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愛惜人才
“段惜玉？”席牧淳愣了一下說道：“是從大理來的嗎？”
“正是.……”中年僧人說道：“段施主一行皆是來自南國。”
“那應該就是他們了……”席牧淳點了點頭說道：“勞煩您帶我們去見他。”
“眾位施主請隨我來.……”中年僧人向身後比了一個“請”的手勢，轉身帶路走進淨慈寺，席牧淳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邁步跟了上去。
淨慈寺麵積很大，席牧淳等人跟著中年僧人走了半天，穿過了幾進院落後才在一個院落前麵停了下來。中年僧人轉身對席牧淳等人說道：“眾位施主，段施主一行便住在院子裏，小僧不便進入，眾位可自行前去。”
席牧淳等人點了點頭，信步走進院落，剛進院門便被幾個人擋住了去路，幾人皆穿著一身短打，身形挺拔，孔武有力，一看便是就知道是保鏢之類的人物。
為首的保鏢逐個打量了一下席牧淳眾人，操著一口咖喱味漢話問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闖進來？”
“我還想問你們是什麽人呢.……”身邊有一個相府千金和三個武功高手，劉雲的膽氣壯了很多，氣勢洶洶地問道：“也不打聲招呼就把我師父接走了，至今都不見蹤影，你們到底想幹嘛？”
“師父？”為首的保鏢皺眉想了想：“你是那個楊神醫的徒弟？”
“是啊，我師父呢？”劉雲瞪大眼睛問道。
“諸位莫急.……”保鏢還沒來得及答話，李成賢便從一間房舍中走了出來，笑盈盈地迎了上來：“楊大夫為我家主子診了一夜的病，十分操勞，剛剛才得以休息一下，小人便準備了一次暖湯沐浴，給老人家解解乏，此刻幾個丫鬟正在伺候他沐浴呢。”
“丫鬟伺候老爺子沐浴？！”幾人聞言同時驚異喊道。
“是啊.……”李成賢奇怪地問道：“有什麽問題嗎？”
“中午是誰說的大理國民風保守來的？”劉雲翻著白眼問道。
“你們是不是想要了老爺子的命？這麽大年紀了，萬一心情激動，血脈噴張，今晚上就又得搶救一個了。”達木塔在一旁涼涼地說道。
“諸位多慮了，這是我家主子的貼身郎中安排的，說是老爺子就喜歡這樣。”李成賢笑著說道。
“你家主子的貼身郎中就是楊老的紅顏知己吧？”凝霜撇嘴笑道：“還真是了解他老人家。”
“嗬嗬.……”李成賢幹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好了，咱們言歸正傳.……”席牧淳麵容一整說道：“你們家主人病治得差不多了吧？我們什麽時候可以接楊世伯回去？”
“這.……”李成賢遲疑了一下說道：“經過楊大夫的回春妙手，主上的病情有所好轉，但尚未痊愈，我們還想請楊大夫多留一段時間。”
“你在開玩笑嗎？”劉雲瞪大眼睛問道：“臨安城有多少人等著我師父治病？你們怎麽能霸占著不放？你們知不知道，他要是有個十天半月不回去，臨安城一半的男子就要打光棍了。”
“楊大夫平日裏是幫他人說媒的嗎？”李成賢驚奇地問道。
“噗……”席牧淳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趕忙輕咳一聲說道：“楊老是臨安城中最著名的婦科聖手，很多女子都等著他救命呢。”
“原來如此.……”李成賢點了點頭說道：“楊大夫醫術的確登峰造極，有眾多人有求於他也是理所當然，但是我家主人的病情確實不容易治愈，諸位是否可以先與我家主人見過麵之後再行定奪？”
“我師父自己怎麽想的？”劉雲皺眉問道：“他願意留在這裏嗎？”
“楊大夫自昨日進門起就忙於診病，直到剛剛才停下來，我們尚未與其商議。”李成賢說道。
“算了，他也隻是奉命行事，跟他談沒用的.……”席牧淳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去見見他的主人吧。”
“各位請隨我來.……”李成賢如蒙大赦，趕忙在前麵帶路。
來到院子最深處的正房，李成賢伸手敲了敲門，躬身衝門內說道：“主子，楊大夫的家人們求見。”
不久後房門打開，一個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朝眾人招了招手，李成賢這才帶著席牧淳等人進入了正房。寺廟裏的房間都不是很大，正房也不分內外間，眾人剛進門就看到房間正中的圓桌旁站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麵容嬌好，身段修長，衣著素雅，看上去很有氣質，正在笑盈盈地看著眾人。
“這便是你師父的紅顏吧？”達木塔捅了捅劉雲低聲說道：“還好沒跟你師父成親，否則楊老早就被口水淹死了。”
劉雲瞥了達木塔一眼，想要對達木塔詆毀自己師父表示不滿，可是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婦人，又覺得達木塔說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紙.……
“你們幾個誰是劉雲？”眾人走到近前，婦人張口問道，聲如鶯啼，婉轉動聽。
“我就是……”劉雲愣愣地走上前去，打量了一下婦人，拱手施禮道：“敢問尊駕高姓？”
“這小家夥還聽懂禮數.……”婦人輕笑了一聲說道：“我叫蘇沫，早年間曾與你師父一起遊方診病。”
“見過蘇姨.……”劉雲聞言再次躬身行禮。
“好啦，都是自家人，不要這麽客套……”蘇沫伸手拉起劉雲，端詳了一番，拍著他的肩膀微笑說道：“小夥子長得真是精神，多大了？成親了嗎？”
席牧淳和達木塔站在背後忍俊不禁，果然，長輩們的興趣點都是一致的……
“這個.……”劉雲尷尬地撓了撓頭：“小侄今年二十有五，尚未婚配。”
“這麽大了還沒成家？”蘇沫皺著眉頭說道：“升哥怎地如此不負責任，孩子這麽大了也不知道給說門親事。”
他自己一輩子都沒討到媳婦兒，哪有心情管我……劉雲翻了白眼暗想道。
“大理國風景秀麗，美女如雲，等到了那裏，蘇姨給你說個媳婦兒。”蘇沫拍著劉雲的後背笑著說道。
聽到這裏眾人陡然皺眉抬頭，去大理？
“蘇姨，您剛才說去大理國是什麽意思？”劉雲皺著眉頭說道。
“你們在大宋開個小小的醫館太委屈了，以升哥和你的醫術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發展.……”蘇沫頓了頓繼續說道：“這些年我在大理國生活得很好，這次來除了找升哥會診之外，還有一件事情就是要帶著你們遷往大理國。”
“遷往大理國？”劉雲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可不去.……”
“這孩子，到了大理你就飛黃騰達了。”蘇沫皺著眉頭勸道。
“雖然貴國愛惜人才這點在下極為讚賞，然醫者，救死扶傷為本，能夠拯救更多的人才是做郎中最大的功績……”席牧淳突然在背後出聲說道：“但到大理國做個禦醫，隻為皇家診病，那百姓中間豈不是少了一個好大夫？”
“啊？”蘇沫吃了一驚，轉頭看向席牧淳問道：“你是什麽人？又如何知道我帶他們去大理國是做禦醫？”
席牧淳頗為自得地望著蘇沫說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家主子是大理國公主，而且患有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