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金國酒商?
“醒了?太好了!”劉雲“騰”的一下站起身來,轉身就往門外走去。
“這倆人能醒過來真是不容易.……”達木塔一邊說一邊拉了席牧淳一把:“走,去看看。”
眾人跟隨孔二走出後堂,來到了兩個病人住的房間,隻見二人還虛弱地躺在床上,見到眾人進來掙紮著想要起身,劉雲和廣濟緊走兩步,將兩人按回床上。劉雲看了看二人說道:“你們病得很重,堪堪撿回一條性命,現在還很虛弱,千萬不要起來。”
“多……多謝眾位救.……救命之恩!”年長的病人艱難地衝著眾人抱拳拱手,氣喘籲籲地說道:“老夫……沒齒難忘。”一旁的年輕人也想要說點什麽,可肺部受寒嚴重,一張嘴便不住地咳嗽。
“好了,不必這麽客氣……”席牧淳說著指了一下劉雲:“這是劉雲大夫,是他救的你們。”
年長的病人再次轉向劉雲,抱拳拱手意欲再次道謝。劉雲伸手按住了他的雙手,微笑著問道:“此次能夠救下你們,主要是因為你們受凍時間不長,身體機能損壞還不嚴重。隻是這雪災降臨已有十幾天,你們為什麽還要以身犯險,冒雪進山?”
年長的病人聞言眉頭微微一皺,遲疑了一下說道:“小老兒名叫圖們節烈,那是我的侄兒圖們宏願.……我們叔侄二人並非本地人士,乃是金國客商,主要做的是販酒生意,問聽人言這長沙縣山中多有千年野山參,想要泡些藥酒售賣,這才進山采參。”
“快拉倒吧,這是誰這麽缺德騙你們.……”一旁的孔二笑著說道:“這山裏哪來什麽千年野山參?蘿卜倒是不少,您要喜歡我給您拿兩根?”
“這.……”圖們節烈聞言一臉的尷尬,訥訥地不再接話。
“你們是金國客商?”席牧淳聞言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可認識格裏沁?”
“額……”圖們節烈又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有過幾麵之緣。”
席牧淳聞言微微一愣,稍作思量後,轉頭瞟向另一張床上的圖們宏願,接著說道:“前些日子我與格裏沁在潭州城決鬥,當場殺死了他。”
“啊?!”圖們節烈驚異地看著席牧淳問道:“恩人為何要殺他?”
席牧淳看清了圖們宏願的表情,轉過身來故作冷血地笑道:“此人在我大宋地麵兒上如此猖狂,我看不過眼便殺了他。”
圖們節烈再次驚怯地看了席牧淳一眼,搖了搖頭沒再說話。
見眾人都不再言語,達木塔插嘴問道:“你們二人是怎麽跑到那個山洞裏去的?”
“常年在外行走總要有些功夫傍身,我們叔侄二人都會些拳腳……”圖們節烈苦笑了一下說道:“聽人說成了精的人參都願意躲在山洞之中,我們見那個山洞如此隱秘,便進去尋找了一番,沒成想山洞之內極為陰寒,竟將我我人凍傷,多虧各位恩公救了我們。”
剛剛蘇醒不久,身體本就虛弱,又一下子說了這麽多話,圖們節烈已然有些力不從心,說完話後便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劉雲見狀再次給二人號了號脈,輕輕地出了一口氣說道:“現在看來,你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但排除體內寒涼之氣,絕非一日之功,還要恢複好長一段時間。今天你已經說了不少話了,好好休息一會兒,我們過兩天在來看你。”
劉雲說完,席牧淳等人衝圖們節烈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此人沒說實話。”走出房間沒多遠,席牧淳便開口說道。
“何以見得?”劉雲跟在席牧淳身後奇怪地問道。
“其一,他們金山的目的……”席牧淳掰著手指頭分析道:“我在山洞中發現他們時,曾仔細查看過四周,沒有發現二人有什麽隨身包裹和物什,他倆連個鏟子都不帶,進山挖個毛的人參,用手摳嗎?”
劉雲聞言點了點頭:“其二呢?”
“其二,他與格裏沁的關係……”席牧淳繼續說道:“格裏沁是旅居潭州的金國人首領,相當於商會會長,地位尊崇,聲名顯赫。這個圖們節烈說自己是金國客商,自然應當在格裏沁的領導下,怎會隻有幾麵之緣?”
“有道理,然後呢?”劉雲繼續追問道。
“其三,他們對我的態度……”席牧淳說到這裏微微笑了笑:“我在說出親手殺了格裏沁的時候,特意觀察了圖們宏願的表情,他江湖經驗不足,反應比那個圖們節烈慢不少,聽聞此事顯示一臉淡然地點了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做出了驚恐的表情。這說明他們之前不但確切地知道格裏沁的死訊,而且還知道是我殺了他。”
“你都快趕上柯南了.……”達木塔伸手摟過席牧淳的肩膀笑道:“聽你這麽一分析,我也覺得這倆人無比的危險,那咱們下一步該怎麽辦?”
“既然他們想隱藏身份,我們就不能讓他們牽著鼻子走……”席牧淳笑著說道:“先晾他們兩天,我們用這段時間查一下他們之前的行蹤和身份,看看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麽.”
……
臨安,秦相府。
王夫人看著眼前桌麵上的三張房契,微微有點兒傻眼,趙玥這孩子幹嘛送來這麽多產業?難不成是孝敬自己的?
“夫人,按照我們之前簽的契約,三家空鋪的房契已然奉上.……”趙玥站在正堂下,衝著王夫人抱拳拱手說道:“這三家空鋪分別位於東西兩市和孝和街上,位置極佳,市麵價格皆在三千五百兩白銀以上,您看這樣滿意嗎?”
王夫人裝模作樣地拿起房契看了一眼,麵色嚴肅地點了點頭說道:“位置是不錯,價錢也合理,世子這是打算倒手賣掉?前來找老身推銷?”
趙玥知道王夫人平日裏說話辦事兒都不走腦子,對商業經營也是一竅不通,但卻從未想過竟然傻到這種程度,隻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夫人大概是最近太忙了,年初一時我們簽訂了契約,王府將這三處鋪子送與相府,而相府退出對雲寶布莊的控製。”
“啊?”王夫人聞言徹底傻眼了,指了指桌上的契約,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喃喃地問道:“我簽的?
“正是夫人親自簽的.……”趙玥伸手指了指契約:“按照約定,雲寶布莊的未來與相府不再有瓜葛。”
“這怎麽可以?!”王夫人聞言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們商量好的,兩家合作把持臨安布匹市場,這才剛幾個月?你們就想將相府一腳踢開?!”
“看來那天豐掌櫃說的話夫人一句也沒聽進去啊.……”趙玥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夫人,雲寶布莊經營中的大量積存貨品都已售出,目前所營貨品皆為我王府資源,得力人手也是王府配備的,至於相府舊人皆已遣返回府,現在的雲寶布莊已與之前的祥雲布莊無異,這三所鋪麵也是小侄看在相府有所投入的份上給予的補償,已經大大超出相府所投入的價值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相府已對雲寶布莊的經營毫無益處?!”王夫人瞪著眼睛問道。
趙玥尷尬地笑了笑:“話雖刻薄了一點,但確實如此。”
“很好.……”王夫人聞言冷笑一聲,一甩袍袖氣怒說道:“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