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道路
“不得不，能夠在這裏見到你，我真的很開心，你依舊是那麽的美。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那纖柔的身體是這麽揮動那些可怕的武器，鬼神這個傳到底是不是真的。嗬嗬嗬——”
已經步入中年的男人背著身，佩戴多年王冠讓他充釋著優雅淡俗的氣息。就和九年前見麵一樣，他毫無防備的背對著自己，淡然的從櫃子裏拿著杯子。
“不用太在意，我隻是感慨一下。要不是我知道你的身份，要不然經得起你美貌魅惑的人根本沒有幾個。-——啊！抱歉抱歉，總是談到這個話題上。恩——紅酒，還是茶？”
青的臉色有些不好，因為這些問題青也不願去理會。不過他的道歉很好的緩解了氣氛，青看著他手中拿著的兩個器皿，一個是裝酒的銀質酒瓶，一個是茶壺。青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在沒有看出惡意之後，微微的歎了一口氣。
“茶吧。紅酒太澀不適合我的口味。”
青的話就是在敷衍，但是眼前那個人就像是沒有注意到一樣，依舊帶著笑容，優雅的在杯中倒上了茶。而他自己這是倒上了紅酒。整個過程都是行雲流水，讓人看著就很舒心，空氣中的壓抑也少了很多。
“請。這是曾經進入不列顛時有個叛變的家夥送的，不過那個混蛋又叛變了我。不過這也是我這裏能夠拿得出來的，已經是最好的茶了。雖然來源不是很好，並不影響茶的口感不是嗎？”
“-——也許是吧。雖然味道這種東西不可能改變，但是心態帶來的負麵情緒還是多多少少有關係的。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曾經是敵人，現在卻可以坐在一起喝茶。也許也有不少人在擔心這個問題呢。”
青看著帳篷外麵的，一個又一個人影。也許他們在外麵不會注意，但是裏麵的人卻可以看到他們手中拿著的利劍。青相信隻要自己一摔杯子，他們一定就會一無返鼓衝進來。到時候就會殺個你死我活-——
“他們是我最忠誠的下屬，我給予他們信任與支持，他們就用忠誠來回報。在某種程度上我和他們應該稱之為戰友，一同為薩克森的崛起奮鬥，追求沒有奴役，內有坑害的樂土！”
他的笑充滿著堅定不移，即使哀傷也被隱藏在很深的眼底。就像是解氣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優雅的樣子，無比沒有品位的將杯中的紅酒直接喝光。如果他是國王，那他現在更像是一個粗魯的莽漢。
“青，我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朋友。你知道嗎，我敗了。敗的一敗塗地。薩克森是蠻族，不管任何時代都是被套著努力種族的項圈，愚昧，無知，汙穢，所有人都這麽的評價。被不列顛和法蘭克夾在當中，苟延殘喘。”
青看到他看了一眼青的杯子，在看到青完全沒有喝過的樣子後，他自顧自的倒著酒。不過他眼中的不甘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般帶著深深地傷福
“不列顛的衰弱讓我看到了機會，雖然不是很富裕，但是卻是族人所需要的生存之地，不會再被奴役的地方。但是你的出現打碎了我所有的願望，用那不可思議的力量。那談話過後我想了很多，也許那是我一生中最愚蠢的決定。”
“你幫我塑造了夢想，但是又親手打碎。就像惡魔玩弄人心，充滿著邪惡。但是我卻沒有厭惡你的情緒-——是不是很可笑。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無能——”
他的拳頭緊緊地握著，微微顫抖的肩膀訴著他的情緒。青有種像是回到以前的感覺，那時候的他也想現在這樣，心中的不甘與對前方的迷茫。
“不了！不了。薩克遜人沒有這麽容易被打敗！我一直這麽堅信著。哪怕是燎原的火焰，被焚燒殆盡，隻要腦子裏還存在想法，還知道自己活著。薩克森，就會像草一樣在下一個春長出來！”
