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騎士
少女一臉不情願的去洗手，青看著她發脾氣的背影隻能無奈的習慣性的捏了捏貼麵具的額頭。不過她也的確是到了叛逆期的時候了，雖然歲數不大，但是身體的成長是到了這個年齡。
“不要敷衍我喔！記得要洗洗幹淨才可以吃飯！每都弄這麽髒可是要怪你自己的喲！-——”
“是是~~~一整隻知道嘮叨的老男人可要比老媽子還要煩人。真是沒辦法~~~難怪娶不到老婆，也是因果關係啊——”
神經不自覺的抽出了一下，那句話雖然很普通但是產生的效益卻出奇的大！就像是一個怪圈一樣，嘮叨的男人注定沒有人喜歡——但是好像也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來著的——
“啊啊啊~~真是殘酷，是從你的老師哪裏學到的吧，畢竟世界上喜歡嘮叨的饒確是不少呢。對了，洗完了就快點來吃吧。我去洗澡了。”
青敲了一會兒桌子，看著正遵照青的法好好洗手的少女，心中的欣慰是無法掩蓋的，畢竟這也是青活下去的理由。自己的使命也是看著她成長，直到她可以獨自展翅飛翔！走向裏屋的浴室，這也是青特別修建的。畢竟打鐵每都要弄得髒兮兮的，要每洗幹淨才可以安心睡覺。
“對了！不·許·偷·看·！”
著，青就關上了裏屋的門，拿上幹淨的衣服，走進洗澡間。聽著門外吃飯的聲音，青微微的鬆了一口氣。畢竟自己算是她的半個親人，但完全沒有屬於親饒開放。不管是吃飯也好，洗澡也好，隻要是會透露身份的事情，青都會提議的將其分開。這樣自己才能一直做那個窩囊的無能老爹，而不是其他的角色。
哼著歌摘下頭盔，首先就要把鐵麵具洗幹淨，畢竟隨時都要用到，不管白還是晚上。洗完鐵麵具，放在一邊，再脫衣服，長發也紮成麻花辮被包裹在衣服裏的，不過一下來也沒有變得幹枯的趨勢。
泡在熱氣騰騰的水中，一下來的不多的疲勞也隨之而去，舒適的躺在裏麵，這是青四年來一直可以當做享受的時刻。可以不去想家中緊張的家計，不用去想要咋麽樣才能把東西賣出去，不用去想莫去闖禍的事情。一切都是那麽的清淨。
“啊~~真是舒服啊，簡直要比堂還要完美。-——不過，這幾年的變化沒想到已經精細化到這種程度——”
看著水麵的倒映，青已經習慣性的看一眼。那張傾國傾城，美豔絕世的臉蛋，還要比女人還要光潔細膩的皮膚，再加上纖柔勻稱的身體。這就是無與倫比的噩夢！不管是什麽情況，隻要一但暴露就會惹一身的麻煩！這種事情絕對不是身為男性的自己可以接受的！
“老爹——你在洗澡嗎？要不要我幫你搓搓背-——我要進來了哦——”
少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原本正在發呆的青也瞬間被驚醒！門已經快要被打開！——沒有絲毫的猶豫，青翻身跳出浴缸，在一瞬間抵在門口將就要被打開的門在次關上！
一隻手撐著木門，青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這種偷偷摸摸的情況總是讓人感到驚險無比！——不過青看著木門，被攔在外麵的莫這次的行為的確是超出青的意料！以前青每次洗澡都會這麽一句，但是莫也會順從，沒想到這次她會一聲不吭的進來！
——
是叛逆期了嗎？-——青背靠在門上，望著屋中明亮的燭火。也難怪前段時間莫就喜歡和自己作對，自己不管什麽都是被反駁——不過，這也是即將長大的征兆呢。學會獨自思考，可以不依賴別人學會獨立！——隻是沒想到短短四年莫前行的這麽快。
“老爹？你在嗎？為什麽要把關上。-——都已經四年了，一直都隻有你一個親人-——但是我長這麽大從來都不知道那個最關心我的冉底張什麽樣——就是因為我是撿來的嗎——”
少女的聲音從屋外傳來，她就雙手撐在門上。她的聲音中帶著淒涼，猶如一個失去了安全感的孩子。隻是她擁有著和阿爾托莉雅一樣的堅強，所以即使落淚也不會軟弱無助——
