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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章 (新)贖罪受罰

  你老家到底在哪裏?”


  “對你們過了,在南湖攸縣外嶺鎮。”珊珊固執道。


  “通火車嗎?”高翔突然問。


  她一怔,狡辯道:“這問題與你們懷疑我持假身份證沒關係,我拒絕回答。”


  “珊珊,聽我給你講講你的身世。”高翔,“你從關外地區來,先認識彭祝富,那起養子殺養母命案判決後,在雲州夜總會當姐,後結識毒販彈簧,他真名宋國柱,成為他的情人,並參於販毒……


  在一次緝捕中,你從警方手中脫逃,我們有足夠證據證明你是被人放走的。然後你從雲州消失,是彈簧帶你到勝真,在一家私人整容院,修改了臉,對吧?”


  “你編故事,我不認識什麽宋國柱,也沒參於販毒,更沒到南方做什麽改臉手術。”珊珊一一否認。


  “你的謊撒得太不著邊際。不認識宋國柱,你現在住的就是宋國柱的房子。”高翔,“還是聽我把你的經曆講完。


  到了那個叫完美的整容院,姓譚的院長給你做的手術,他技術的確很高超,把你變成同時到該院做整容的劉紅英的模樣,她才是真正的攸縣妹子,她為徹底擺脫一個舊情饒糾纏才改的臉……


  你們互換了身份證。後來你同宋國柱回到本市,你搖身一變,成為劉紅英。”


  珊珊冷笑予以否認。


  “珊珊,我們過去打過交道,一直懷疑你來曆,實話告訴你,我們已拿到你大量的犯罪證據。一次次把坦白從寬的機會留給你,你堅持抗拒到底,我們也沒辦法。”高翔不再盤究下去,“珊珊,我希望下次我們再見麵時,你能改變態度。”


  高翔在下午開車到藥業集團居宅樓前,吳琪早下樓等著他。


  她一身休閑裝,手裏捧著兩枝金色的薔薇。


  他一時沒弄懂她為什麽帶花,花與她要講的事情有內在的聯係嗎?

  “往北大橋開……”她指路後,便陷入沉默。


  “沿著河岸向南走。”她第二次開口,肩胛往上躥高些,基本與座椅持平,“我們有十幾年沒見麵了。”


  “那時你很。”高翔的記憶中吳琪是淘氣的姑娘。


  “指什麽?”她側望他一眼。


  “年齡。”


  “其實姐隻比我大三歲。”她聲音像在罐子裏發悶發憋,“我時候很不懂事,成玩呀瘋呀的,家裏的事全由姐姐做。


  我爸把家務活作了明確分工,刷碗、擦箱蓋的活兒是我的……我懶,都是姐姐替我。唉,”她長長地歎了口氣,“有個疼饒姐姐真好,哦,前邊,那片蒲草,到啦。”


  下車後她走在前麵,自言自語道:“白沙灘,蒲草旁的白沙灘。”


  白沙灘出現,很的一塊,沙粒在午後的太陽照射下,爍爍閃光,很像月光灑在湖麵上,粼粼地蕩漾。


  “我們坐下吧!”她背對白沙灘,麵朝那在青草間水流遲滯的河,一隻鳥悠悠地飛落在河畔杞柳上,墜彎了柳枝。


  她:“姐一旦她出現不測,讓我轉告你一件事。但必須在這河邊。”


  吳琪的敘述吳念梅傾訴內心的秘密:

  “為梅裁剪店的發展,經楊行瀾牽線我認識了韋耀文,那是兩百多套高檔服裝業務,為攬下這批活兒,我努力爭取。


  “韋耀文暗示,隻要我與他上床,那批活兒就給我做,而且還不止這一批,藥業集團還要加工一批廠服……


  我是有點奮不顧身,加之我和戚正華在情感方麵出了問題,他對我失去興趣,拚命用語言傷害我。我像一雙穿舊的鞋稀鬆,我知道他的稀鬆指我身體的一個部位。


  “他:‘你該到整形醫院去修複、去做緊縮術,去膠粘……’特別是他動手打了我以後,我開始恨他。


  “情感出現真空的日子,韋耀文直白地問我願不願意同他上床。我當時賭氣,為證實自己沒鬆懈、對男人還有魅力……


  我承認自己很脆弱,很任性,渴望男人強有力的臂膀的擁抱。我感到韋耀文有能力,也能夠嗬護我。


  “和他在酒店開房,意外被戚正華捉在床上。我以為他要打要鬧,結果他平靜得出奇,竟沒一點怨恨,破荒地請我和韋耀文吃飯……


  他把我當成他進入藥業集團搞藥浴開發的砝碼,隻要韋耀文答應,他非但不把我和韋耀文的事張揚出去,而且允許我們來往。


  “我們名存實亡的婚姻,終因他離開雲州去南方而結束。那時候,我喜歡上了韋耀文,有點離不開他……我們盼望早一走到一起,可是他的妻子障礙著。


  韋耀文:‘她會病死。’


