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獨闖晉王府

  “那他們見麵之後這些商鋪有什麽異動嗎？”席牧淳繼續問道。


  “有的.……”魏淑芬點了點頭：“每個商鋪掌櫃與這個神秘人見麵後，當天晚上商鋪就會從後門運出一個箱子，由幾個黑衣人抬出城外，這些人看身形功夫都不弱，我也沒敢跟得太緊，隻知道他們趁夜色將箱子送出了城。”


  “夜裏城門緊閉，他們是怎麽出城的？”席牧淳奇怪地問道。


  “他們不走城門，幾個黑衣人都是用輕功躍上城牆而後出城的。”魏淑芬眉頭緊皺說道。


  “抬著箱子還能用輕功躍上城牆？”席牧淳瞪大眼睛：“看來都是武林高手.……”


  魏淑芬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目前那個神秘人仍然住在悅來老店，公子您看要不要把他抓起來審問？”


  “抓起來……審問？”席牧淳驚詫地看了一眼魏淑芬：“咱們又不是衙門，無憑無據的怎麽抓人？”


  魏淑芬哂然一笑：“公子還是太守規矩了……普通的官宦人家隨便抓人問個話用個刑都是正常事，就算鬧出人命花點銀子都能擺平，更何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秦相。再說此人是外邦異族，行跡又如此可疑，把他當細作抓起來也不為過.……”


  “還是算了吧……”席牧淳擺了擺手：“先不要打草驚蛇，這個神秘人隻是個接頭的，他們能把箱子運出城外，說明城外還有人，咱把接頭的抓了，城外的就跑了。現在隻是知道這幾個掌櫃跟外族有聯係，但具體做什麽我們並不清楚，再深入查一查，把整件事情來龍去脈弄清楚再動手。”


  “既然公子如此堅持，魏某便再去打探一番。”魏淑芬說罷抱拳拱手轉身欲走。


  “為兄稍等.……”席牧淳出言攔住魏淑芬：“今晚我和你一同前去悅來老店，看看這個神秘人。”


  魏淑芬歪頭想了想，點頭答道：“可以，今晚三更過後，魏某在相府後門等公子。”說完便縱身躍上屋頂，呼吸間便消失了蹤跡。


  魏淑芬走後，席牧淳回到房間，見凝霜還在睡覺，便坐下來繼續看卷宗，畢竟一宿未曾合眼，看了不多時，席牧淳便感覺陣陣倦意襲來，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睛已經是三個時辰之後了，席牧淳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睡眼惺忪地望向繡床，發現凝霜已經不見了，急忙起身走出房間，拉住一個路過的小丫鬟問道：“看到二小姐了嗎？”


  丫鬟被席牧淳嚇了一跳，拍著胸口說道：“一個半時辰前二小姐被晉王府的人接走了，說是去麵見晉王世子洽談合作事宜，請二姑爺在府中等候。”


  “洽談合作？”席牧淳一臉無奈地扶額搖頭，趙玥心思縝密、精明狡詐，凝霜從小生長在相府，本就單純善良，還對他餘情未了，趙玥肯定借此機會可勁兒地坑凝霜，傻丫頭這會兒可能已經在大金國挖煤了……

  不能眼看著凝霜吃虧，席牧淳叫來家丁，問明晉王府的位置便趕了過去。一般官宦人家下午是不見客的，席牧淳趕到的時候王府大門緊閉，上前拍了半天門，才有門房下人應聲打開一條門縫。眼見席牧淳年紀輕輕又是個生麵孔，門房都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撂了一句“滾”便要直接要關門。


  席牧淳本就心中焦急，聽到門房的話登時臉就黑了下來。趕在大門關上之前，極速伸手從門縫裏拽住門房，一把推了進去，自己順著門縫閃進了府內。


  門房被推倒在地，盯著席牧淳愣了有三四秒鍾，方才醒過神兒來，大聲罵道：“你是不是瘋了，這是晉王府，擅闖可是要掉腦袋的！”


  席牧淳輕蔑地掃了一眼這個下人，淡淡地說道：“我叫席牧淳，秦相府二小姐的丈夫，我是來找她的。”


  “我管你是誰！”門房站起身喝罵道：“抓緊滾出去，別讓小爺叫人把你打死！”


  “我要見趙玥……”席牧淳依舊沒有正眼看門童。


  “反了你了！”門房上前兩步伸手推搡，沒料到連推兩把，席牧淳竟然紋絲沒動。


  “他娘的……”門房上了火氣，伸雙手抓住席牧淳前襟，猛地一使勁想把他推出去，席牧淳雙腳生根，前胸向外一頂，直接門房頂飛了出去。


  “哎喲.……”伴隨著一聲慘叫，門房後腦勺著地，摔了個七葷八素，抱著腦袋緩了半天，這才清醒過來，衝著院內大喊道：“快來人，有人硬闖王府！”


  一會兒功夫，從內院衝出來七八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扇形圍在席牧淳麵前，幾人清一色小衣襟短打扮，手持短棍，一看就是王府豢養的打手。


  “好小子，膽子挺大啊，敢硬闖王府？不知道死字怎麽寫是吧？”為首的小個子橫眉立目衝席牧淳喝罵道。


  “少他媽廢話！”摔倒在地的門房一邊爬起身一邊說道：“你小子一天書都沒讀過，你知道死字怎麽寫？給老子揍他！”


  小個子一臉窘迫，抬起棍子指著席牧淳，對幾個小弟說道：“私闖王府，打死不論，上！”


  帶頭大哥下令，幾個人掄起棍子就衝了上來，衝在最前麵的兩人直接拿棍子砸向席牧淳的頭部。眼見攻擊到了近前，席牧淳極速退後一步，兩根棍子貼著鼻尖滑了過去，雙手握拳同時擊出，正中兩名打手前胸，直接將二人打飛出去，還將隨後衝過來的幾人撞翻在地。為首的小個子剛衝到一半，看到前麵幾個兄弟被輕鬆打倒，猛地刹住腳步，愣愣地看了一眼席牧淳，又回頭看了一眼門房，咬了咬牙再次舉棍衝了上來。


  席牧淳微微搖了搖頭，向前疾走兩步，眨眼間便來到打手近前，趕在落棍之前抬左手抓住他的小臂，右拳直撲麵門，隻一拳就將他打得眼窩塌陷、鼻血橫流。眼見大哥吃虧，地上的幾名打手趕忙爬起身，掄著棍子砸向席牧淳，席牧淳左手死死抓住小個子的手臂，後退的同時將他猛地向自己身前一帶，幾名打手收手不及，棍子全部都砸在了小個子的身上，登時將其打趴在地。


  “嗷……”小個子趴在地上，嘴裏叫的都不是人聲了，一邊痛呼一邊罵道：“你們幾個沒長眼啊？敢打老子！”


  幾名打手滿臉尷尬，趕忙扶起老大，再一次輪著棍子衝了上來。席牧淳眉頭一皺：這些家夥明知不是對手，還這樣糾纏，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想到此處，席牧淳衝向幾人，如虎入羊群，正蹬、側踹、鞭腿、後擺腿，三下五除二將幾個烏合之眾踢翻在地。


  “真是好功夫啊.……”席牧淳剛剛站定，院內傳來了一聲讚美，一個長得枯瘦如柴的男子走了出來，邊走邊說道：“讓老夫來試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