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相識是緣
高翔一向喜歡看寺廟等建築的楹聯,於是從橋走進亭子,原來,其中一根柱子兩麵都寫有文字。
那麽就是兩幅對聯,分別是:萬象皆浮雲,長恨似流水;真情刻骨銘,趙氏定能平。
高翔想,這對聯浮雲流水倒是相配,其他的就不知所雲了。
戰雲跟高翔走到亭子邊,指著水潭:“水裏有魚,水是山上的泉水,活的。”
高翔一看,潭水微微流動,錦鯉安詳遊弋。
繞了一圈,就要走完時,高翔看見一個花盆,花盆裏長著幾株三葉草。
三葉草可是漫山遍野最普通的草啊,種就種了還要種在花盤裏。
終於忍不住,象戰波一樣問:“三葉草難道也是中藥?”
“哈哈哈,”戰雲又笑了,走近高翔身邊,摘了一株三葉草,遞給高翔,:“相識是緣,送給你。園裏的花草我都送人過,隻有這種草,從來沒送過。”
高翔大驚,仔細看手中的草,,居然是四葉草!再看花盤裏,還有一株是四葉草。
高翔道:“謝謝,太珍貴了,這是幸運草啊,上萬株三葉草裏才有一株四葉草。傳拿破倫帶兵行過草原,發現一株四葉草,覺得奇怪,俯身去摘,剛好避過向他射來的子彈。”
戰雲又笑了:“那我就沒送錯人了。”
兩人出來的時候,高翔刻意從窗戶看進藥房後麵的那間屋子,有兩張大桌子,一張放著鍘刀,磨之類的工具,另一張桌子放著試管、燒杯什麽的。
靠牆有一個櫃子,最下層擺著許多瓶罐,有幾瓶是泡著不同藥材的酒,中間是兩排抽屜,台麵上擺著一些動物的標本。這應該是一間中藥作坊。
兩人告別出去,上了車,戰雲站在門口,擺擺手。
“戰波,你建議我參觀花園,一定是用意吧?在花園裏我看到了罌粟花和洋金花,就是曼陀羅花,雖然都是藥用植物,但是也可以用來做違法之事。
實話,我本來想放棄調查,但是,見了那盤四葉草,讓我感覺這個女人是個有心人。”
“嘿嘿,我知道她園子裏的植物可以做麻醉藥,我想你看到了就會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我們現在去哪?”
“去一趟梅川派出所。”
“去派出所幹什麽?”
“徹底查一下戰雲的情況。我剛才發現你建議我參觀花園的時候,戰醫生冷冷地看了你一眼,戰醫生的確不簡單。
我現在想起來了,我的師傅老刑警程遠十多年前曾經過這個戰醫生,當時發生幾起詐騙案,程遠就,讓人幹什麽就幹什麽的藥應該是沒有的,但是讓人暈暈乎乎的藥就有,梅川鎮有一個中醫就有這種藥。估計,程遠的就是這個戰醫生了。”
“我查過了,她沒有任何違法記錄。八三年上中醫學院,八九年分配在縣醫院,九八年辭職出來開診所。
對了,她的藥房後麵那間作坊肯定有問題啊,我總覺得陰森森的,好像藏著很多秘密。
我第一次去的時候,聽到她叫杜麗,就是藥房那個麗去拿三號藥,也不知道三號藥是什麽鬼東西,杜麗就進那個作坊去拿。”
“那裏麵的東西,應該是比較珍貴比較保密的,她的家庭成員查了嗎?”
“丈夫是曾業局的幹部,死了,父親她剛才也了,叫戰德華,九五年去世,母親楊琴,八四年去世。隻有一個妹妹,你應該知道叫什麽名字,也在八四年去世了。”
“我怎麽會知道他妹妹的名字?”高翔楞了一下,又一拍大腿,:“我知道了,石見穿,花園裏跟另兩種藥花種在一起。”
“高哥果然不愧雲黃公安局第一神探的稱號啊。”
“哈哈,意思,同年家裏兩個人去世,死因是什麽?”
“檔案裏沒寫,問片警也不知道。還去梅川派出所嗎?”
“那就去葉巍家,找他老婆,查一下二十多年前到底葉巍跟你爸惹了什麽官司,你沒意見吧?”
“行,沒意見。”
葉巍家在後街一線巷裏,那一帶正要拆遷。
葉巍的家是一處老房子,院門是開著的,兩人直接進去,到了大廳,高翔喊:“有人嗎?”
沒有回答,戰波直接去敲右邊的房門。
門開了,葉巍的老婆一看戰波,破口大罵:“害死我們家老莊,你這個死全家的,不是你抓他,他怎麽會死?又害死我兒子,不是請你喝酒,怎麽會出事?你這個全家死光光的,還敢上門。”
葉巍的老婆邊罵,兩人邊往後退,一直徒門外。
女人罵完就把大門“砰”地一聲重重關了。
高翔與戰波麵麵相覷,隻得退出。
高翔開玩笑地:“戰,好家夥,害死兩個人哪,,兩父子究竟是怎麽死的?”
“五月三日上午,我覺得我父親的死與葉巍有關,就讓一個線人去查葉巍在哪裏吸毒,中午的時候,線人查到他在紫丁香賓館一間客房裏吸毒。
我闖進去,把他銬起來,帶回局裏審,審了半,問得很詳細,他們父子的確沒有作案時間,也沒有動機。
下午的時候,他的毒癮來了,一直要撞牆,葉攀打我電話情,還讓韋江打我電話,又晚上在如歸大酒店請我吃飯。
下班的時候,我就把葉巍放了,哪知道他毒癮憋久了,突然就大量注射,一命嗚呼。次日上午才被發現。”
“你認為這個案子跟戰醫生有關,因為她種了罌粟,可以提煉海洛因,是嗎?”
“正是。”
“有點牽強,我在楚我比較了解,不是那麽簡單的。
而且,即便有人提供海洛因,也要葉巍願意過量注射啊。不過,大膽假設,心求證,也校戰醫生有接觸過葉巍嗎?”
“五月四號下午,我就去見戰醫生,她三號一整都在診所,有人證實,但是,她她晚上獨自在家。”
“葉巍的毒品來源查了嗎?”
“都查了,很多人,有一夥川石大竹的在販,還有一夥A城的,全是女的在販,近期抓得嚴,都是電話聯係,見不到毒販。
葉巍交代吸毒是半年前為追一個漂亮的姐,還是本地的。
這個姐讓他吸,他看女孩吸了後那麽爽,才跟著吸的,結果,妞沒泡上,毒癮染上了。
這個女孩有時也幫他買白粉,很多這種以販養吸的,自己沒錢吸毒,就去發展別人吸毒,然後幫別人買毒品的時候賺些錢供自己吸毒。
因為是老主顧,這個女孩還肯讓他賒賬。每次都是‘一個’白粉。
這裏吸毒的都把一包一磕白粉叫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