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兒女情長
林越走出開泰商會，見到數百人將這裏圍了起來，頗有兵臨城下的感覺。
對方中央，歐陽情神情複雜地看著自己。
九曜封龍城有五神女之說，是男弟子私下公選出來，最美的女子。
歐陽情，便是其中一個，她是無數男弟子的夢中情人，也是林越原本身體夢寐以求的女人。
但這些，對他這個五百年前的存在來說，還不夠看。
見開泰商會中一片死寂，進去查看的侍女嚇得跑了出來，報告給歐陽情：“小姐，都死了，開泰商會的人都死了！”
林越不置可否地一笑，往歐陽情走去。
歐陽情眼中閃過殺意，沒等她說話，善於察言觀色的婉兒便先怒道：“林越，開泰商會被屠殺，肯定和你有關，還不快過來就地伏法。”
“怎麽，你是來抓我的？”林越卻是理都不理婉兒，直接朝歐陽情笑道，兵臨城下，依然泰然自若。
見狀，婉兒本想追究，但歐陽情卻示意他退下，想起幾天前，林越拚死將碎靈給自己吞噬，歎息了一下，憐憫道：“你雖對我有恩，但開泰商會隸屬歐陽家，若你和他們的死有關，今天，你和你的丫鬟，都走不出這裏。”
林越負手而立，輕聲道：“你從十二歲開始，每到深夜，便全身冰寒，即便運轉曜氣也無法抵禦，隻有硬撐到早上，才會稍微好轉。”
“你！”似自己不為人知的弱點被挖了出來，歐陽情麵色微變，下令道：“婉兒，你們先退下。”
林越見狀，又道：“我的碎靈隻是暫緩寒毒，就算被你吞噬走，也無法根治”
歐陽情怒道：“被我吞噬碎靈，是你情我願的事，再提起，你是想要什麽好處麽？”
林越搖了搖頭，確實這件事是前身那傻孩子自願的，怪不得人，又道：“再提起，隻是想告訴你，寒毒，我能解。”
“你已經沒了碎靈，用什麽解？”歐陽情輕笑一聲，林越過去唯一的作用，就是奉獻自己的碎靈給她驅毒，現在，一個碎靈都沒了的最弱弟子，對她毫無作用。
“昨晚，寒毒又發作了吧？”林越一針見血地道，示意歐陽情伸手過來，“我能不能解，你一試便知。”
“你怎麽知道？”歐陽情本來還心存疑慮，但林越的話太對了。
歲數、曜氣無法抵抗，甚至昨晚發作，都一清二楚，這些，以前她從來沒跟林越說過。
歐陽情半信半疑地抬起手，被林越一把握住，林越沒有在意歐陽情柔軟無骨的玉手，倒是身後隨行的人驚呆了。
“小姐，怎麽會讓林越碰她！”
“可惡，歐陽小姐竟然肯和他垃圾牽手？”
人群裏的躁動林越一清二楚，嘴角一揚，用命令般的語氣道：“靠近點。”
歐陽情微微一愣，本想拒絕，卻立即感覺到手心處，一股暖流衝入自己身體，直接到達自己的氣海處，不斷修複著寒毒的傷勢。
這種感覺，比之前吞噬林越的碎靈更舒服。
歐陽情被這股暖流牽引，下意識地上前，幾乎要貼到林越胸口，她臉色潮紅，本該退後，卻被林越弄得無法自拔。
“歐陽小姐在幹什麽！”
“我們是來抓人的，怎麽好上了！”
“難道傳言是真的，林越真的是她的未婚夫！”
婉兒驚呆了，連忙上前喊道：“小姐！”
“退回去。”歐陽情俏臉微怒，厲聲道，隨即，又陷入暖流貫通全身的暢快感之中。
這感覺沒持續多久，林越便抽回了手。
“不要。”歐陽情不由自主地輕聲道。
“這下你該相信了吧，如果我想，我可以完全幫你去除寒毒。”林越平淡地道，卻在歐陽情內心掀起軒然大波。
這寒毒困擾她太久，不但每晚體寒難受，以至於她的修為也開始被影響。
歐陽家不是沒有派人尋找過醫治之法，但卻都音訊全無，最終隻換來一個以碎靈醫治的傳聞。
以前的林越對她很是癡迷，自然願意為她奉上碎靈，但結果，寒毒還是沒有根除。
“那你什麽時候幫我去毒？”歐陽情確實感覺到自己的寒毒少了三成，一改方才居高臨下的語氣，溫柔地道。
這聲音若是換了其他男人，或者之前的林越，必然會兩腿一軟地答應，但現在不同了。
“我為什麽要幫你？”
“你！我不管你用了什麽詭計屠殺開泰商會，但這件事還沒傳到四大家族裏，如果他們知道了，你和整個素瑤醫館，都要滅門，除非。”歐陽情沒想到林越會拒絕她，立即威脅道。
“方才是軟，現在是硬，你這女人倒是有些手段。”林越聳了聳肩，不置可否地道：“那就盡管來殺我，我被抓，大不了一死，若我死，寒毒日益嚴重，保證你一年內，也會毒發身亡。”
歐陽情內心一顫，覺得現在的林越太反常了，跟以前那個被她玩弄在鼓掌的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即便我不殺你，段成風也會集結四大家族將你滅門。”
“段成風我自會解決，至於這裏的事，就勞煩歐陽小姐替我向歐陽家給個說辭了。”林越胸有成竹地道：“記住，我死就是你死，我活著，興許哪天心情好，就幫幫你。”
心情好？
歐陽情麵色凝重，不知不覺間，主動權全都被林越掌握了。
“依兒，我們走。”林越嘴角一揚，牽著洛雪依經過歐陽情身旁，命令道：“還不讓你的人滾開。”
歐陽情嬌軀一顫，心高氣傲的她，第一次被人命令，還是那個她一向看不起的男人。
更何況，林越是她爺爺訂下的未婚夫，現在卻牽著另一個女子。
羞辱，卻無法反擊，歐陽情咬著皓齒，揮手讓開了一條路。
婉兒等人不解，卻也無可奈何，林越穿過人群，說道：“歐陽大小姐，沒事做就幫我打掃打掃醫齋，或許能讓我心情好點。”
興許哪天心情好，就幫幫你。
“這林越瘋了吧，竟敢讓歐陽小姐做丫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