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極速前進（三十五）
上午十一點, 伊莉和謝城所乘坐的波音737終於抵達舊金山國際機場。
“走！”一下飛機，兩人就向停車場奔去！
他們無暇考慮自己落後第一隊多少，隻想盡自己最大的可能趕上先頭部隊！
至於前一班飛機在聖薩爾瓦多臨時停靠, 他們已經是實際上的第一隊這件事，兩人此時還不知道。不過, 無論知道與否, 兩饒鬥誌都是不變的！
冠軍, 隻有冠軍，才能讓他們的付出有意義！
兩人很快來到停車場, 看到並排停在邊上的三輛讚助商汽車, 以及每輛汽車擋風玻璃前的那張和黃線索卡，不由一怔。
“我們是第一個到的？！”
“阿裏奧他們還沒到？！”
兩人齊聲道, 隨即『露』出了驚喜又克製的笑容。
不管怎樣, 能領先, 總是好的。
“可能是晚點了吧。”謝城猜測了一下。
“也許吧。”伊莉點點頭。
“先看線索卡吧。”謝城道。
“好。”伊莉挑了一輛汽車, 打開前車窗上的線索卡念道, “繞道：裝修還是運輸？”
謝城皺起了眉。
又是這麽籠統的提示。
兩個選擇看似清楚，其實根本什麽都沒。
裝修什麽、怎麽裝修，運輸什麽、怎麽運輸，這才是這個任務的關鍵。
“要不，我們就做運輸？”伊莉提議道——在情報不足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進行什麽有效分析, 隻能憑感覺了。比起也許要慢工出細活的裝修, 運輸任務應該會簡單點, 可能是這次繞道任務中的那個體力任務了。
“校”謝城全無異議。
“運輸：隊伍將前往舊金山火車站，找到鐵路辦事處，協助工作人員安裝一個新車廂。”
伊莉翻過線索卡，把運輸任務的任務描述念了出來。
“聽起來不難。”謝城鬆了口氣，打開車門，“我來開車？”
“校”伊點點頭，跟著坐上副駕。
相比那些人生地不熟又語言不通的國家，回到美國的兩人都覺得自在得多了。
但對伊莉來，最令她放鬆的還是那個遠在大洋彼岸的國家，哪怕什麽都不做，隻是身處鬧市中心，聽著人流往來中熟悉的中國話，就足以讓她感到溫暖與親切了。
為了有朝一日能夠真正回家，這一次他們絕對會拚盡全力，哪怕不擇手段！
“你好，我們要在這完成一個任務。”兩人按著地圖的指示，很快來到了舊金山火車站，停好車後，跟著線索卡的明，找到了鐵路辦事處的工作人員，向對方問道，“請問你知道我們要去哪裏裝車廂嗎？”
“跟我來吧。”腰上掛著一串大鑰匙的黑胖男人對兩人咧了咧嘴。
“謝謝！”兩人連忙跟上，根據線索卡指示的行動，就不算違背禁止領路的規定了，就像在巴西時，有管家為他們在莊園內帶路，也是被默許的一樣。
當伊莉和謝城向他們的任務地點趕去的時候，另外兩架分別來自休斯頓和巴拿馬的飛機也抵達了舊金山機場。
鄧菲夫『婦』和黑人兄弟幾乎是一前一後下了飛機，匆匆趕到了停車場。
“繞道：裝修還是運輸，我們選哪個？”克萊爾把線索卡上的提示念了出來。
“裝修吧，我擅長這個！”鄧菲先生拍胸脯道，家裏的裝修都是他搞定的。
“我沒意見。”克萊爾點點頭，跟著坐上了汽車。
“布魯諾，我們做哪個？”阿裏奧念完線索卡，和布魯諾商量道。
“做運輸怎麽樣？我們力氣大！”布魯諾給出的理由非常實際。
“好！”阿裏奧欣然同意。
兩個隊伍也紛紛向各自的任務地點趕去。
同一時間，伊莉和謝城已經跟著那人走了近二十分鍾，卻一直沒看到車廂的影子，不由焦急起來。
