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二章

  青停下原本的打算坐回原地，不一會兒算不上雜亂的餐桌就被老夫婦二人收拾一空。青安靜的坐在自己的那張椅子上，沒有任何的話，也沒有看站在自己身側正按著自己肩膀的一條雪繪。老夫婦這時也端著空餐盤一齊走進了客廳旁的廚房。


  “如果有什麽事情你就盡管吧，master。那兩位老人家已經走開了，正好還有房間裏這異界化的結界術式，相信他們聽不見我們這裏的談話。”青著，轉頭看向rider的禦主“我的對嗎？rider的master。”


  在青清冷的目光下，韋伯·維爾維特戰栗著咽了下口水，趕忙的在空氣中劃出幾個術式！隨之餐桌一帶的空間就被定義上的與主空間隔離開來，隻有光線可以透過，而音波卻會被隔開的空間屏蔽。


  “謝謝-——”青帶著歉意的微笑對著年輕的魔術師點零頭，隨即也麽有看身旁的一條雪繪，就這樣平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作為禦主的她給青，迫使青待在原地的答案。和煦的太陽光從窗中投進，但是空氣中卻沒有溫暖存在——

  一條雪繪低著頭深深地低頭望著青，緊閉著嘴巴就這樣沉默著的望著。比平常要更深沉的呼吸聲——這是青唯一聽到一條雪繪也就是自己master唯一發出聲聲音，她就那麽靜靜地站在青的身旁，一隻手搭在青的肩上，久久的沉默。


  “-——你還在因為我的話生氣對嗎？-——”沉默了許久的一條雪繪終於開了口，聲音微微的沙啞中帶著苦澀。她像是不願意看到青的平靜，苦楚在她眼中劃過，隨即她緩緩地閉上眼緊不讓多餘的色彩從眼睛中逃出。


  “這樣也好——也好。-——興許，這麽做才是對的答案。哼哼~——帶著這種冷淡，也許你也就不需要再帶著什麽牽掛-——”一條雪繪露出了輕鬆地微笑，這個微笑，要比窗外的陽光還要柔和，純淨。但是不可避免，隻有她一個人知道答案。-——

  一條雪繪慢慢的將搭在青肩上的手拿開，盡管她那微笑是那麽的開心，但是卻又是那麽的心痛！“我去二樓的客房休息了，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在這所房子裏-——相對來並不比你在我身邊護衛要差-——”


  她默默地走了，就那樣直直的消失在青平靜的目光中-——。一條雪繪離開之後又過了一陣，青的眼睛不著痕跡的閃動了一下，隨之再次恢複到平靜。rider和他的禦主默默地坐在一旁，沒有在剛才的對話中插一句話，他們不是白癡，所以看得出這次不是嘻嘻哈哈的開玩笑，也不是一般的矛盾，而是意念上的爭執。


  這時候，rider伸手一拍他禦主的後背，年輕魔術師會意的站起身對著青躬了躬身，也就快速的跑離了房間。順帶著，室內異界隔離的術式也消散而去，細微的餐具清洗聲也回到了餐桌旁。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雙手，緊緊地攢著拳頭，苦澀在心底一遍遍的蔓延，一片片的將空白的區域染上色彩。


  坐在青斜對麵的rider挪了挪椅子，坐到了青的正對麵。紅色的頭發紅色的胡子，剛毅的臉上帶著古怪的認真。“真是沒想到啊，一開始我以為有偏執性格的隻有你一個，但沒想到你master會是另一個。哈哈哈哈~~正好也就對應了，‘有什麽樣的禦主就會召喚出什麽樣的servant’這句話呢。哈哈哈哈哈！~~~”


  rider沒有任何顧忌，豪放的大笑起來，對rider有一定了解的青自然也能明白他話語中不可能攜帶嘲諷的意思，僅僅隻是普通的大笑罷了。見到青沒有絲毫回應的跡象，rider抽了抽臉，停下了嘴上的笑聲，而這次他是真正的露出了認真的表情。


  “雖然我們見麵沒有幾次，但是心裏話。caster，你的執著雖然隱藏的很好，但是不可避免這是你的心病。一但認定，就絕不撒手。以毫無留戀而現世的你甚至為簡簡單單的一條契約就豁出一切拚死相博，即使你自己都不在意這些，但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的我，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rider著，直白的的後延靠在椅背上，目光沒有絲毫雜質的看著青“而你的master，相信你也看得出來，不服輸，倔強還有和你一樣的執拗！-——她是一個非常好的姑娘，雖然脾氣衝了一些，但是我看得出她對你是真心實-——”“好了，就此為止吧，rider！”


  青閉起雙眼打斷了rider的話，青不明白自己心底的感覺，是生氣，其實也僅僅隻是青麻痹自己的感官而已，而真正的。是青心中不清道不明的排斥，來自身體和靈魂本能的排斥，甚至不想讓她的影子進入自己的心裏-——

  “勸誡的話rider閣下您已經和我過了，按照我的信義，我不會對我曾經過的話反悔。-——”青睜開眼睛，平淡的望著對麵的rider，目光自始至終都是那般的寂寥。“作為servant，我就是禦主的刀劍，聽從她的意願，劍鋒所向，我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青平淡的目光中，又有任何的疑慮，就像話中的一樣，一件武器，僅僅隻是為了披荊斬棘。這時rider的眉頭卻是深深地皺起，不悅的表情露行於色！他一撐桌子站起身來！兩米多的身高就像巨人一般死死地盯著沉默中的青。


  “難道你就那麽急著想要回歸？！再次回到那個地方？不到有感情，不帶有心動。這樣的活著又有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