從頭到尾，青都是靜靜地聽著，杯中的茶也沒有喝一滴。理念的不同，導致列對，思想的不同，促成了殺戮。相互間不斷地沾染著對方的鮮血，用更加仇恨的方法還擊。青沒有權利發言，因為自己沒有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能力-——多麽的諷刺。
那個男人也像是調整好了情緒，一貫的優雅，一貫的淡然，嘴角的微笑就像是他的標誌。他走到一個箱子前，心的打開。青也被他神神秘秘的動作吸引住了，畢竟好奇心，人總是有的。不過入眼的是一個很平庸的黃金杯子，沒有什麽亮點。
”這次你願意跟我來是為了那個人吧。你不用擔心，她現在很好，也很強大。圓桌騎士雖然沒有你的存在，但是那十二名騎士也強的可怕。如你所見，你最後的幾次戰役俘虜了克洛維國王，我一開始也是很震驚。但是我也知道戰爭已經結束了，法蘭磕新國王根本不是亞瑟王的對手，瑪莎——咳！這次亞瑟王擊敗法蘭克雖然用了八年，但也是極為可怕的成績，相信查斯坦丁的也已經注意到他們了，不過羅馬現在也在虛弱的時期，新律法的的頒布雖然很大程度增加了國庫的資金，但是要發動大戰役還還是差一些的，而且波斯人也不會看著。“
他拍了拍手，就像是大功告成了一樣。對此青也提升了一定的警惕，畢竟麵前的人是一名國王，同樣也是一名相當優越的魔術師！
”不用擔心，這次我真的沒有任何的惡意。不列顛已經不是我可以戰勝的了，法蘭西再過不久大多也會被卡美洛吞噬。所以我會帶著我的族人一起遷移。總是有辦法的不是嗎。相信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見麵。“
他著，像是意識到了一些東西。他心翼翼的捧起放在墊子上的黃金杯子，一臉鄭重的拿到青的麵前。對此，青也有些疑惑的看著他。畢竟隻是一個很普通的杯子而已，像他這樣捧著真的有些無法理解！
”這是我在一個笨蛋騎士麵前，用各種騎士精神圈套騙來的聖杯。我在這些年結合起來的情報和你丟掉的那些殘渣中看到，你在尋找類似於魔力永動機的東西。不過我覺得現在的你——要用到這個東西的可能真的不大，但至少也能算是一個禮物。這個象征著騎士榮譽的聖杯。“
雖然青沒有要拿，但是這個黃金杯子連著墊子一塊兒都都被送到了青的手鄭疑惑的看著手中的黃金杯子，青有些困惑。傳五百多年前第三紀剛剛開始，被稱之為聖子的耶穌生前使用的杯子和死後呈放他血液的杯子。就像是神話一樣，這個杯子被稱之為聖杯，可以讓得到的人死而複生甚至是永生的力量！那個隻願獨自承受世間所有邪惡的人，也是騎士精神中代表著犧牲的光輝。隻是傳中遺失的聖物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的的確確有些讓人無法理解！
”聖杯-——很抱歉-——卡曼——我不需要接受任何神靈的設施，這樣的永生也不是我的目標。如同白紙一樣的純真，哼哼哼，這樣的我根本做不到。他需要一個真正的騎士來捧起他。“
青放下手中的墊子，聖杯這樣東西青真的是有些躊躇。因為那裏麵存在的魔力是的的確確的，那來自根源的魔力。也就是，在這個杯子的終點也存在著一個最初的神明，和精靈女王一樣在世界的隱秘處開辟世界。就像是生帶著斥力，青果斷的選擇了放棄。因為青覺得這真的不適合自己！
”啊啊~我還以為你會收下的，不過能夠聽到你話真好，也很高興會有這麽一。-——不再，再坐一會兒嗎？——“
”不了，已經不早了，相信你的士兵也都已經休息了。希望以後見麵不會再是戰場上——那麽，打擾了。“
青微微的對著屋內的茹了一下頭，沒有任何猶豫的離開了帳篷。看著上的繁星，還有聚集在篝火邊休息的人們。他們曾經是稱之為惡徒的薩克遜人，攻打和掠奪著。但不可避免的，他們別無選擇。因為生存。
莫的劍青一直拿在手中，這是要送給莫的禮物。回到那間暫住的破敗鐵匠鋪，屋中的東西也沒有一件遺失，或者被挪動。都是原來的樣子。
默默地靠在牆邊坐下，為火爐添了幾根木頭。一瞬間的，青也產生了一絲的迷茫。對未來的迷茫。心中是空空的，隻有一團火在靜靜地燃燒著，離自己也很遠，隻能看到一點點的光亮-——
安靜，無比的寂靜，空蕩蕩的安靜。看著手中的劍刃，無比的鋒利。也是青心中，一直想要為莫做點什麽的想法。隻是現在完成了這一切，也就真的完成了-——對今後平凡生活的無知，也許就是因為這樣，那些英雄人物才會向往著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