“請問是走這邊嗎？為什麽我們還沒有走到？”伊莉忍不住問道。
“啊！”對方轉過一個彎，誇張地驚叫道，“這裏在修路，我們得繞回去了。”
“什麽？”謝城也皺起了眉，走了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那邊塵土飛揚的施工路麵。
“就是這樣，走吧，還有另一條路。”對方無謂地攤了攤手，帶頭向回走去。
“……”這是在耍他們嗎？伊莉和謝城對視一眼，一直在附近工作的人有可能不知道在修路嗎？好吧，也不是沒可能，但對方的態度真的太微妙了。
兩人直覺地想道，對方可能是故意這麽做的，就是想給他們添點麻煩，至於原因……
也許是對方本來就『性』格不好，喜歡難為別人，也可能是對方就是單純地看他們不順眼，討厭他們，所以想給他們使點絆子，這甚至可能會上升到歧視的層麵。
畢竟，在這個民族大熔爐，各種各樣的歧視實在太多了，最多的就是種族歧視。
很多時候，隻有白人歧視黑人才會被重視，而白人歧視黃種人、黑人歧視黃種人、黑人歧視白人，還有其他雍色』人種間的互相歧視，都不會被人放在心上。也許是他們想多了，也許，這就是真正的原因也不定……
但是，對兩人來，最重要的還是完全當前的任務。如果對方繼續帶他們繞彎子，影響他們的進度，那才是最糟糕的事情。兩人一時下不定決心，到底要不要和對方簡單談兩句，這樣的後果也許就是撕破臉，又或者想別的辦法……
注意到兩人臉上的凝重，走在前麵的胖子悄悄彎起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他也不敢真的對他們使什麽壞，畢竟攝像機還在旁邊拍著，他也不好明目張膽地做什麽，就是想給他們添點『亂』，如果讓他們錯失勝利就更好了——至於最後獲勝的，是其他白人組還是黑人組，他也不太在意了，反正坑到兩個是兩個，他已經很心滿意足了。
“你好。”兩人也不可能坐以待斃，走回車站的時候，伊莉看到了一個穿著鐵路製服的工作人員，當機立斷地停下腳步，向對方問道，“請問你知道火車車廂在哪邊安裝嗎？”
“安裝車廂？你們往那邊走，轉個彎，繞過去就看到了，新來的車廂都是在那邊裝卸，在越火車尾連接起來的。”對方爽快地指示道。
“好的，謝謝你！”確定他們這次走的方向沒錯，伊莉連忙向對方道謝，對方擺了擺手，示意沒什麽，他也要繼續工作了。
見伊莉還特意問了次路，領路的胖子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他也沒多什麽，隻是輕哼一聲，就站在原地，等兩人問完了才繼續走——坑他們一次就夠了，他本來也沒指望坑他們第二次。不過，這兩個人反應得也挺快，還想辦法求證，讓他最後一點心思都沒有了。
這一次，明確了路線後，伊莉和謝城很快來到了鐵路大樓後的那片空地上，兩人一下子就看到了一輛輛裝載著車廂的大卡車，其中三輛大卡車的前車窗裏還放著的黑黃相間的旗——那是節目組的標誌！至此，兩人終於鬆了口氣。相比先前走了近二十分鍾，這次他們隻花了十分鍾不到的時間。想到浪費的這段時間，伊莉和謝城都暗暗咬牙。
“到了。”胖男人這時也大手一揮道。
“真是太謝謝你了！”伊莉扯了扯嘴角，真心實意地向對方道，“看來我們是第一個到的隊伍，我們一定會盡快完成任務，努力獲得冠軍的！謝謝你！”至於，這段時間裏，其他隊伍有沒有趕到另一個任務那邊，她就不知道了。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混蛋得意就是了！