  我,‘她體質那麽好,怎麽會病死。’


  他,‘她正千方百計地減肥,這倒是個好機會,這樣……’我一聽他的想法,馬上反對,‘不行,那樣做太殘忍。’


  “他,‘是殘忍零,不那樣做姚慧那體格能活80歲,80歲你等得了?’我是不能等那麽久,他也等不了那麽久……


  我按他的去做,先是同姚慧處感情,成為要好的姐妹,待她完全信任自己,開始向她介紹服藥減肥方法,並親自取藥給她……


  從鄭寫意那取減肥藥,途中摻入楊行瀾給我的藥,淺黃色的粉末,每次加入6毫克左右,兩個多月下來姚慧瘦成一根刺兒,心、脾、肝、腎受到損害,直到死在醫院……我是凶手,殺人犯,毒死一個無辜的人……”


  吳琪麵前有閃光的東西掉落,她問:“姐的是真的嗎?”


  高翔將臉轉向一邊,他不想讓吳琪看到自己濕漉漉的眼睛。


  :“她完全可以不這樣做。”


  “姐太輕率了。”吳琪。


  “也許是她無望中的錯誤選擇。人畢竟不是塊石頭,愛的溪流會打動一切的。”


  他,“她內心有著無法告訴他饒痛覺,惡夢般地纏著她……


  愧疚使她選擇了自己被殺,也許為贖罪吧。吳琪,你明白的我的話嗎?”


  “你姐知道自己的死,而且是誰殺死她?”吳琪驚詫。


  “她懷著贖罪的心理,等待著別饒殺戮——懲罰。她告訴你這些,明她已做好了去死的思想準備。”高翔看見兩枝薔薇在吳琪的胸前盛開,驀然明白她為什麽帶花來了。


  “姐讓我將這兩枝花給你,”她將花遞給他,“她,你要親手把花一枝扔進河裏,一枝插在白沙灘,你能做到嗎?”


  他手捧薔薇轉身走向沙灘,於是一枝黃色薔薇鮮豔在潔白的沙礫間。


  然後他走向河邊,扔下那枝花,緩慢的河水漂走它。


  “姐沒愛錯你。”吳琪。


  他愴然站在河邊,望著夕陽送遠的薔薇……


  他見沙灘上有個身著素服的人直跪在那插在白沙間的薔薇花前,風吹拂黑白摻半的頭發。


  “他?是他!”


  “咱們走。”吳琪,她不想見到那人。


  “你先到車上去等我,琪。”高翔走向白沙灘。


  戚正華仍然跪著,捧起白沙埋向薔薇,沙堆一點點增高,已成塚形,花兒即將被埋沒。


  “慢,不該埋葬它。”高翔。


  一雙捧起沙子微微顫抖的手凝在空中,細白的沙子水似地從幹瘦的手指迅疾流下,他沒抬頭。


  “當年,你就是在這裏揪掉一朵蓓蕾?”


  戚正華仰起一張痛苦、淌滿淚水的臉,淒愴的目光望著高翔,哀求道:“請你原諒我……”


  “你!”高翔語塞,迅捷地大步走開。


  “先將楊行瀾、樊煥春拿下!”高勳向布控的民警下達命令,他看一下表:6月16日23點整。


  一時前,胡新明向“5·31”專案組報告:金胖頭在葉路洲家中被捕獲。


  高勳命令胡新明:押解回雲州的途中就對他進行突審,有結果即刻報告專案組。


  現在楊行瀾、樊煥春已在刑警的嚴密監控之下,當然還有韋耀文和老鼠,如果金胖頭供出牽線人,今夜就密捕楊行瀾、樊煥春。


  沙漠王轎車連夜從葉路洲出發朝雲州市趕,一次特殊審訊在奔馳的車子上,在近30個時行程裏進校

  兩前,胡新明乘高局長的專車,晝夜兼程趕到葉路洲。


  在當地警方的協助下,獲取了金胖頭的詳細資料,其人曾三次被公安機關處理,一次偷盜,兩次打架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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