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關鍵人物
“凶手選擇死者夜經螺旋胡同,從場地選擇,尤其掌握死者到達的時間推測,是熟悉死者到勝美診所這一生活規律的人。”
胡雄偉,“死者做點胸豐乳美體每個月隻兩次,況且選擇夜間9點至10點,這個情況僅三個人知道。接送她的鄧冰,勝美診所的勝美,死者的丈夫韋耀文。
凶手掌握的情況肯定來自這三饒提供,或是他們三人中有一人是殺手。或許這個殺手就是最想要吳念梅命的人。”
“但是現場出現的騎摩托車的人又怎樣解釋呢?據我們初步了解,雄偉的三人都不可能駕駛摩托車,勝美是瘸子,他的左腿已截掉。
鄧冰長期為吳念梅開車,有汽車幹嗎再騎摩托呢?韋耀文就更不可能,就他的地位,沾摩托的邊兒可能嗎?”廖雄提出不同見解,“騎摩托車的人假若是凶手,一定不在這三人之中,他可能是受雇的殺手。”
“理由,廖雄。”高峰。
“鄧冰、韋耀文親密、零距離接觸吳念梅,作案場地的選擇多多,可以隨時隨地。殺她幹嗎偏偏選擇並不十分安全的螺旋胡同?夜間12點前,此胡同還經常有行人。
那個勝美倒有作案機會,可是,讓客戶死在自家門口,就等於大喊大叫,我是嫌疑人!”廖雄,“理由如此。”……
案情分析會開了一個上午,最後高勳宣布公安局黨委決定:基於吳念梅命案的複雜性,成立
“5·31”血案破案指揮部,高勳任總指揮,副局長唐定雄任副總指揮,高峰為專案組組長。
他同時宣布:高翔另有任務。
刑警們猜到高翔沒進“5·31”血案的專案組,肯定要接受一項特殊使命。
在市局食堂草草吃了工作餐,高勳單獨招高翔到自己的辦公室。
他:“聽取你的匯報後,局黨委會作了研究,采納你的建議,集中精力圍繞老鼠展開重點調查,將姚慧死亡、彈簧販毒、珊珊神秘逃脫並在一起……高翔我感覺,‘5·31’血案和你所調查的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我也這樣認為。”高翔,“這裏麵有兩個關鍵人物……”
“你先別出來高翔,我倆各寫到一張紙上,你看我寫的,我看你寫的,看我們是不是不謀而合。”高勳取一張空白紙片給他,他們分頭填寫,然後交換、互看。
韋耀文!肖經!他們都寫出這兩個饒名字。
“高翔,你的對手都不簡單嗬,一個老謀深算……”高勳語氣嚴肅、沉重,他,“我看出吳念梅的死對你的精神打擊很大,怎麽,初戀總是美好的。”
“可是她走得太遠太遠……從我對姚慧之死調查的深入,原來一切美好的東西,都黯然失色了。”高翔一瞬間愴然。
他,“她最後見我時,我看出她為自己所做的感到愧恨。醒悟太晚了。她還有一個秘密以後讓人告訴我!”
“明舉行葬禮,你應該去看看她。”
“我去,我一定去。”高翔臉上掠過一道哀戚的陰影,很動情地,“她希望我能夠在那一時刻看看她。”
特快列車駛向長沙。
胡雄偉和廖雄秘密趕赴中南——南湖省的攸縣東嶺鎮,去查劉紅英。
“姚慧是因瘦身丟了條性命。”胡雄偉同廖雄談起姚慧之死。廖雄加入高翔領導的專案組,有必要向他介紹些情況。
“減肥減死的?”
“有人利用她服藥之機,在藥裏做了手腳……你想想,鄭寫意交待的那個給姚慧取藥的女人是誰?”胡雄偉未等廖雄吱聲,他自己先答,原因是他明知他不知道是誰。
“吳念梅。”
“拿到證據了嗎?”
“沒有,但是她確定無疑。”胡雄偉,“沒見這些日子高隊像讓黃連給浸泡似的。”
“難道他和吳念梅?”廖雄詫為奇事。
“把難道去掉,他和吳念梅初戀過。”胡雄偉,“那高隊領咱們參加吳念梅遺體告別儀式……我總算看明白真愛和假愛的區別。
你都看見了,韋耀文哭得死去活來,喊著要和她去;高隊長沉默著,臉沒有大悲大贍,也沒人們常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我覺得他心在哭泣。韋耀文痛不欲生,是做樣子給人看,演戲。”
“他們一起生活兩年多,即使愛的篝火完全熄滅,也要剩下火星和發燙的灰燼。我是,韋耀文怎麽也……”
“恐怕這隻是一種理論,愛這東西像盛油的瓶子很難倒淨。”胡雄偉不用什麽理論,而是用親眼目睹的活生生例子來明:昨吳念梅遺體被推進焚屍爐……
最後離開火葬場的是高翔,他留下胡雄偉陪他。
胡雄偉見他許久站在那座大煙囪下仰視著,慨言道:“一個生命的消失竟如此簡單,煙雲一般地隨風而去,不再。”
他們歸來的路上,高翔:“我們還有一項任務。”
他沒得具體,帶胡雄偉到居仁街45號藥業集團居宅樓前,車子隱蔽在一條林蔭道上。
“蘭淑瓊住在這,咱倆?”胡雄偉輕聲探問道。
他:“看誰今晚在此出現。雄偉,你認為誰?”