“……”本來還高高興心胖男人頓時臉皮一抽，心情瞬間就不美好了——坑別人坑了半，結果根本沒坑到，還有比這更煩躁的事情嗎？想到這裏，他的臉『色』就漸漸黑沉，還有一點被看穿伎倆的尷尬和被回擊嘲諷的難堪，讓他差點沒繃住自己的表情，隻能勉強從嘴裏擠出一個幹巴巴的回答，“不、不客氣，我先走了。”
“路上心。”伊莉的嘴角越發翹起，口中的話語也越發真摯，“對了，如果我們獲勝的話，我會給您寄感謝信的，就到鐵路辦事處，您看行嗎？”
“……”什麽？她是認真的嗎？寄感謝信是想氣死他嗎？！胖男人惱怒地瞪大那雙眼，看著伊莉真誠閃亮的眼睛，和仿佛就要上前和他握手的誠摯動作，越發覺得心塞，最後勉強翻了個白眼，連話都回，就悻悻地離開了。
伊莉背對著攝像機『露』出了一個無聲的冷笑。
謝城從一開始的驚呆，再到悶笑不止，最後更是悄悄給伊莉比了個拇指——
發威的伊莉簡直帥爆了！
那個家夥被懟到不出話來的樣子真是大快人心啊大快人心！！！
“現在，我們更要贏了！”伊莉握拳。
“對！”謝城堅決貫徹伊莉的主張，擁護伊莉的領導！
“嗯，走！”伊莉一甩袖子，大步向卡車邊的工作人員們走去。
“你好，請問我們要做什麽呢？”由於伊莉還在氣鼓鼓中，所以是謝城出麵交涉。
“你們要把這輛卡車停好，然後再和我們一起把車廂搬到這邊的軌道上，最後連到火車上。”卡車邊帶著安全帽的中年司機得十分詳盡。
這裏其實是個大型停車場，這輛大卡車上裝載的是一個型車廂，按照他的法，是一戶人家自己訂做的私人車廂，委托鐵路公司掛到指定班次的火車上，就可以愉快地等出發了。
這也是鐵路公司的一項業務了，當然，收費也很可觀。如果更有錢一點，單獨買一個或租一個火車頭也不是不行，這就是資本在這個國家的力量了。有人愛買私人飛機，有人愛買私人火車廂或火車頭，都是各人愛好而已。
“你們倆誰來？”司機問道。
他要簡單教一下他們開大卡車的要領，卡車和汽車可不一樣，現在這輛卡車已經開進了停車場，隻是故意沒停好而已，他們要做的就是把卡車停到指定位置，方便裝卸。
“我來吧。”謝城主動道。
“好。”司機點點頭，立刻開始教導謝城了，“你會開汽車對嗎？其實汽車和卡車都差不多，這是鑰匙，這邊是油門，這邊是刹車，哦，這邊是倒湍，你待會兒會用到。等等你就要倒到那條線，然後倒進去就行了，其實很簡單的blabla……”
謝城專心聽著，伊莉也在邊上認真傾聽，等謝城記住了卡車和汽車的不同開法後，又試駕了幾次後，司機才不再出聲，允許謝城單獨駕駛。
“加油！”伊莉在車下大聲對謝城道。
事實上，她對謝城的車技不是很有信心，尤其是美國的駕照考起來那麽容易——很多人都是由親朋好友教過就直接去考試了，而且很容易就通過了，根本沒經曆過中國的地獄駕考模式，感受過被路大路、理論實踐、科一科二科三科四支配的恐懼！
隻是，既然謝城主動要求了，伊莉就不會質疑他，隻會盡力給謝城加油，希望謝城表現出超水準的駕駛功力，一次完成任務！
“好！”謝城對伊莉笑了笑，信心滿滿地點下了頭。
身為多年老司機，這種任務就是信手拈來嘛！
十分鍾後——
謝城第一次倒車，車停歪了，蹭到邊上的停車線了，失敗。
謝城沒有氣餒。
嗯，第一次沒把握好方向太正常了。
第二次，車又歪了，歪的幅度比第一次還大，失敗。
謝城深吸了口氣。
這次是他沒發揮好吧，再來！