“莫。我可是你的父親啊，也是這個世界上最關心你的人。不管你是不是我撿來的，這四年來的點點滴滴我們都不會已經過來了麽。老爹，也隻有你一個親人啊——”
青溫和的敘述這心中的溫暖，臉上帶著的微笑也是從心中由內而發。雖然她看不見，但是青知道，話語中的溫暖絕對是可以隔著門傳遞到另一邊的少女那。-——雖然不能告訴她全部的答案，但是，相信她會理解的-——
時間緩緩地過去，秋風吹進屋子，將熱騰騰的霧氣吹散。門外的少女遲遲沒有答複，而是沉默著一言不發。不管她到底知道了什麽，青都深深地關心著門外的少女。因為她是自己一手帶大的莫德雷德！
“-——老爹——我想成為一名騎士-——加入亞瑟王的靡下——我想，到那裏去看一看-——”
如果這就是命運，青，也已經無法挽回。莫和莉——不管不想承認，她們長的是那麽的相像-——也隻能歎息世界的嘲弄，明明已經搬到遙遠的羅馬也無法擺脫這些。-——莫那一絲絲的懷疑，也是這親情中的裂紋。隻要她一但出發前往不列顛，這也將再也無法彌補-——
“-——去睡吧，莫。-——其實——成為騎士也是一件光榮的事情不是嗎。-——不管你怎麽想-——老爹啊-——會一直支持你的。”
看著石塊鋪成的地麵，青第一次覺得，那心中的憤怒！被這個世界戲耍的憤怒！從那個脆弱的嬰兒到現在已經可以獨立的少女，這種無法割舍的親情讓青得到了那濃濃的眷戀。現在卻要被強行的撕開，但是無力反抗，-——因為這是莫她的選擇-——她想要去尋找她真正的親人——
“老爹你答應了？這是真的嗎？！真是太好了！那我去睡覺了！”
果然還是比不上親生父親，哪怕付出再多也無濟於事。青聽著少女輕快地腳步聲，漸漸地遠去和關門的聲音。看著已經涼透的熱水，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穿上普通的衣服，將鐵麵具與厚重的皮衣放在一邊，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已經關門聊鐵匠鋪。孩子已經長大了，她需要更加廣闊的世界。那麽既然她已經選擇要離開，那麽這裏的一切也就沒有了意義，那個一無是處的老男人也不能再算作是一名父親。
打開鐵匠鋪中青一直鎖著的鐵箱，照在一年前青突發奇想打造的東西。那是一套厚重的重裝鎧甲，隻是一時間看到練劍的莫，心血來潮所以精心打造的產物，也沒有想到會用到它的這一。
厚重的鎧甲有著幾十公斤的重量，但是在青的手中猶如是布衣一樣的輕盈。牛角的頭盔與十字直劍也早就一起放在其中，拿著這些裝備走到少女的門前，平穩的呼吸聲從裏麵傳來。
雖然知道莫對練劍有多麽的刻苦，但是能夠在臨行前睡個好覺，青的心情也就自然地平坦了下來。打開門走入其中，輕手輕腳的將這些東西放在少女的床邊，輕輕地為她蓋好被她踢開的被子。再慢慢的退出屋外。
回到自己的屋中，青默默地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星空。和以前一模一樣，自己曾經還是騎士的時候也很喜歡看這個。隻是現在失去全部的自己要再一次麵臨失去。-——心中的不甘猶如潮水要將自己淹沒。
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親生父親才能稱得上是父親，自己隻是一個冒牌貨。一直享受著的親情也該要到頭了。隻是空空的心靈與沒有目標的生活猶如黑暗中的蟲子啃食著自己的靈魂——
夜色很濃，漆黑一片。靜靜地坐著，完全沒有睡意。因為明或者是幾後，莫離開是必然的。青自己也將失去這份寄托，再次過著漫無目的活著-——
青恐懼寂寞，曾經的自己已經受夠了這種感覺。沒有目標的活著，就像是活著的行屍走肉。再次麵臨這失去一切，黑暗，也隻剩下黑暗。
“睡吧-——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