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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凶器包紙

  保時捷穩穩地行駛,跟在後麵的肖經斷定韋耀文喝酒不是海量就是沒沾酒。韋耀文往下要做什麽?他尋思著。


  經驗告訴他,像韋耀文這樣有權有錢有社會地位的人,同情人約會、廝守,總不能老去賓館開房,也不能編排理由到外地幽會。肯定要有一個固定、相對安靜的場所。


  盡管現在還不清夢韋耀文與蘭淑瓊關係到了什麽程度——情人、二奶、或第四者,他們經常秘密約會的信息是吳念梅提供的。


  從接手調查的這十幾裏,韋耀文像似察覺有人盯他的梢,忽然謹慎起來,白在藥業大廈,晚上便回家。他偷偷問了吳念梅,她她也覺得奇怪,以前不經常回家的丈夫,近日回家過夜。


  還有一個隱私她不便對肖經,過去夫妻床間的事他三打魚兩曬網,現在他不“曠課”,認真地“做作業”。


  “尾巴夾得越緊離露出就不遠了。”肖經認為韋耀文這樣做,是放煙霧,麻痹對他疑心的妻子,尋找時機……盯他,死死盯住他。


  一向做事嚴謹的韋耀文,這次酒精終於浸木他的神經和大腦,解放了一種束縛,思緒朝他向往的地方飛——大鏡子裏掛滿星星月亮的床,陽光在高聳的山巔上照耀,積雪開始融化……


  保時捷接近錦城大門口前速度減慢,保安立刻打開大門放行,它繞過兩幢別墅在3號別墅前停住,韋耀文下車用鑰匙打開大門,然後開車進去,大門重新關上。


  這一切都被緊隨其後的肖經一一記下。


  發現韋耀文這一秘密隱居點,肖經很是興奮。找到了他的秘巢,下一步摸清他來簇的規律。當然,還有一個重要角色沒登場——蘭淑瓊始終未出現。


  肖經選擇夜晚在公園裏盯著3號別墅,就是等待蘭淑瓊出現。


  她不能被韋耀文“金屋藏嬌”養在屋子,她是總經理秘書,要在藥業大廈出現。倘若她與韋耀文幽會,肯定要到別墅來。


  3號別墅始終沒開燈,明屋子沒人。今晚肖經不抱什麽幻想,隻是隨便觀察觀察,有點意外收獲更好。


  原因是,他今跟蹤韋耀文,更不能肯定他和蘭淑瓊準來幽會。但觀察3號別墅的情況是十分必要的。


  現在已是萬家燈火,唯有3號別墅一片漆黑,沒見韋耀文、蘭淑瓊的蹤影也沒開燈,明別墅除他們兩人外,沒有保姆、傭人呆在裏邊。


  監視3號別墅時間沒太久,他也沒打算在公園呆太久。另一個目標直到他離開也沒出現,由此他斷定韋耀文和蘭淑瓊不是經常來這裏來。


  一個新的疑點在他腦海裏形成:他們是否還有另一處幽會地點?

  高峰將車停在高翔樓下,摁喇叭召喚高翔下樓。他點支煙,搖下車窗,頭探進冬夜裏,吐出的煙雲熱乎乎地飄過臉頰。


  兩個多時的案情分析會,弄得他頭昏腦脹,此刻噴出的煙霧像似在消除腫脹。


  樓門口出現他稔熟的身影,高翔左手拎樣東西,他一下子猜出是什麽啦。


  “我要費菜嘍。”高峰在他鑽進轎車時,“又是你家的茅台吧。”


  高翔晃晃手裏的一瓶自己泡製的酒,:“你拿茅台換我都不幹。”泡製藥酒是他一大嗜好,枸杞、蛤蚧、人參、海馬、不老草……


  十幾個玻璃瓶子泡著這些東西,他可不是亂泡的,按一本泡製藥酒書的方子泡的,治各種病哩。


  他:“這瓶是……”


