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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一槍兩眼

  “胡警官!”舒婷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眼睛突然發亮,急火火地跑過去,她甚至什麽都沒想。


  胡雄偉聽見有人叫他,轉過身,驚呆了:“是你?”


  兩個刑警圍過來,胡雄偉:“她就是舒婷!”


  “告訴我,他在哪裏。”胡雄偉扳著她的肩膀搖了搖,正像兄長對待妹妹,“舒婷……”


  淚水開始在她眼裏轉動,略有些憔悴的麵容,表明她經曆了不幸的打擊,誰還能她過得滿快活?

  “舒婷,他現在……”他的手始終沒離開她的肩膀,按了按。


  她理解他的手語,:“在出租屋裏……”


  “帶武器了嗎?”廖雄問:“槍,刀子?”


  “隻有一把水果刀。”她。


  追捕的刑警到達那個出租屋時,屋裏沒人,柯凱已經逃走,他們又撲了個空……


  高峰同高翔的目光對視了一下,高翔便問:“柯凱殺了誰?”


  “他不肯告訴我。”舒婷回答。


  “離開周家口,你認為他會去哪裏?”


  “他隻帶我去峨嵋山。”


  刑警又問她幾個問題後,高峰拿出鄒文彪的照片,問她:“認得他嗎?”


  舒婷仔細看,想了想。:“阮培成被害的前一晚上,我在郊外見到和魯正朗、柯凱在一起的那個高個兒,就是他。”


  “你肯定?”


  “是的,沒錯兒。”……


  阿裏山咖啡屋談話結束。


  高峰:“舒婷,柯凱突然逃走,可能發現你和刑警在一起……考慮到你的安全,我們給你租間房子,並派人保護你,希望你能配合。”


  “嗯!”舒婷點點頭。


  胡雄偉送她到水利公寓,一個漂亮的女警察在樓口迎接他們。


  “認識一下,”女警察伸出手與胡雄偉握了握,自我介紹道:“我是剛到警隊實習的,叫韓夢。”


  “噢,我想起來了,你是高隊的姨妹!”胡雄偉驚喜道。


  春雨連綿。太陽像感冒似的,蔫蔫地打不起精神。偶爾露出健康的臉龐,很快又被雲霧隱沒。這種情形與雲州的一個女人心情相似。


  吳念梅覺得心和四肢麻木。近日來,丈夫清冷的目光,像刀子般地割自己的肉,逐漸逼近心髒。


  4月28日這,她枯燥呆在梅園酒店,無事可做,即使有事也做不了,心像長草一般。有人懷疑傳染病惡魔襲擊人多的公眾場合,酒店故此冷清起來。


  一日兩次消毒,也配備了紅外線體溫檢測儀,還提倡分餐製。怎麽的,客還是稀少很多。


  臨近中午,韋耀文打電話問她是否忙完了,到鴻園酒店開兩桌,他在做最後努力。


  “消毒還在進行,脫不開身。”吳念梅搪塞。


  昨夜,他若是現在的態度,鴻園酒店今中午就是喜慶酒宴,可現在什麽都晚了。她自忖道:“我仁至義盡了。”


