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血紙條
袁峰發現了氣氛的異常,趕緊將尖銳的目光收了起來,猶如刀回了鞘,韋紫淩才覺得舒服了些。
她怎麽也想不透袁峰的這個眼神,“是懷疑自己有什麽圖謀?”
“明我得要進城辦事沒時間,後怎麽樣?”袁峰一臉誠懇地回答。
“後?那水瓶找不到的可能『性』不就更大了,不校”韋紫淩有些著急。
“那我找我們村的治保主任幫你。他當兵回來,一身武藝,山上的地形和我一樣熟,怎麽樣?”袁峰皺起眉頭為難地想了想,認為這是一個好辦法。
韋紫淩聽了還是覺得袁峰更好,更何況剛才他聽自己找水瓶後突然『露』出的複雜眼神,讓她百思不得其解,等和他熟悉了後想想好好了解一下。“你明辦什麽事?需要多長時間?”
“一點事,也許來來回回就一早上吧?”袁峰聽見韋紫淩這麽問自己,眼神又變得尖銳起來,眼珠子定定望著自己不轉,還有點兔子看狐狸般警惕的味道。
韋紫淩更奇怪了,更加下定決心就是非袁峰不可了。“袁大哥,你我緣分一場,今你就如救了我一命,明這個忙你怎麽也得幫幫!
等下到公路我喊人來接我們到城裏,我找家賓館給你住下,今晚我們好好喝一杯。明一早你把事情給辦了,我們就一起上山怎麽樣?”
韋紫淩覺得自己的如此誠心相邀,袁峰這樣『性』情的人應該是要答應的。
哪知袁峰臉上竟然『露』出了驚慌的神『色』,眼神也躲躲藏藏。“不行,不行!我這事今晚得和家人好好商量才行,實在是不能提前進城。不好意思啊!”袁峰匆匆而又堅決回答。
韋紫淩這一聽那還得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內心如百貓抓心般難受起來,可是也沒有辦法。
“咱們下山吧!快要黑了。”袁峰見韋紫淩有些不高興,趕緊提議下山。
韋紫淩從橫崗山河穀出來下到公路上,見服不了袁峰,就打電話讓人把他接回了公安局。
見高峰大隊長辦公室的燈亮著,匆匆吃了幾個麵包就直接到物證室檢查蔣倩衣物和背包口袋的內側麵了。
見右褲口袋的內側麵確實有兩處表淺血跡擦拭痕,她心裏更有底了,立馬就跑到了高峰的辦公室匯報工作。
“那明必須多喊些人上山,找得到找不到這個水瓶太關鍵了!如果找不到這個水瓶就糟糕了,要從郭顯富這裏查到點什麽現在幾乎微乎其微。
如果他真是因為要為王蓉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報仇,或者其他什麽原因謀殺了蔣倩,這個計劃他隻需在腦子裏想就行,根本不會留下什麽痕跡。”
高峰聽了韋紫淩關於蔣倩可能在臨終前用自己的鮮血在什麽東西上寫畫了有價值線索的事情後,覺得郭顯富謀殺蔣倩的推測越來越走向真實,而且破案的唯一希望就在蔣倩遺失的水瓶上。
“河水不,有些地段還有斷崖形成瀑布需要繞路,而且到了下遊聽有很多人工分流去水庫、去田地,所以我們在上山前最好找幾個山裏熟悉地形的村民,有他們帶著事半功倍。還有通知上山的人穿易於攀援的鞋子。”韋紫淩深深有感於橫崗山地形的艱險和複雜。
“嗯!我今也查到,蔣倩在半年前雇了個叫青雲的人偽造車禍,謀殺了郭顯富的一個情人叫王蓉,死時已經懷有三四個月的身孕,青雲後來也死於車禍,雖然經過檢驗血『液』裏冰毒的含量很高,但還是不能確定是蔣倩殺人滅口還是郭顯富發現了事情真相,謀殺青雲為王蓉和他的孩子報仇。