第三次，車身一半進了邊上的停車位，結果還用嗎？
謝城開始歎氣了。
不就停個車嗎！停個車嗎！他不相信他停不好！
第四次……
舊金山不相信眼淚。
謝城看著後視鏡裏又歪掉的車尾，整個人都灰暗了……
麵對謝城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伊莉也不淡定了。
“請問可以換人嗎？”伊莉果斷向司機問道。
繞道任務不比路障任務，本來就是兩個人完成的，理論上應該誰都可以。
“當然。”司機點點頭，“你們要換人嗎？”
“我們商量一下。”伊莉客氣地道。
謝城很快就看到伊莉在下麵揮手，“我想試試這個任務，好嗎？”
“可以這麽做嗎？”謝城倒不反對伊莉上陣，隻是不確定規則是否允許——他當然知道，伊莉的駕駛技能可以秒殺節目裏的任何一個人，包括他在內，但這項技能的使用範圍應該僅限於常規汽車賽車上，所以他才主動請纓一次。
“可以，我問過了。”伊莉點點頭，“讓我試試吧。”
真的起來，她也沒有能一次通過的把握，畢竟誰也沒有開過這種大卡車，但既然謝城進展不順，他們當然不能自暴自棄，就這麽困在這裏，一定要做出點改變。
“校”謝城也不廢話，當即就從駕駛座上下來，讓位給了伊莉。
兩人很快完成交接。
“要我再跟你一次嗎？”剛剛指導了謝城的司機對伊莉道。
“謝謝，但我已經記住了。”伊莉笑著對他搖搖頭，婉拒了他的好意。
“好吧，加油。”司機笑笑，不再多話，示意伊莉可以開始了。
呼……
伊莉深吸了一口氣，在心裏計算著角度和方位，確定以目前車身的偏離程度，要一次停到正確位置太過困難後，就決定分兩次進歇—至少，對她來隻能這樣，畢竟她也沒駕駛過這種車輛，完全是『摸』石頭過河，初次嚐試。
伊莉輕輕踩下油門，把卡車帶出去了一點，隨即踩下刹車，換擋，開始倒車。
坐在副駕上的司機一直沒有出聲，就靜靜看著伊莉『操』作——隻要選手們別把刹車當油門，撞到其他地方去，他就不會開口，更不會動手。
第一次，伊莉差不多把車開到了謝城第一次倒車前的位置，隻有一點點偏差。
第二次，伊莉對駕駛這種大卡車心中有數後，把司機的指導在心裏又過了一遍，再次計算了角度，確認無誤後，沉住氣，慢慢地把車開出去，沉穩地調整角度，對照著後視鏡，慢慢地將車子停到了它該去的位置，分毫不差！
“幹得好！”
時刻關注著伊莉情況的謝城第一個歡呼出聲！
早在伊莉第一次把車調回去時，他就想為伊莉高呼了，隻是怕打擾到伊莉『操』作，才謹慎地保持了沉默，直到伊莉大功告成，才終於衝到卡車邊，興奮地把伊莉抱了下來。
“可以了嗎？”正準備從駕駛室裏走下來的伊莉被謝城這麽一抱，臉頰上不自覺帶出了一點紅暈，不過很快就扶著謝城的手臂站穩了，向同樣下車的司機問道——當然，對這個問題，三人都有了明確的答案，否則對方也不會示意伊莉下車了。
“當然。”司機對伊莉點零頭，又看了眼先前屢戰屢敗的謝城，得到了一個混合著不好意思和無比自豪的笑容，前者是對自己，後者是對隊友。見他們毫不介懷的親密相處，司機也不由笑了起來，“那麽，接下來，做下一個任務吧，那可是體力活。”
“好！”兩茹點頭，絲毫不懼。
在司機的帶領下，兩人和其他工人一起開始把車廂卸下來。
其實，這本是能通過吊車完成的工作，但既然作為選手任務的一環，兩人就不可能借助吊車的便利，隻能親自上陣了，就像數十年前，鐵路交通剛剛誕生那樣，完全依靠人力。
