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章
‘時間差不多了-——“青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把archer的攻勢打退,無暇關注身後,青能做的就唯有估算時間。雖然萬分的無奈,但阿爾托莉雅離開是命中注定的。因為她的master不會允許她繼續無意義的戰鬥,她所承擔的職責也無法讓她再次踏足戰場——
archer的額頭已經開始冒汗,高頻率的連番進攻,即使人不累,寶具都要被這種消磨磨損了。其實到頭來就是archer已經產生疲憊,但僅僅也隻是疲憊罷了。作為一名戰士,身體的疲憊往往才是戰鬥真正的開始,但是相比較之下,青已經強弩之末,精疲力竭。
青一直都在抵抗身前的攻勢,但是精神關注的卻是身後,身後的阿爾托莉雅,縱使跟前的archer大肆的怒罵,青也完全聽不進耳中,僅僅依靠著身體所記憶的高超劍術,將一波波的攻勢打退!
這像是一種希望,存活下去的希望。但是青知道這希望有多遙遠,遙遠到身體腐朽都無法觸及。每一次的揮劍,軀體崩潰的就會進一步的擴散,而現在裂紋已經蔓延到胸腔。從前身體崩裂還會流血,但是隨著數不清次數的崩潰,身體中已經沒有血液可以供給,隻有單純地魔力胡亂的填充在血管中,推延肉體基礎的運作。
阿爾托莉雅站立在原地已經又過去了一段時間,她還在場明她與master的對峙還在持續。左臂連同身體又一次的崩潰,青已經看到自己跳動著的心髒,是那麽的疲憊無力,這也是青整具身體最真實的表象。
青希望她能多停留一秒,隻有在她身邊青的靈魂都可以感受到寧靜,無力和疲憊也會隨之被淡忘。但是理智告訴青她必須離開,因為這場戰鬥青沒有勝利的可能,而從介職就被archer壓製的阿爾托莉雅,更加難以戰勝寶具遠勝於她的archer!
她必須得走!因為留下也無法擊敗archer,這是最根本的事實。時間的流逝,青無法計算,隻能等待。但是這些流逝的時間,在青的眼中卻是無比的珍貴,因為這也許是——自己最後一次與她見麵了——
阿爾托莉雅的氣息逐漸低落,就像從山頂滾下的落石一般的迅速。時間到了,這是青心中唯一的念頭。該來的總會到來,青早就已經有了這一刻的心理準備,但是遠超於靈魂疼痛的苦澀,卻是那麽的讓人倍加不甘,無力-——
“你走開!你以為那個混賬可以把我帶走就帶走的撩嗎?!”一條雪繪一把推,開按照青的意願將她帶走的阿爾托莉雅。即使她一次次的為青支援身體運作基礎魔力而已經到達底線的她,不屈的聲音依舊是那麽響亮。
“我告訴你,caster!我知道你肯定聽得見我在什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才是master!你根本沒有能力命令我做任何的事情!老娘想在這裏待著,我就在這裏待著!誰都管不了我!“
一條雪繪的怒罵聲驚破長空,所有人不管是明處的還是暗處的都會為這種決定而吃驚!一條雪繪她的這句話雖然顯得嬌蠻任性,但是青知道她的性格,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做這種荒誕的事情。
青沒有給予任何的回答,甚至連連回一下頭的打算也沒櫻起一條雪繪的豪邁奔放,她一但死心眼起來根本不會輸給阿爾托莉雅,而她與阿爾托莉雅根本上的不同點。一條雪繪與之青是同一陣營是局內人,而阿爾托莉雅和青雖然關係深厚,但是這次的戰爭,她畢竟隻能作為一個局外人。
眾所周知,servant喪失master可以尋找其他的禦主簽訂契約,而master在自己的servant陣亡之後,如果依舊保有咒令,就可以重新召喚servant。一條雪繪是咒文和刻印的魔術師,保留她手上的兩道咒令可以無比的簡單!
隻要她跟著阿爾托莉雅脫離這次死境,即使待在敵營,有阿爾托莉雅的存在那名魔術師殺手也很難將將作為一流魔術師的她殺害!而同時,即使青陣亡了,servant中間依舊有lancer介職的席位空缺,如果她能召喚出作為三騎士之一的lancer,那麽勝利的平就不會一直待在archer的頭上!
這些的預算,青知道,現在還是青的禦主的一條雪繪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她的回應卻是沒有任何商討的餘地——一種熱流在心底流淌,比之青接近冰涼的身體是那麽的可遇不可求。但是感觸歸感觸,一條雪繪的決定無疑是愚蠢的決定!
青約束不了她,就和她口中的一樣,青是侍從,一條雪繪才是禦主。青沉默著揮舞著劍刃,任由身體一次次的崩潰,直至再也無法戰鬥為止,這是青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死戰到底!——
阿爾托莉雅看著青毫無回答打算的背影,在沉默了一陣後,扶著因為戰鬥於波而站立困難的愛麗絲菲爾快速的離開了戰場。守護她所需要守護的人,那是他的使命。青的沉默就是對她的回答,曾經最為最好的摯友,她明白青不回答所代表的什麽意思。
隨著那身影的離去,青默默地,漸漸地走向寂靜,一切的念頭淡去,隻剩下戰鬥。archer的怒吼聲漸漸回歸,但是青的意識卻是逐漸的模糊。死戰的執念依舊,但身體已經臨近極限。青已經走上末路——
身體駕馭著武器,靈魂駕馭著技藝,青早已經將兩者都推上一個無人能及的巔峰,那是青的驕傲。也是青繼續戰鬥的能力,但是這種平衡已經潰敗,代表生命的火焰也將會燃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