  “總不是羊卵子酒吧。”高峰打斷他的話,“徒有虛名。”


  “哎,別得太沒文化,羊卵子酒,該叫羊腎酒。”高翔總想服他相信喝自泡的藥酒好處多。


  前不久,閑談中得知高峰腰酸腿軟,有點那個……趁機送上一瓶自己泡製多年的羊腎酒,囑咐怎樣喝,又吹噓如何有效果。


  將信將疑的高峰盛情難卻,一絲不苟地喝了,結果非但沒效,倒添了病,早晨起來眼皮腫,手腳浸泡黃豆似的脹乎乎。


  他去醫院開了藥,服後才祛了病。壞啦,此後高峰常在朋友圈裏當笑話起高翔的羊卵子酒,他偏這樣,將腎成卵子才搞笑。


  “這瓶真的治病。”


  “治腎虛?”


  “思維混亂……”


  他們笑笑,車停在名叫喝二兩的酒館前,高峰:“酒館老板過去是雲州文聯的編輯,瞧把店名起的挺那個,喝二兩。”


  喝二兩酒館內有點與眾不同,滿牆是本市名人題贈的字畫,高翔驀然想起高峰愛好書法,是市書法家協會的副秘書長,是否有他濫竽充數的大作在裏邊?

  “喂,尋墨寶呢?”


  “找濫竽!”


  “在那兒!”高峰指了下左邊牆垛子,然後把他扔到那兒,自己去和酒館老板打招呼,嗓門很大地:“我們來篩二兩。”


  高翔走近高峰寫的條幅前,欣賞一番,行書草書魏碑姚體什麽的他不懂,隻感到字確實不錯,是一首古詩: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高先生,”一個長得團乎乎的女服務員很專業地叫他,“高支隊長讓你到一包去。”


  一包在喝二兩酒館中屬高檔的包房,位置被廚房給與其它包房隔開,可供十幾個人用餐的大餐台前坐著他們兩人,顯得空空蕩蕩的,包房有種肅穆的氣氛,壁燈幽幽。


  高翔湊過來對高峰:“太幽暗零,像情侶包廂。”


  “開燈,打開大燈。”高峰對引導高翔進來的團乎乎的服務員,“亮堂點,我們不需朦朧。”


  高翔一點都沒猜錯,高峰請他吃晚飯,是為了和他聊聊市中心醫院副院長阮培成被殺案。


  “死者被堅硬物重擊頭部,造成顱腦碎裂死亡,現場遺留一塊帶血跡的水泥塊,經化驗是阮培成的血跡。”高峰向高翔介紹案情,“水泥塊是殺阮培成的凶器無疑。但是未在凶器上找到凶手的指紋,水泥塊用兩層紙包裹著,估計凶手戴著手套。”


  “紙?”


  “起初圍繞包水泥塊的紙展開調查,那是兩張銷售一種新的護膚品——蘆薈養顏液的廣告。找到蘆薈養顏液的那家銷售公司,據公司經理介紹,廣告共印了兩萬張,雇大約二十幾人在三內散發完畢,雲州的哪個角落都可能有這樣的廣告,塞給過路行人,自行車筐,樓道……鋪蓋地。凶手拿到它很容易,或許就是哈腰在街上撿到被人丟棄的兩張。紙的線索沒法查。”


  高峰用竹筷子將盤子裏那幾片鹽水豬肝翻個個兒,他大概翻動這幾片豬肝有十幾次了。


  他,“水泥塊是拆除四十年代修建的給水塔的,水塔堅固結實,雇民工拆砸半個多月,至今還有部分水泥塊未清運出去。凶手可能到現場順手拿一塊,或者清運車拉掉在街上……這條線索也查不下去。此案由於沒有現場目擊證人,凶手又沒留下物證,查起來相當困難。”


  “水泥塊有多大?”高翔問。


  “碗口大。”高峰用筷子點下盛蘿卜條粉絲湯的大海碗,,“約3斤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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