如果是郭顯富謀殺青雲,那麽要查出青雲的死和他有沒有關係,事情過了那麽久,作案手段又那麽隱蔽,十有八九也查不到了……”高峰正要把當高翔他們查到的情況跟韋紫淩交待一下,電話響了起來。
高峰一看是張定勝副大隊打來的電話,趕緊起身走到一邊接通。
了幾句,高峰就掛了,折回來急忙對韋紫淩:“走,咱們到大隊辦公室。有個住橫崗山山腳的村民在橫崗山河穀裏撿拾到了一個水瓶,裏麵有個衛生紙條,上麵寫著‘殺人’兩個血字。”
韋紫淩一聽,心劇烈地跳動起來,腦子嗡嗡直充血,跟著高大就衝了出去。
兩人大步流星,連電梯也等不得,“噔噔”就從十樓下到一樓,居然還喘起了粗氣。
韋紫淩跟在高峰後麵,進到張大隊辦公室,看到正和張大隊話的人,一下驚呆了。
這人居然是袁峰,“搞什麽搞?這是怎麽回鳥事?”韋紫淩兩側太陽『穴』部位的血管突突地跳著,她感覺大腦缺氧得厲害,頭很暈。
看到韋紫淩,袁峰也騰地站起來,愣在了原地,眼睛睜大大地盯著韋紫淩,嘴皮一動一動話又不出來。
高峰和張大隊看了,不知道什麽情況,奇怪得不得了,呆呆地看著他們兩個。
“怎麽是你?”袁峰一臉驚異,嘴皮哆嗦著還是把話問了出來。
“袁大哥,是你?……是你撿到了我的水瓶?”韋紫淩激動得話有些結巴。
一聽這個問話,袁峰顴骨部的肌肉抽動了一下,臉『露』出驚慌之『色』,身子向張大隊靠攏。
“張大隊,我今遇到的那個人就是她!”袁峰指著韋紫淩,大聲喊出來。“她可能就是殺人犯!”
韋紫淩、高峰、張大隊所有人都愣住了,目光齊齊『射』向袁峰。
袁峰看著三人都一動不動盯著自己,臉『色』突然泛白,眼神驚疑不定,『露』出恐懼之『色』,嘴皮抽動了幾下,吞吞吐吐道:“你們……你們不會是一夥的吧?”
“嗬嗬嗬……”三人看著袁峰同時笑出聲來,他們同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不用擔心,老袁!他是我們刑偵隊的法醫,她今上山就是去查案,找這個水瓶的,哪想被你撿到了。她不是你想的那個殺人犯!”張大隊一臉笑容地跟袁峰解釋。
“這……”袁峰聽了尷尬至極,趕緊走上前握住韋紫淩的手,窘迫地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以為你是殺人犯,來毀屍滅跡的,一路把我嚇壞了!”
韋紫淩這才明白了在山上袁峰那刀鋒般尖銳的眼神和對自己的一再推辭,原來是懷疑自己是殺人犯,嚴加防範著呢!
沒想到這人警惕心這麽強,她心裏哭笑不得。
“沒關係,怪我沒有清楚。我看看水瓶和字條。”韋紫淩迫不及待要看看水瓶和紙條。
“對,對,趕緊!”聽到韋紫淩所,高峰也反應了過來。
張大隊聽了,戴上手套,從自己的壁櫃裏心翼翼的拿出個藍『色』水瓶。
他慢慢扭開瓶蓋,隻見裏麵躺著一截鬆蓬蓬的衛生紙紙條,他拿出來輕輕地、心翼翼地在桌子上鋪開,紙條上赫然影殺人”兩個血字。
“高大,我馬上做dna,看是不是蔣倩的血?”韋紫淩一刻也不能等了,一的疲勞早就煙消雲散,飛到九之外。
貪婪就是貧窮;美好的東西數不過來,我們總希望得到盡可能多的東西。其實即使擁有整個世界,我們一也隻能吃三餐,一次也隻能睡一張床。欲望太多反而會成為累贅,欲望越,人生就越富足,貪婪,是最真實的貧窮。
一個醒來的人,看到一群人在做夢,有人哭,有人笑。他知道那些夢都是假的,他知道哭的人是被惡夢所恐嚇,笑的人是被美夢所打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