  她昨夜雖沒如從前那樣去愛和被愛,但他照舊肆意,那一時刻她身體極不舒服,顧慮重重才沒拒絕他。


  床上的事做到心煩的程度,應該是很悲哀了。她差不多就此事想了一個上午。


  “我怎麽啦?”她大惑不解。


  中午,後廚把她的午餐端上樓來,食譜是她自己擬的,星期幾吃什麽。今是周一,白辣椒炒雞胗,木須肉,老黃瓜粉絲湯。


  她胃口極差,坐在椅子上打盹,竟做了夢,而且是惡夢。


  她忽地坐起來,渾身被汗濕個響透。她拉起百葉窗,室內霍然明亮。她下意識地望望室內角落,像似尋找夢中那個要殺要砍她的人——姚慧。


  但是,她如時下流行的傳染病病毒一樣,弄不清她在哪兒,出現就出現,像似潛伏在自己的體內。


  打敗這個叫姚慧的女人並不容易,用美貌不成,用示愛也不成,她是女人喲!最終還是采用了她最不願意采用的“手段”,拿韋耀文的話就是“使計”。


  “我幹,你咋幹吧?”她相信他。


  “其實毒死一個人很簡單,不一定非像蛇似的用毒牙咬。”韋耀文老謀深算,除掉結發之妻,他自己不親自動手,而選擇了急著要代替她位置的吳念梅,目的有二,或叫一槍兩眼兒。


  怎麽姚慧同自己共枕20多年,親手害死她有點下不了手,這是其一;吳念梅雖然是紅顏知己,但她也曾拋棄原配,見異思遷的悲劇會不會在自己身上重演呢?拴住她,牢牢地、死死地拴住她,惟一的辦法是使她犯罪。


  簡而言之,讓她成為害死姚慧的凶手,背負命案,時時擺脫不了罰的陰影。


  “軟著陸,”他詳細吩咐吳念梅如何如何去做……


  不久,韋耀文帶妻子姚慧到梅裁剪店做衣服,一場戲從此拉開序幕,並一幕一幕地演下去。


  姚慧那時日日見肥,橫向發展,到服裝店買衣服,穿著總不合身。


  吳念梅親自給她設計了幾套衣服,內衣、外衣、夏裝、秋裝,用最好的料子做,多次接觸,她們成了朋友。


  “到我家坐坐,老韋沒在家,我們好好聊聊。”一次量完衣服,姚慧真誠地邀請吳念梅。“幫我設計一套睡衣。”


  邁進韋家,吳念梅看到回春藥業集團老總家房子很大,

  裝修豪華。她想:雲州這樣的家庭不會太多。


  “這是我兒子峰,在外國使館……”姚慧指著櫃子上的精製相框,很帥氣的男孩站在金字塔前。


  女人在一起談什麽,丈夫啊、孩子啊、情感啊。吳念梅試探著問:“老韋對你怎樣?”


  “馬馬虎虎。”姚慧朝自己腹部比劃一下,“我直往醜的方向發展。40多歲的女人,”她望著吳念梅,問:“夏姐,成家了嗎?”


  “有那麽一段,離啦。”吳念梅現出人生不如意的表情。


  “有孩子嗎?”


  “沒有!”


  “這樣好些,不然牽腸掛肚的。”姚慧端來盤水果,“吃荔枝。如今,吃什麽有什麽,但得有錢!”


  “是。”吳念梅揪粒荔枝,剝皮,放入口中含著。


  “瞧你吃東西的樣子,很福氣。”姚慧起她的父親姚良,“我爸我吃東西太狼虎,嘴張得也大,沒福。”


  她們又聊了一會兒,她起身告辭:“姚姐,我得馬上回店裏,約了一位顧客,她剪條裙子。”


  “那減肥方?”姚慧一心想拿到那個減肥方子。


  “再吧!”吳念梅離開韋家,心想:她上鉤了。


  肖經很少像現在這樣耷拉著腦袋,擺在麵前的一個死結,他要想千方設百計地解開它。


  蘭淑瓊和珊珊對肖經來成了連體人,她們共用一個大腦一個心髒,如果將她倆割開,他隻能選擇其中一個保留,而另一個就死亡,可是選誰呢?


  他坐在武山湖邊,望著浩淼的水麵沉思默想。


  他從早晨一直坐到下午,兩個女人輪流在眼前出現,有時一起出現。


  “怎麽會出現這種情況。”他心想,身邊空落落的日子,你,珊珊幹什麽去了?你,蘭淑瓊為何不露麵?還有那個韓夢,崇拜自己的女孩,也不來找他?一個心愛的女人都沒出現。


  盡管蘭淑瓊還不認識自己,他憑直覺,感到這是他久久盼望出現的女人,也必將成為情饒人。但他自信,早晚能得到她!基於此想法,他才把珊珊同蘭淑瓊放在情愛的平上,用自己的心砣去稱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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