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
黑色的長劍握於手中,灰色的戰甲披掛於身上,比起眼前人那身鑄造精良的甲胄,在月色暗淡的照射下,青用魔力粗略組合出來的【甲】就像是破銅爛鐵拚起來的一樣,不過好在青也沒有在意過武器時候華麗,戰甲是否端正這種事情,-——但多少心裏會有種不甘心的感覺。不過好在這些並不能代表強大與否,要不然氣勢上,裝備上的比較下,青早就輸了。
“那麽,阿爾托莉雅啊,你真的決定認同我用這種方法來決定今後的路嗎?我想你應該明白,不管我們是誰贏是誰輸,對我們來都沒有一點的好處,戰力的消耗在最終決戰前是最大的忌諱!有可能在我們決出勝負之際archer插手我和你的爭鬥!我這邊有rider幫助,即便陷入逆境也可以逃出生。而你不行!莉,到時候折損了大量魔力的你,最低限度就隻能依靠禦主的咒令才能逃過一劫-——到時候你也將永遠陷入被動!”
青用著請求的目光看著眼前,曾經無不猜疑的摯友知己。雖然決鬥的法是青提出的,而現在在最後交戰之前青再一次的請求,這不免是婦人之仁的表象,但是青是真的不想就在這裏,這種情況下因為無法談攏的談話而導致局麵崩潰的狀況。青有預感,或者肯定,隻要一方獲勝,archer就絕對會出現在這片土地之上!而隻要在有一名servant死亡——直感告訴著青毀滅的開端就會降臨!一切都會焚燒在火焰之中——
青使勁的搖了搖頭,剛剛那一刻是青所能感覺到的,最清晰的一個畫麵!曾經隻是一種感覺,而現在卻是真實的一個畫麵!哪怕隻是一閃而過青也能夠看的清清楚楚!赤紅的火焰——。“你走神了,青。往常的你不會做出這種愚蠢的事情-——”阿爾托莉雅的話語將青驚醒,無比真實的感覺讓青在那一瞬間無法分辨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世界,不過好在現在可以鬆一口氣。
“-——抱歉,剛才我的走神並不是我可以控製的——”振作起精神,青重新將精力匯聚在眼前阿爾托莉雅的身上“可以告訴我你的答案了嗎,莉?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無意任何聖杯的爭奪,並且如果聖杯真的已經質變,那麽即便你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也沒有達成願望的可能!-——加入我們吧——”青看著阿爾托莉雅,麵對著她,慢慢的將左手向她伸出。
不知道什麽時候,青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的手已經變得非常的枯燥,就像大量的水分流逝而使得就像接近死人。同樣,站在對麵的阿爾托莉雅不可能看不到青外在所發生的一切,麵前枯燥的手就像較為精細的樹皮一般,不過現在青收手可能已經來不及了。目睹了眼前的一切,阿爾托莉雅抬起頭來沉寂的看著青,她眼中閃動著掙紮的光色。
過了好一會兒,她眼中的波動才平息下來,重新回歸為一如既往的死板“我看到你的靈基已經損壞,青——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正常的消亡。-——我想知道,為什麽即便這樣,你也選擇隻相信你的那一個猜測是對的,而不是趁著在真正消亡前將一切的阻礙用陰謀全部掃空,從而獲取最後的勝利?-——為什麽剛剛那一刻你眼中有閃過你想要遮掩你這個樣子的光芒?”
心髒在胸腔中跳動,青不出心髒就像被擠壓的那種痛感稱之為是麽樣的感覺?此時此刻青唯有,笑,因為隻有笑才能對應那種不明言語的感覺,但這一切卻不能支撐青放聲大聲的‘大笑’-——‘自己的一生充滿了謊言’就像謊言一般的活著,像謊言一般一步步的成長修行,用著謊言戴著假麵麵對著朋友,即便是離開也不敢自己快要死了而借著謊話離開——所以也許是必然的,換來的隻有背棄,敵視,諷刺-——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自找的——
“-——你不再相信我——我都明白,是活該!嗬嗬嗬——我早就應該明白的。”青緩緩地止住了笑聲,劍尖抬起,直指眼前無時無刻都隻有清冷的人兒。“是我問了很多不該問的話,我在這裏表示深刻的抱歉。所以也請你在此刻認真起來,阿爾托莉雅。要麽殺了我,要麽聽從我的指示。這兩個無論那個那個結果都可以證明,我根本沒有故意欺騙你的意思,從來都沒有!”
一個急速的突進青驟然的就衝到了阿爾托莉雅的麵前!高速橫砍而過的劍攜帶著與之berserker一般無盡的力道!此時此刻,青沒有絲毫的退路,隻有戰勝她!隻有將她擊敗才能有機會阻止預感中那一幕的出現!劍鋒破開空氣,劍尖的一點閃爍就像星點一般衝破暮色!這次自己將絕對不會再背棄誓言!
劍鋒相撞!青的力道依然不是阿爾托莉雅所能控製的範圍!一聲尖銳的巨響,一股澎湃的衝擊!藍色的身影就像擊發的子彈一般倒飛而過!借助以聖劍深深插入地表在狠狠地犁出十幾米的距離才緩緩地停下!
塵埃的煙幕籠罩在剛剛碰撞的地方,地麵深深地裂紋一大片的蔓延出煙幕籠罩的範圍。青閉著眼睛走出彌漫的灰塵,綁頭發的發帶已經繃斷,灰白的長發在魔力的鼓動下肆意的四散揮灑,劍刃在青的手中重新成型,剛剛的衝擊青一擊將手中的長劍打成了兩段,聖劍的鋒利已然遠遠超過了青魔術編織的武器。
“以caster的階職一路抵達現在的層次,我用盡了一切的辦法,將羸弱的身體鍛造成唯一的武器,才讓我得以站在你的麵前。阿爾托莉雅,這次我不會再輸給你,因為我的使命不是獲得聖杯,僅僅隻有獲得勝利,所有的勝利!這才能達成我此世承諾過的誓約,守護我身後之人——”
rider單手按著一條雪繪的肩膀,高壯的身軀就像鐵山一般,他沒有打算插足眼前的爭鬥,也緊閉著嘴巴沒有幹涉眼前的一牽不過他守衛著的人卻不可能像他預計中的那般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