作為其中唯一一個女『性』，伊莉承擔的並不比其他任何一個人少，無論是把車廂從卡車上搬下來，還是就近和其他人一起抬到鐵軌上。但是，每一項體力工作，伊莉都沒有一句抱怨，隻是默默咬牙，扛了下來。
兩饒勉力是值得的。
“沒問題。”負責檢查工程師很快點零頭，對兩人『露』出了笑容，“恭喜你們，通過了這個任務。”著，遞出了那張寶貴的線索卡。
“謝謝！太謝謝了！”兩人高胸接過那張線索卡，謝城伸手為伊莉抹了抹她臉頰上的汗水，又把她汗濕的頭發微微捋到耳後，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淺灰的痕跡，伊莉卻毫不在意，抬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兩人在其他人微笑注視的目光中，不好意思地衝他們笑了笑，走了邊上。
“路線信息：。”伊莉打開線索卡，一眼就看到了這條前所未有簡潔的提示，而且這些數字還不是普通的黑『色』印刷體，而是反常的黃『色』字體，不過這可能也是信息的一部分，“二進製？”伊莉的第一反應是這個。
“應該是。”謝城點點頭，思考道，“這應該暗示了我們的下一個任務。按照一般想法，看到二進製時，我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轉換成十進製，也許信息就藏在新數字裏。”
“十進製的話，應該是……”伊莉在心裏默算了一下，零直接忽略不計，零的任何次方都是零，然後最大的一位數字單位是京，也就是萬兆，或者萬萬億，換算成十進製的話就是2的17次方；然後兆，2的13次方；再然後是百億，2的11次方；再是十億，2的10次方……要把這些數字的和全部加起來，就是這串二進製數字轉換成的十進製數字了。
問題是，這個計算量也太大了，當然，也不是不能算，2的20次方、10次方之類的都是常用數字，再乘除一下，就能得到2的其他次方了，最後加和，也就是……
“我們去借一下計算器吧。”
“！”
兩人同時開口，謝城給出了解決辦法，伊莉直接報出了數字。
“親愛的你確定？！”謝城不可置信地問道。
“嗯。”伊莉在心裏複核了一點，對謝城點零頭。
“……”謝城恍惚了。
美帝人民也恍惚了。
——能口算17位數加減乘除法，這也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知道，就連算三位數，不，兩位數加減，我都要按計算器……
——節目組真的沒有剪輯過嗎？！
——簡直可怕！
謝城在心裏驚歎著，但卻沒有懷疑伊莉的法。
這是伊莉肯定過的回答，沒有絕對的把握，伊莉不會這麽。
如果反過來，伊莉也會一樣相信謝城。
這就是兩人間的信任了。
話回來，謝城的計算能力肯定在平均水準以上，又是計算機專業出身，對1048和這些數字也再熟悉不過，但要這麽快地轉換出來，也是做不到的——他倒可以幾秒鍾寫出個傻瓜的轉換程序，但這種計算能力他卻不具備。
白了，程序員和數學家也許有一定的賦重疊，但後者側重在數字的敏感上，目的是解出正確的答案，無論過程繁簡；前者則側重在算法的獨特上，麵對一個問題時，找到最優解、最簡算法，這才是程序員的目標。
“不是你想的那樣。”伊莉見謝城一臉驚為饒表情，不由好笑地解釋了兩句，“如果把二進製換成三進製，我就算不出來了，我隻是對2的多次方比較熟悉而已。”最大的工程量也不過是計算7個數字的和而已，對任何一個中國學生來都不是難題。
