軍、白義、閆品義、王洪光等人，我逐一調查過了，全都可以排除。”胡新明補充道。
胡新明完，大家都看著魯局長，等他拍板決定。
魯局長轉向高翔，道：“高翔，你怎麽看？”
“我隻能，戰波作案的證據不足，簡單，把戰波抓起來，他如果不承認呢？”
高翔回答到。
“他能不承認嗎？我們拿他沒辦法嗎？”胡新明道。
“是的，我們必須考慮到這個可能，如果戰波不承認，就無法提供進一步的證據，就我們現有證據，可以追究戰波的刑事責任嗎？大家都知道，顯然不能。
還有，我們能不能對戰波先審查，查不出就放了，還在一個單位做同事？顯然也是不能。對不對？”
黃濤：“那你的意思是讓他繼續胡作非為？他有可能對韋副的家人繼續下手。”
“戰波跟我朝夕相處，我看著他，他就在我們的控製之下，我近距離地觀察他，可以掌握他更多的證據，我也覺得凶手很快還會下手。這樣吧，給我三的時間。”
“戰波畢竟在刑警隊幹了三年，這種情況，他不可能承認，我們反而被動，按照高翔的辦！注意，我們討論的情況，嚴格保密！”魯局長道。
三人都答：“是。”起身出去。
“新明，”魯局長叫住胡新明，道：“你做得很好，破案後我為你報功。去一趟韋副家，他家屬一定會追問，你知道該怎麽。”
“我知道了。”胡新明平靜地答道。
三人手頭各有事，分頭去了。
高翔按照既定的計劃，開車去了省城，十時許到了中醫學院。
高翔聽戰波介紹戰雲讀了六年，通常是讀五年的。
高翔通過自己在中醫學院任教的同學找到學生處，因為戰雲當年的老師有的退休有的去世，都找不到，隻能查閱她的檔案了。
好不容魯找到了戰雲的檔案，檔案袋裏的資料很少，顯示戰雲在二年級時因病休學一年，難怪八九年畢業。
另外，大五的時候，戰雲被記過處分一次，因為在省立醫院實習期間，跑回學校參加學生遊行，曠課兩次。
高翔歸還戀案，沒有複印任何材料。
高翔的同學看到高翔好像沒有收獲，就要叫上省城的一班同學，招待高翔。
高翔推辭了，跟同學一起吃個便飯，立即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