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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過關(十七)

  “我特麽謝謝你哈……”席牧淳瞥了廣濟一眼涼涼地說道:“為了徹底端掉飲血盟,芙月和北伐都在前麵的戰鬥中犧牲了,你覺得我們會就此罷手?”


  廣濟聞言笑了笑說道:“阿彌陀佛,飲血盟遠比施主想象的強大,所謂臨安這些高手,還有神秘莫測的六爺,都隻是冰山一角而已。”


  “那又如何?”席牧淳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端掉臨安的這個飲血盟,抓住六爺按在地上摩擦一番,隨後砍掉腦袋祭奠芙月和北伐。”


  “唉,六爺恐怕不是施主能動得了的……”廣濟搖了搖頭說道:“就算你們能通過這一關下去見到他,也未必能拿得住他。”


  “不勞費心.……”席牧淳抱著膀子斜眼看著廣濟說道:“你先想想自己該怎麽辦吧。”


  廣濟雙手再次合十,高唱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貧僧雖有些神通卻也不喜殺戮,還請施主們點到為止。”


  “特娘的,還沒開打就想給自己留活路.……”達木塔氣得上前一把薅住廣濟的領子吼道:“北伐和芙月你也都認識,兩個活生生的人現在已經犧牲了,你說,他們的命誰來償?!”


  “陰陽和靈芝皆已殞命,也算是償還了兩位施主的性命……”廣濟慢吞吞地說道:“如若各位心中仍有不甘,且去找六爺尋仇,貧僧來此隻為協助,回國後尚有重任在肩,自然是不會為他們抵命的。”


  “說得倒是冠冕堂皇……”席牧淳撇了撇嘴說道:“既然如此膽怯,幹脆也別守關了,讓我們把你捶一頓解解恨,你就可以滾了。”


  廣濟聞言笑笑沒再說話,轉身走回蒲團盤膝而坐,雙手合十閉目垂眉地念起了經文。


  “嗨呀?裝深沉?”達木塔此刻一肚子邪火沒地方發,看到廣濟如此行事不由得氣衝牛鬥,兩不上去抬腳便踹了過去。


  “砰……”隻聽一聲悶響,達木塔似乎踹中了什麽東西,被震得倒飛而出,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廣濟卻坐在原地毫發無傷。


  “我靠.……”眾人趕忙飛奔過去扶起達木塔,他那顆光溜溜的腦袋先著地,這一下子摔得有些迷糊,坐在地上半天沒緩過來。


  “他這是什麽鬼?幻術?!”席牧淳扶著達木塔驚奇地望向廣智問道。


  “不是幻術,是護體真氣.……”北雁麵色嚴峻地看了看廣智說道:“他和普通的武者不同,修煉的不是格鬥技法而是是內功,大成者可以真氣外放,收發自如,以氣勁傷人。”


  “還真有這麽玄的東西?”席牧淳難以置信地說道:“我以為都是小說裏編造的。”


  一旁的索隆一邊幫達木塔順氣一邊說道:“如此玄奇的功夫,我征戰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個和尚著實不簡單。”


  “想要破解這類武功,需要找到他的真氣法門,那是他唯一的軟肋.……”北雁低聲說道:“有可能是個穴位,也有可能是個器官,重擊之下護體真氣必破,短時間內便無法再次聚氣。”


  聽到這裏,席牧淳眼神微眯:“我先去試試!”


  沒等北雁說話,席牧淳抬腿蹬地便衝了出去,北雁想要伸手抓他卻晚了一步,隻見席牧淳極速跑到廣濟麵前,一記重拳便轟向他的太陽穴。


  “砰……”


  “哎呀……”


  幾人走到一旁,扶起摔得七葷八素的席牧淳,北雁翻了個白眼兒說道:“你急什麽?我話都還沒說完你就衝上去了。”


  席牧淳一臉委屈地甩著發麻的右手說道:“不知道我是個急脾氣嘛,下次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


  北雁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廣濟既然坐在那裏任我們毆打,定然是有足夠的自信我們找不到他的法門。”


  “他坐在那裏任我們打,難不成法門在屁股上?”劉雲瞪著大眼驚奇地看著廣濟說道。


  “你拿根針去捅捅試試……”席牧淳瞥了一眼劉雲涼涼地說道:“保不齊在屁眼兒裏。”


  “能不能正經點?!”北雁白了席牧淳一眼說道:“我曾聽江湖中人說起過內功法門,多在足底湧泉、膝內陰穀、腋下少海等隱蔽的穴位之上,你們可以逐一去試一試。”


  索隆來回看了看兩個出師不利的倒黴蛋兒,歎了口說道:“看來隻有我去試試了。”說罷起身在牆角撿了塊石頭走到了廣濟麵前。


  廣濟仍舊閉目垂眉,對索隆的到來不聞不問,索隆蹲下身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突然抬手將石塊向廣濟身後的佛像丟了過去。


  有人當麵褻瀆佛祖,若不製止便是不敬,石塊剛剛飛出,廣濟曆時便有了動作,瞬間起身轉體“唰”的一聲便飛了出去,半空中一把抓住石塊,微一用力便將其捏得粉碎。


  索隆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極速起身跟進在廣濟落地的一刹那一腳踹向他的膝窩。


  “砰……”索隆被廣濟震了回來,坐在地上揉著腳無奈地說道:“不是陰穀穴。”


  幾人前赴後繼,達木塔再次衝了上去,伸手抓住廣濟的手將其扽了起來,揮拳猛擊腋窩,再次被震了回來,甩著酥麻的手說道:“少海穴排除……”


  席牧淳再次上去,抓著廣濟擺弄了半天,終於一腳提到了他的腳心,再次被震了回來,這下湧泉穴也排除了。


  幾個穴位都試遍了,居然一個也不對,兄弟三人抱著膀子皺眉看向廣濟,實在是有些狗咬刺蝟下不去嘴。


  “你們有沒有發現,隻要咱們不發力攻擊,這家夥始終是任咱擺布?”達木塔想不出辦法,開始出餿主意了:“要不咱們上去輕手輕腳地把他衣服扒了,然後給他捆起來,就算他能掙脫,光著屁股哪兒也去不了。”


  “你這個腦子啊,左邊是麵,右邊是水,一晃蕩就是漿糊……”席牧淳瞥了達木塔一眼說道:“他現在不還手是因為剛才說過不願意以命相搏,你當他真不會打架?”


  “那你說怎麽辦?”達木塔不服氣地問道。


  席牧淳聞言嘬了嘬牙花子:“我再去試試。”說罷便走上前去轉到廣濟身後,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這顆禿瓢,片刻之後抬手就是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一聲脆響,把準備在半空中接人的達木塔和索隆嚇了一跳,趕忙循聲望去,隻見廣濟正吃驚地抬頭看著席牧淳,左側脖頸子上多了一個紅彤彤的巴掌印。


  “我靠,這都行?”達木塔和索隆飛奔過去,先是將廣濟圍住,隨後奇怪地問席牧淳:“你怎麽做到的?”


  “隱蔽的穴位有很多.……”席牧淳笑了笑說道:“剛才我觀察這個家夥,發現他耳後微微凸出,猜測法門應該是放在了翳風穴上,就打一巴掌試試,沒想到還真準。”


  “阿彌陀佛,這第一重考驗,施主算是通過了.……”廣濟雙手合十說道。


  “考驗?!”席牧淳皺眉問道:“你這是在守關還是在考我們?”


  “阿彌陀佛.……”廣濟沒搭理席牧淳,瞥了一眼身後的香爐說道:“下一重考驗馬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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