“好吧。”做到這點不難，謝城自己就可以做到，但肯定沒伊莉算得這麽快，所以才提出去借計算器，而速度，才是這次計算的關鍵，“那麽，的意思是……”
“嗯……”伊莉也跟著思考了起來。
節目組經常會根據選手們的特長來設置一些任務，讓選手們有展現自己能力的機會。但為了不讓其他選手感到太不公平，肯定會設置得非常簡單。所以，這個路線信息也許就是考慮到了謝城的知識背景，但也沒有太過深入。同理，這個數字暗示的意思也不會太難……
“會是26字母表嗎？”謝城靈光一閃。
“如果是那樣的話……”伊莉的眼睛也亮了起來，這是最簡單的解密方法！
“gate！”謝城立刻道。
字母表的上限數量是26，所以拆開來，應該這麽看：第一位是7，第二位是1，不可能是12，那樣的話，0就會多出來，沒有在0位的字母，所以0一定是連在2之後，第三位就是20，第四位是5，有且隻有這一種分解法，對應上字母表的話，就是gate！
“門嗎？我們要找門？哪裏的門？”謝城喃喃道。
“這行字是黃『色』的，這很特別，我們要找一扇黃『色』的門？在附近？”伊莉思索道。
“不，不是黃『色』，是金『色』！金門！”謝城摩挲著伊莉遞來的線索卡，忽然翹起了嘴角，“金門大橋，就在舊金山！”
“這得通！”伊莉也高胸看向謝城，覺得他們倆的推理沒問題，節目組固然會坑人，但也不會無故難為選手們，如果是推理，應該就是這種難度了！
“所以——”謝城笑著回看伊莉。
“走！”伊莉親了謝城一口，拉著謝城快步向外跑去！
兩人剛奔到大門邊，就看到先前坑了他們的那個胖男人帶了兩個熟悉的黑人夥過來。
“莉莉安，切斯特！”看到兩人，黑人兄弟眼前一亮，笑得像陽光下的可愛花朵。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胖男人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們來了。”伊莉和謝城笑著上前，完全沒搭理那個看著就陰陽怪氣的胖男人，連個眼神都欠奉，但與黑人兄弟的招呼卻是一貫的友好自然——如果因為少數饒糟糕行為而對這個人所在的群體都心生偏見，那他們和這個胖男人也沒什麽差別了。
“你們已經做完任務了嗎？”阿裏奧有些糾結地問道。
他們本該是第一個出發的，但現在卻反而落後了，阿裏奧很難不在意。但是，對方才是上個賽段得到第一的隊伍，隻是自己隊伍贏得了挑戰才最先出發，這麽來，對方又趕了上來也沒什麽，比賽總是這樣的。想到這裏，阿裏奧也多少釋懷了。
“對。”伊莉對兄弟倆笑笑，又看向邊上神『色』厭煩的胖男人，真誠地道，“多虧了這位先生為我們帶路，我們才能最快來到這裏，又能及時完成任務，真是太謝謝您了！萬分感激！”
“……”聽到他們已經做完了任務，胖男人臉上的表情本來就已經非常不善了，再聽到伊莉刻意的反諷，他更是一口氣堵在心口，差點就這麽厥過去，好不容易回過氣來，又見到黑人兄弟和這對情侶的友好交談，更是讓他的臉黑如鍋底。
“我們先走了，祝你們好運。”伊莉對兄弟倆道。
“好的，再見了，也祝你們好運。”兄弟倆點點頭，他們也急著要去做任務。
“再見，還有這位先生。”伊莉最後對那個胖男人笑了笑，見對方那仿佛生吞了蟾蜍又隻能強行忍下的表情，終於和圍觀她單方麵輸出的謝城神清氣爽地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