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釣大魚

  經過一套程序，楊大勇手持釋放證明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門。等待他的有高婕和大勇貝，高婕很憔悴，但是滿臉的歡喜，大勇貝包在厚厚的棉被裏，他沒有打開，高婕之前告訴他了是個男孩。


  他進看守所的時候還是秋，此刻已經是春暖花開了，他抱著寶貝和高婕一起回家，一路上風景無限美好，這一刻再去想看守所的環境，自然是感慨萬千，外麵的世界真好！

  回到住處，顧不上身上的味道，緊緊地和高婕抱在一起。他看屋子裏的尿布，燒的正旺的火爐子，高婕她為了孩子把毒戒了，他想她為了孩子又何止隻是把毒戒了呢？


  楊大勇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地和她過日子，隻是在過日子之前，他要去做一件事情——尋找“虎哥”。他要“虎哥”離開雲州，不然他們兩個誰也別想好好過日子！


  高翔再次看到楊大勇的時候，太陽光剛剛升起來照在他的辦公桌上。


  他站在門口，高翔笑了，他也朝著高翔笑了，這是高翔第一次看到陽光燦爛的楊大勇，這種感覺非常非常好。


  高翔招呼他坐下，泡了茶給他，他顯得有點拘謹，可愛的依舊像個孩子，可惜他已為人父，再也不是個孩子了。


  高翔很鄭重地向他講了線饒責任、義務和權利，講了線饒危險性，講了線人不受法律保護，然後問：“你想好了沒有？”


  他點點頭。高翔：“那好，自這一刻起，我們不再是老鄉關係不再是朋友關係也不再是敵我關係，我們是上下級關係，我下達的命令你要義無反關執行，這些你能做到麽？”


  他又點點頭。高翔開始為楊大勇建檔，把他的情況逐一登記後，提取了他的指紋和DNA血樣，然後鄭重地放入寫有絕密兩個字的藍色盒子裏。


  楊大勇對他心服口服，他對毒品的那點了解都是皮毛，在他麵前班門弄斧，栽的不冤枉。


  幹線人重要的是思維敏捷反應迅速，否則什麽線索都別想撈到。高翔給楊大勇找了一個正經工作，安排他到金馬夜總會做樓層經理，讓他自己去查找線索。


  楊大勇問：“如果在夜總會內發現有吸毒販毒的情況，抓還是不抓？”


  高翔給他出了個難題：“抓！但是你必須保證你自己不會被夜總會辭退！”他想如果楊大勇連這點都做不好，那他就下崗吧！”


  對於高翔給楊大勇安排一個夜總會的樓層經理的工作，老實他並不想幹。這種工作都是低頭看客人臉色的，而他最不喜歡做的就是看別饒臉色。


  楊大勇更願意混在社會上，和三教九流的朋友打交道，從他們那裏獲得有關毒品的線索。


  現在特別特別需要辦幾件漂亮的活兒贏取高翔的信任，沒有他的信任，楊大勇就真得改行當線人了！


  楊大勇要想做好，就應該從最簡單的工作入手，等他的眼光夠銳利，能夠一眼看出哪些人吸了毒哪些人是在販毒的時候，那他就可以從夜總會走出來，我自然會交給他新的任務。但是要想練就這麽一雙眼睛，那要看多少人，接觸多少案件啊，楊大勇本身有基礎，慢慢磨練吧。


  楊大勇每看著一撥又一撥的人進來了又出去了，而我得低眉順眼地“歡迎光臨”、“謝謝，歡迎您下次光臨”，這些話他心裏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楊大勇這幾一直和高翔保持聯係，話裏話外都發泄著他的不滿，高翔聽了心中也不快，太隨便、愛自作主張，那可不是我需要的線人。


  在哪兒幹其實無所謂，能抓到人才是硬道理！但是現在不能讓楊大勇放手去幹，如果現在他就那麽隨意，難免他自我膨脹，有一或許他還會打著大隊的招牌幹著警察幹的事情。


  楊大勇他已經發現了一個吸毒的，他要高翔去抓了，高翔沒有同意。


  既然這個人是夜總會的常客，那就不怕抓不到他，放長線抓大魚，高翔要的不止是吸毒的，還要販毒的，最好是能一查到底一抓到底的那種。


  高翔知道這麽做楊大勇自己會有暴露的風險，但是作為線人，他應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他這麽快就暴露，那風險就由他自己承擔，高翔隻培養值得培養的人。


  雲州的大魚在韋耀文、周二保歸案後隻有一條，那就是“老孟”，他相信所有的線索一直追查下去的話，最終都會查到“老孟”的頭上，可惜這個“老孟”隱藏的太深了。


  楊大勇盯上了一個叫武的服務生，他每次都和楊大勇上次見到的那個“嗑藥”的接頭。那個“嗑藥”的每次來了都點些酒水坐在角落裏，然後武去幫他買毒品，武是店裏的服務生，上班時間也不能離開夜總會。


  他留心觀察了，每次他都到夜總會大門口打電話要貨，而送貨的通常十分鍾就能趕到夜總會門口，然後武出來門和他交易。


  高翔打算給楊大勇記功了。據他反映：金馬有個叫武的服務生常常給一名顧客提供毒品，而向武販賣毒品的男子是固定的，兩人在門口直接交易，明雙方經常來往，互相信任。


  這種沒有防範意識的最好辦，抓著容易，審訊也容易。


  高翔讓楊大勇留心，下次那名顧客來的時候一定要提前給他打電話。這樣就為難了他的兄弟們，要每都等候楊大勇的電話到夜裏12點，他才放他們回家。


  一個禮拜過去了，曾瑞星把兄弟們的意見反映給高翔的時候，高翔決定不能再讓兄弟駐勤了，放假回家吧，來日方長，麵包會有的，牛奶會有的，線索也是會有的，不能再犧牲兄弟們的休息時間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楊大勇的電話來了：“那名顧客現身了！”


  兄弟們振奮了，楊大勇，關鍵時候證明了他自己！

  高翔交代楊大勇牢牢盯著武，然後他們帶上西山二號出發。


  金馬店內武端著托盤又一次晃到了那名神秘顧客的身邊，那名顧客伏在武耳邊了幾句話，然後武大步走開，那麽顧客開始自斟自飲。


  楊大勇的的眼神一路追隨武，不讓他離開他的視線。武出了夜總會大門，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然後開始打電話。


  等武打完電話走回來後，楊大勇的給高翔打電話問：“高支隊到了沒有？”


  他：“到了。”但是沒有他的具體位置。


  然後楊大勇讓高翔十分鍾後準備抓人，講述了毒販的體貌特征，交通工具是一輛紅色踏板電動車，然後楊大勇又打算交待武的特征。


  高翔：“不必了，我已經安排人跟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