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抓住機會
返回相府的路上，席牧淳一直在驚歎人生的際遇就是這麽神奇……
在現代，湘繡作為四大名繡之一，始終有著良好的口碑和廣闊的市場，自己之前也曾經想過，將湘繡作為秦家布匹生意另起爐灶搶占市場的資本，但後來側麵打聽了一下，此時的湘繡還沒有形成氣候，於是隻得作罷。誰知今日見到的宋溫竟讓此事柳暗花明，此人來自長沙縣，當地的繡品風格與市麵上其他繡品有明顯的差異，而且據他說縣裏不止一個人在做這類繡工，說明湘繡已經初具規模，隻是還沒有統一命名，形成體係。
尚未成名東西一定要抓住，席牧淳回想了一下現代的成功人士，互聯網時代，實時交互係統在未成名時被馬化騰抓住了，網絡購物在未成名時被馬雲抓住了，後來這二人都成了商界巨頭，那現在，尚未成名的湘繡被自己抓住了，後來.……
“後來口水流下來了.……”達木塔的聲音從席牧淳麵前響起：“你跟那自言自語的嘀咕啥呢？”
“你們倆怎麽在這？來接我的？”席牧淳醒過神來，發現達木塔和柳鸝正站在自己對麵，一臉看外星人的表情瞪著自己。
“接你？”達木塔掐著腰笑了笑：“我們是來堵你的好不好.……”說著朝席牧淳身後一指：“你看看你都跑哪來了？”
席牧淳順著達木塔的手回頭一看，發現相府的大門出現在自己身後幾十米開外，白日夢做得太過入神，居然走過了……
“你到底去幹啥了忙成這樣……”達木塔奇怪地看著他：“模仿大禹三過家門而不入啊？”
“我找到一個生財之道.……”席牧淳給了達木塔一個飛眼說道。
“咦……”一旁的柳鸝誇張地打了個寒戰說道：“你們兩個怕是也有龍陽之癖吧，太惡心了，我要離你們遠點。”說罷便先行走回相府。
“你找到啥生財之道了？上街撿錢啊？”達木塔好奇地看著席牧淳：“剛才看你一臉傻笑從門口經過，嘴裏還一直嘟囔什麽抓住了，你到底抓住啥了？”
“這話得從幾年前說起.……”席牧淳故作神秘地拍了拍達木塔肩膀：“你且聽我娓娓道來.……”
“娓你妹啊.……”達木塔伸手拍掉席牧淳的手說道：“你咋不從開天辟地說起呢，到這總共不到三個月，哪來這麽豐富的人生經曆？挑重點說！”
“好吧.……”席牧淳點點頭說道：“你知道湘繡嘛？”
“知道啊……”達木塔奇怪地看了席牧淳一眼：“這會兒好像還沒有。”
“有，我見到了。”席牧淳故作神秘地說道。
達木塔翻了個白眼：“見到就見到唄，又不是見到外星人了，你這麽神秘兮兮的幹嘛。”
“這不是氣氛烘到這了嘛.……”席牧淳撓了撓後腦勺說道：“今晚我去見了個供貨商，潭州長沙縣的，帶了些繡品，質量很好，價格也很便宜，現在看來應該就是還沒形成氣候的湘繡。”
達木塔瞥了席牧淳一眼：“你不是打算給雲寶布莊供貨吧？是不是有點善良過頭了？”
“你當我傻？”瞪了達木塔一眼：“我想好了，再開個布莊另立門戶，就把湘繡作為拳頭產品，把臨安的布匹市場搶回來。”
“趙玥要是知道可能會把你燉了……”達木塔說道：“這可是背後捅刀子。”
“他都想侵吞秦家產業了，不捅他捅誰.……”席牧淳冷笑道。
“嘿嘿.……”達木塔奸笑道：“暗箱操作我最喜歡了，咱們抓緊跟那個供貨商確定合作，這就開幹。”
“對，你最擅長幹這種事兒了。”席牧淳瞥了達木塔一眼：“先把坑秦家那幾萬兩銀子還回來，我就有啟動資金了。”
“那你把我燉了吧……”達木塔非常光棍地說道。
“行了，咱們回去吧，這事兒還得跟凝霜商量一下.……”席牧淳轉身走進相府：“想進他們的貨也沒有這麽容易，還得幫他們推翻三座大山。”
“什麽亂七八糟的？”達木塔跟上席牧淳的腳步：“這時候哪來的三座大山？”
“他們家鄉的繡紡工人受到了一群金人的欺壓，現在過得水深火熱，想讓他們給咱們供貨，先要幫他們把金人趕走。”席牧淳簡略地解釋道。
“這倒是挺麻煩的……”達木塔點了點頭說道：“如果確定跟他們合作，我就先帶人去一趟潭州，你們不要露麵。”
席牧淳轉頭感動地看了達木塔一眼，沒再言語。兩人進府後各自回房，凝霜仍在床上呼呼大睡，席牧淳看著她嬌俏的臉龐微微一笑，趙玥的侵吞已經開始，五大商鋪選掌櫃的事兒又鬧出了幺蛾子，現在還有神秘人想要她的命，小祖宗還能睡得這麽香甜，真是沒心沒肺.……
第二天，席牧淳不到辰時便起了床，這一夜他並沒有睡好，眼前的事情千頭萬緒，纏成了一個線團，理了半天也沒理出一個清晰的思路，不由得氣惱異常。
“老子又不是貓，幹嘛總給我玩線團.……”席牧淳坐在地上嘀咕了一句，起身收拾梳洗。不多時，從昨天下午就開始“昏迷”的小祖宗醒了過來，坐在床上萌萌噠伸了個懶腰，睡眼惺忪地看著席牧淳說道：“我感覺我睡了好久.……”
席牧淳寵溺地看了凝霜一眼笑道：“不算久，也就七個時辰.……”
“七個時辰？！”凝霜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我睡了這麽長時間？”
“已經不錯了……”席牧淳一臉揶揄之色：“你昨天喝了這麽多酒，還鬧騰得這麽歡，最後累得直吐舌頭，我本以為你要睡上三天三夜呢。”
“我又幹什麽了？”凝霜揉著頭發一臉無奈地問道。
“沒幹什麽，就是在德盛樓開了一場曲會，拉著你哥和趙玥唱了一下午，把他倆唱得快失聰了.……”
“哎……”凝霜捂著小臉，聲音從指縫中冒了出來：“酒可真不是好東西.……”
席牧淳笑了笑，將凝霜扶下床開始伺候她梳洗打扮，順便將五大店鋪選掌櫃和湘繡供貨商的事兒細致地說了一遍，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凝霜，想聽聽她的意見。
“五大商鋪掌櫃可以緩一緩，實在不行我們也可以用別人，不能總被這些壞人牽著鼻子走。”不喝酒的凝霜思路還是很清晰的：“至於你說的那個潭州的繡品，我要見見那個宋溫。想要拋開雲寶布莊自立門戶，要做的準備很多，而且還要謹慎保密，如果貨品達不到要求，見不到效果，我們不但會賠錢，還會跟晉王府徹底撕破臉，無論哪一樣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好，我下午把那個宋溫帶到府裏見你。”席牧淳點點頭說道。
凝霜轉頭看了看席牧淳說道：“不必了，叫上達木塔和鸝兒姐姐，我們早飯後就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