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剪紙塗料顯色差
韋紫淩不等高翔完,噔噔噔的跑到二樓案發現場外,撕掉封條徑直站到窗前,高翔跟著韋紫淩也到了房間裏。
的確如高翔所言,左邊被換掉的那扇窗戶上的剪紙顏『色』要淡一些,跟右邊窗戶上剪紙顏『色』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差別呢?按理同一家儲蓄所發的剪紙,應該是一樣的啊。”
“韋美女,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扇窗戶原本是安裝在月兒房間的,月兒房間位於南邊,陶老爺子房間位於北邊,南邊的日曬比北邊充裕,因此貼在牆上的剪紙,被曬得久了,紙上的紅『色』塗料就會變淡,紙張還會發黃,而北邊窗戶剪紙上的這種化學反應就會慢一點,所以兩者放在了一起產生的差別就引起了我的注意。”
韋紫淩被高翔的分析徹底折服了,如果韋紫淩的大腦是1.0版處理器的話,那麽他至少是3.0了。
“就算這樣,你怎麽會剛好就知道這扇窗戶就是月兒房間的窗戶呢?”
“這就另外一個事了,我記得技術員在這扇窗戶上提取到了很多月兒的指紋。”
“是啊,這有什麽問題?月兒她媽媽,月兒會到這房間裏來玩耍,在窗戶上留下指紋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這房間其他地方還有很多其他朋友的指紋呢。”
“問題就在這裏,你看看這窗戶下的書桌擺放的位置,再比比這書桌的高度,這可不是月兒房間那孩子用的書桌。”
韋紫淩比劃了一下,書桌的高度達到韋紫淩腰部了,如果是月兒的話,這書桌跟她人差不多高了,而且書桌偏西放置,整個書桌完全擋住了西邊窗戶。
月兒這種女孩隔著書桌是根本夠不著西邊窗戶玻璃的,更談不上在窗戶上留下指紋了。
“那有沒有可能是月兒爬上書桌玩耍,碰巧在玻璃上留下指紋的呢?”韋紫淩不甘心的問道。
“你就喜歡這樣想當然,其實我問過月兒這丫頭,這姑娘你隻要跟她混熟了,她還是會和你話的,她跟我至少有半年沒有到爺爺房間去過了,就算朋友拉她去她都不會去,我相信月兒媽媽肯定不知道這些情況,因此才跟你們那樣。我也正是聽到月兒的話後,才會更加堅信窗戶被偷換日。”
韋紫淩久久不能言語,現在的韋紫淩開始崇拜起高翔了,他有著偵探般的頭腦,讓韋紫淩這科班出身的刑警也自愧不如。
“高翔,你範老爺子可能不是被範明所殺,那你有什麽證據沒有?有其他嫌疑對象沒有?”韋紫淩一連拋出兩個問題。
高翔笑嘻嘻的『摸』了『摸』後腦勺,略帶靦腆不好意思的:“我也隻是直覺而已,沒有什麽證據。至於其他嫌疑對象,我是沒有的。”
靠,韋紫淩以為這家夥什麽都知道呢?搞了半,也不是什麽活神仙啊。
就在他們討論不休的時候,鍾貴隊長找到了他們,他:“市裏麵傳來消息了,我們在死者指甲裏提取到了可疑暮性』的dna,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留下來的。”
有了這鐵一般的證據,破案指日可待了,韋紫淩和高翔相視一笑,鍾貴隊長繼續道:“為了撇清你們兩個的嫌疑,請你們兩個配合我們采集一下血樣,我們會把血樣送到市局化驗。”
韋紫淩和高翔欣然同意,我們來到一樓大廳,範君、範明和以及韋雯爸爸都在大廳裏等著,唯一不在的是項祥,因為他昨晚送柳工回鎮裏坐車,現在人還在鎮裏。
在鍾貴隊長采血的同時,高峰在一旁道:“當晚上在範家大院裏住宿的暮性』我們都會采集血樣,每個人我們都一視同仁。希望你們不要介意。”
不一會兒的功夫,五個饒血樣都被采集完畢,被用牛皮紙袋封存,牛皮紙袋寫上各自的身份信息。
高峰將血樣交到年輕法醫崔手上:“崔,這血樣交給你,你現在就出發,馬上送到市裏去。”
“好的,我馬上動身。”崔轉身欲離開。
“等等,還有一件事不要忘記了,路過橫崗派出所的時候,記得讓項祥把他的血樣也送給你。”
後來韋紫淩才得知,不光他們住在範家大宅的暮性』被采了血樣,本著寧濫毋缺的態度,後來村裏村外及周邊所有在家的暮性』都被采集了血樣。
這一下午,高峰帶著他的團隊回到了縣裏,把重點嫌疑人範明也帶走了,隻留下了鍾貴隊長一個人繼續留守,而韋紫淩和高翔依然留在範佑村,因為在dna比對結果出來之前,這幾個當事人暫時不能離開這裏。
在高峰這些刑偵的人馬剛走不久,橫崗派出所的民警項祥來到了範家大院。
“項警官,奔波了一晚上都沒好好休息一下,怎麽又過來了?”韋紫淩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項祥解開警服最上麵的幾顆扣子,擦了擦滿臉的汗回答:“唉,沒辦法,我們所長派出所也要派一個民警駐守範佑村,以便於隨時掌握情況,這是我的轄區,理所當然就讓我來了。”
在一旁的高翔:“做警察真不容易啊,一個人都可以當兩頭驢用了。”
“現在明白我們有多辛苦了吧,還打算繼續呆在刑警不?”韋紫淩問高翔。
“這是我的理想,一直不曾破滅。”
“我啊,其實也沒啥好的,考公務員當警察一半靠實力一半靠運氣,我現在能捧上這個鐵飯碗,純粹是因為當年選職位選的好。”項祥。
“能具體一點嗎?”高翔問。
“我畢業的那一年,我原本打算考我家鎮的公務員,但職位相當稀少,以我的實力純粹是炮灰,後來我選擇了雲黃縣公安局基層民警的職位,一考就上了。”項祥回憶當年若有所思。
“家鄉的公務員考不上,你也可以報考老家附近的縣市啊,怎麽就選擇了離家十萬八千裏的窮鎮僻壤雲黃縣?”高翔不解的問道,這個問題顯然也是我好奇的地方。
“唉,這個.……嗬嗬,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有啥不方便的,不會是為愛走涯吧?雲黃縣難不成有你的心上人?”高翔在一旁邊邊樂,他注意到了項祥的臉『色』很難看,於是尷尬地終止了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