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門都進不去

  達木塔聞言奇怪地看了席牧淳一眼“你胃口還不小.……”說罷走到連奴千布麵前，伸手拽了他一把說道：“走吧，帶我們去見你們那個總管。”


  連奴千布點了點頭，躬身施禮後帶著達木塔和柳鸝二人轉身離去，馬文生也隨著跟了上去。四人走後，屋裏就剩下了凝霜和席牧淳。


  “席牧淳，你是不是在做夢？”凝霜轉頭望著席牧淳問道：“你們明日就要啟程，今天怎麽來得及收服這麽大一個組織？”


  席牧淳聞言搖了搖頭，微笑看著凝霜說道：“自然是來不及的，現在商幫裏群龍無首，能夠有點號召力的便是這個趙步祝，我隻需要控製住他，後麵的事情讓他去做就好了。”


  “你連見都沒見過他，就敢放手讓他做事？”凝霜不可思議地看著席牧淳：“你就不怕他反過來咬你一口？”


  席牧淳還是笑了笑，走到妻子身邊坐下說道：“凝霜，你剛才也聽到了，這個趙步祝是商幫的總管，可以算是第五把交椅，但商幫的決策權卻始終掌握在已經死了的那四個人手裏，他沒有決策的權力，隻有做事的義務，難道心裏真的會甘心嗎？”席牧淳微微頓了一頓說道：“如果是普通的小廝，這樣的待遇不會有什麽問題，但這個趙布祝卻偏偏是決策層之外地位最高的人，距離進入決策層僅一步之遙，這樣的人心裏是最容易產生波動的。這次商幫決策層集體被殺，對他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隻要能穩住場麵，將來便是共濟商幫的絕對領導，這個道理他不會不懂。”


  凝霜聞言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這個趙步祝常年聽命於那個慕容文忠，兩人的感情定然很好，現在我們還背著殺人的黑鍋，他怎麽可能聽命於咱們？就算能夠解釋清楚，讓他相信我們不是凶手，但兩家也仍是敵對關係，在他眼裏共濟商幫也可以與秦家平起平坐，又怎麽會受屈居我們之下？”


  席牧淳伸手拍了拍凝霜的手：“夫人且寬心，此事由我來做，我有十足把握收服這個趙布祝。”


  凝霜聞言緩緩地點了點頭，表情看上去很是沒有底氣。


  “好了夫人，你現在要跟我一起去找劉雲，後麵的事情還需你的幫助。”席牧淳拉著凝霜的手說道。


  聽說需要自己的幫助，凝霜很是開心，乖巧地任由席牧淳拉著手走向屋外，邊走邊好奇地問道：“我們去找劉雲做什麽？”


  “借人，借藥……”席牧淳神秘一笑說道。


  不多時，凝霜和席牧淳再次回到了升濟堂，走進門去發現今日來看病的人還真不少，正堂外男女分列兩側，女病人那邊已然排起了長隊，男病人這邊卻隻有一個老大爺。楊升和劉雲正坐在堂內問診，翠花和樹根則分別跟在二人身邊打下手。凝霜和席牧淳徑直穿過排隊的人群來到堂上，先跟楊升打了招呼，隨後又來到劉雲麵前，席牧淳躬身抱拳朗聲說道：“劉神醫，小可席牧淳，有要事相求。”


  劉雲聞言轉過頭來看著席牧淳，上下打量了一眼，裝模作樣地說道：“今日病患太多，本神醫抽不開身，暫時不能出診了，閣下請便吧。”


  “你裝什麽大尾巴狼.……”席牧淳站直身體抱著膀子說道：“快跟我走，有大事發生。”


  “你這小夥子好不識趣……”劉雲還沒說話，正在看病的老人家搶先發話了：“沒聽小神醫說今日無暇出診嘛，莫要耽誤大家看病，速速去了吧！”


  席牧淳翻了個白眼兒，向老人身後指了指說道：“這位大爺，您看看身後，我們能耽誤誰。”


  老人看了看身後，又轉頭看了看劉雲，無奈地說道：“下次找托詞不要找得這麽明顯，老夫也幫不了你了……”


  劉雲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幫老人把脈問診，隨後開了幾副藥將他送走，這才轉身回到席牧淳麵前，無奈地問道：“明天就要出發了，你不在家打點行囊，又跑來找我幹嘛？”


  “你先跟我走，路上跟你詳說。”席牧淳說著走向一旁的藥櫃，拿了一瓶保和丸揣進懷裏，轉頭繼續說道：“這個借我用用。”


  “保和丸有的是，你隨便拿……”劉雲站住腳步說道：“你們在這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劉雲說完便轉身走進了後堂，席牧淳和凝霜則找了個地方坐下，看著楊升給一個長得頗有姿色的小媳婦兒診病。看了一會兒，席牧淳點頭暗想，婦科聖手果然名不虛傳，這麽半天過去了，楊老爺子還摸著人家的小手談天說地，一句跟病症有關的話都沒有。


  不多時，劉雲從內堂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花二娘。二人走到席牧淳近前，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楊升，劉雲奇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你幹嘛盯著我師父看得這麽起勁？”


  “我在跟世伯學醫術呢……”席牧淳眼神裏閃著求知的火花。


  “什麽時候這麽用功了？”劉雲嘟囔著聽了一會兒，轉頭涼涼地問道：“你確定是在學醫術？師父講了半天哪句跟診病挨的上關係？”


  “你懂什麽，世伯說的每句話都是金玉良言，勾搭姑娘.……不是，看好婦科病學習這些必不可少。”席牧淳摸著鼻子有些尷尬地說道。


  “凝霜，你就這麽看著你男人學壞？”劉雲斜眼撇了撇凝霜問道。


  “嗯……”凝霜坐在一旁漫不經心地說道：“隨他去吧，反正學會了也就用一次，白天勾搭姑娘，晚上就沉塘。”


  “靠……”席牧淳嚇得直接站了起來：“媳婦兒，這也太狠了點吧？”


  “哼……”凝霜沒搭理席牧淳，起身走了出去。席牧淳朝劉雲招了招手，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眾人走出大門，席牧淳回頭看向劉雲，這才看見了他身後的花二娘，頓時吃了一驚：“我靠，二娘？你怎麽也跟來了？”


  “我長得這麽不明顯嗎？”花二娘翻了個白眼兒說道：“這麽半天了才看見我。”


  “額……”席牧淳摸了摸鼻子說道：“我們這次找劉雲是為了讓他幫忙驗屍，你跟著去不怕惡心嗎？”


  “驗屍？”劉雲接過話頭說道：“怎麽又驗屍？你又把誰弄死了？”


  “自打認識我以來，你見過我殺人嗎？”席牧淳沒好氣地問道。


  劉雲歪頭想了想說道：“好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席牧淳將共濟商幫的事情從頭至尾講了一邊，劉雲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這麽說你這次叫我是去查驗那四個人的屍體？”


  “對……”席牧淳點頭說道：“我要知道這四個人的確切死因，判斷殺手的身份。”


  “夫人，看來你來對了……”劉雲轉頭望向花二娘說道。


  席牧淳聞言奇怪地看了二人一眼，卻沒有深問。一行四人用了將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來到了北方會館，老遠便看到達木塔和柳鸝站在會館門前正在談論著什麽，馬文生和連奴千布則一臉無奈地站在一旁。


  “你們怎麽站在門口？”席牧淳走上前去問道。


  “別提了，進不去門……”達木塔一臉無奈地指著大門說道：“那裏有個狠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