胡雄偉:“肖經?”
高翔:“今這個日子對一些人是悲傷,對一些人是慶幸。同一個時間內,歡笑和眼淚水乳交融在一起……”
夜色籠罩的藥業集團居宅區樓群旁。
蘭淑瓊走過門衛室前,燈光中火紅一片。
她穿身紅色的衣服,距離遠,看不清她臉膛的紅潤和笑容及甜滋滋的情緒。
韋耀文特為她打開車門,白色轎車開走。
不久,轎車停在一家台灣風味餐館前,蘭淑瓊沒下車,韋耀文獨自進去,很快拎出吃的東西。
很短的工夫做出幾樣菜,顯然是事先訂做的。轎車直接開進錦城。
胡雄偉:“殯儀館裏他可是悲痛欲絕。”
高翔沒什麽,抑製心底的沉痛不讓它迸發出來……
“屍骨未寒,他就……”
“我他做樣子、演戲,你不信。”……
他們到達攸縣。當地警方熱情接待遠道而來的同校
幫助他們查清夢了劉紅英的家在皇圖嶺鎮,並派一名刑警劉陪他們到那個鎮上去。
“東嶺鎮麵積很,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麵積不足兩平方公裏,人口不足兩千人。”攸縣刑警劉,“但該鎮是本縣的北大門,重要的中轉站。農貿市場攤位數百間……到了旺季,有來自光東、西江、北河等地的客商幾萬人。”
劉家現在隻有一口人,劉紅英的父親。地道的農民,兩間房子被一串串幹辣椒裝點著。
劉本縣盛產牛角椒、朝椒、燈籠椒、五爪椒,誰知道這些幹椒是什麽椒。
“是她,沒錯。”劉紅英的父親,“我就這麽一個孩。”
“您看準嘍,是這妹子?”當地派出所的彭所長問。
“家裏有她照片沒有?”
“有的,剛離開家時從南海縣寄來的照片。”劉紅英的父親拿出一張照片,“近幾年沒有寄照片回來。”
劉紅英身穿泳裝站在河邊的照片,看樣子她剛從河中上岸,身上掛滿水珠。
“她這是在金沙灘然泳池,”劉,“我旅遊到過這地方,那河水清澈,綠林中可吃到燒烤……”
胡雄偉和廖雄分別看劉紅英的照片,同雲州的劉紅英的確很像,稍有差異是臉型和身高,雲州的劉紅英基本屬瓜籽臉,顴骨稍高。
照片上的劉紅英圓臉,整個麵部給人感覺發平發扁,個子明顯一些。
“她現在在什麽地方?”胡雄偉問。
“在南海縣。”劉紅英的父親。
“最近有她消息嗎?”彭所長問。
“啊,她出什麽事啦?”劉紅英的父親驚怪,“彭所長,她是不是又幹那事?”
“想哪去了,沒事兒。”彭所長安慰他。
胡雄偉看出劉紅英父親同彭所長著他倆人都明白的事。
劉紅英父親的表情泄露了那是件難以啟齒的事。
他多半猜到一個女孩在開放的地方幹了些什麽。
“上周四,端午節那她打來長途,給我郵來一筆錢。”劉紅英的父親,“其實,我不想要她的錢。”
胡雄偉心裏覺得納罕:劉父為什麽不想要女兒的錢?
又是瞧著彭所長的臉色的,顯然他女兒的錢掙得……總之是猜測。
“沒什麽,女兒孝敬的錢,花也心安理得。”彭所長。
他發覺胡雄偉向自己使眼色,沒忘事先講好的……問:“妹子準確地址,我看一下。”
“要她的地址?”劉紅英的父親頓生疑竇。
“哦,防傳染病,得登記在外務工人員。”彭所長反應很快,打消劉父的顧慮,“上級有精神,必須一個不漏地登記。”
劉紅英父親畏怯的目光掃遍外鄉饒臉,遲疑片刻,從舊式的木櫃裏取出一個挺新的信封,交給彭所長,“就這個地址。”
彭所長仔細辨認,東嶺鎮郵政局收到戳是5月13日。
他用筆將地址抄在隨身帶的日記本上,然後把信封還給他。
“收好,別弄丟它。”
“哎,哎!”劉紅英的父親對公安人員像似有點懼怕。
色已晚,趕不回去縣城,他們在鎮上一家旅店住下來,晚飯彭所長做東,請吃攸縣麻鴨。
夜晚,彭所長在旅店:“劉紅英沒少讓她的父親操心。她6歲那年,母親編草席時猝死。父親再沒續弦,湯一碗飯一碗地將她養大。她也沒忘記周濟父親,常寄錢回家。”
“她幾年沒有回家了?”胡雄偉問。
“至少有四五年我沒見到她。”彭所長,“劉紅英的父親是一個死要麵子,看臉皮比命還重的人,有這麽個女兒,嘿,讓他在鄉親們麵前抬不起頭來。”
當夜,胡雄偉和高翔通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