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你話裏有話
過了會，鄭清雅從電梯裏走了出來，她走到車邊，還跟一同下來的蘇瀟揮了揮手。
“蘇總，人好好啊。”她上車之後，對林天文說道。
“是嗎？她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林天文笑著反問道。
“知道啊。”鄭清雅說道。
“所以呢？”林天文又問道。
“好吧。是我想當然了。”鄭清雅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蘇瀟其實人不錯，就是有點自己的小心機，好在她不會影響公司運作，也不怎麽出錯。”林天文說道：“你跟她還是能學到點東西的。”
蘇瀟從創業到現在，有十來個年頭了，參與公司管理的經驗還是很豐富的。
“我有好好學。”鄭清雅說道。
“時間還有，來得及。”林天文說道。
“你打算什麽時候成立新的公司？”
“等五六月份吧。”
“哦，那我這段時間多學習，爭取到時候能勝任CEO的工作。”
“我相信你可以的。”
“嗯。”
三人回到翠湖天地，家裏兩個小阿姨已經準備好了他們的晚餐。
“突然搬到這裏，還有點不適合。”張惜玉說道。
“有啥不適應的？”林天文好奇的問道。
“就感覺突然有點擁擠。”張惜玉手指畫了個圈說道。
“等莊園建好了。到時候就不擠了。”林天文笑著說道。
這時候，鄭清雅從餐廳走來。
“在聊什麽呢？”她問道。
“房子的大小。”林天文說道。
“別聊了，先吃飯吧。”鄭清雅說道。
“走吧，吃飯去。”林天文站起身說道。
張惜玉蹭蹭的跑到了主臥，把躺床上休息的宣萱攙了出來。
“還是惜玉好，吃飯的時候知道來找我。”宣萱來到餐廳，指了指已經坐在位置上的林天文和鄭清雅。
“這不是在等你嘛。”林天文指了指沒動過的筷子笑著說道。
“算你們有良心。”宣萱笑著入了座。
吃完飯，幾人聚在客廳裏看新聞。
以前沒覺得看新聞有什麽收獲，就是獲取一些新鮮的資訊，但是等生意做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看新聞聯播就能看出好多門道來。
央視畢竟是國家的喉舌，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上麵的意思，所以會透露出一些信息。
等看完新聞，又看了會電視劇，夜已深。
林天文看了一下時間，就帶著鄭清雅回了臥室。
之前努力造人，還以為會跟宣萱一樣，很快就中了，可惜沒有。
這不，隻能再次運動，增加命中幾率。
張惜玉回房間前，站在門口聽了會，除了羨慕也隻有羨慕了。
第二天，林天文又很早就起來了，順便叫醒了還要賴床的鄭清雅。
今天還要跟國鐵集團簽約，遲到了麵子上不好看。
去濱江中心的路上，他開著車，鄭清雅坐在副駕，張惜玉坐在後排。
“惜玉，你今天還是跟著我，空的時候可以跟湯文珊學習一下。”
“好的，天文哥。”
“我繼續去找蘇總學習。”鄭清雅見林天文要囑咐她了，忙搶答。
“行。”
庫裏南停入了濱江中心的地下車庫。
現在整個濱江中心都是他的產業，他打算改個名字，又沒想好取啥名字好。
取難聽了，容易被網友吐槽。
網友那真是啥都能想出來，什麽大褲衩，玉米樓，瓶起子。
既然暫時沒有什麽好聽的名字，那就不改，反正濱江中心聽著也還好。
上了樓，還是躍龍集團的會議室。
用的是躍龍集團的會議室，簽的是天地匯公司的合同，雖然天地匯是母公司，控製著躍龍集團，但是每回簽合同，都來這裏，感覺就不是很好。
會議室裏範思源帶著國鐵集團的人正在喝茶，喝的還是林天文珍藏的雨前龍井，他熟的都比把這裏當自己家了。
“各位我來晚了。”林天文推門進去，笑著說道。
“林董，你沒晚，是我們來早了。”國鐵集團這次來簽約的是集團副總李文興，副部級。
國鐵集團可是央企啊。
有行政級別很正常。
“天文，這是國鐵集團的李文興總經理。”範思源趁機介紹道。
雖然李文興是副的，範思源介紹的時候可不會提副字。
“李總，你好。”林天文跟他握了握手。
“林董，可千萬別喊李總，我是副總。”李文興嘴上這麽說，麵上還是很受用啊。
“一樣，一樣，都是為人民服務的。”林天文笑著說道。
“你們倆可別站著了。坐下聊。”範思源提醒道。
“瞧我這記性。怠慢李總了。”林天文伸手，請李文興坐下。
“惜玉，去我的儲藏室，把我的明前特級獅峰龍井拿出來。”他回頭跟身後的張惜玉說道。
“天文，那我們現在喝的是什麽？”範思源看了看麵前的茶杯，問道。
“雨前龍井啊。”林天文說道：“如果不是李總來了，你也就配喝這個了”。
“你這樣說，我就很難過了，我們倆的交情居然還不值一杯綠茶嗎？”範思源說道。
“你一個人喝明前龍井，我怕你犯錯誤。”林天文笑著說道。
範思源一想，頓時明白了。
雨前龍井也很貴了，林天文買的，肯定也是幾萬一斤的，泡一杯也要幾百塊了。
明前獅峰龍井那更貴了，一年產量也沒多少，估計都被他包圓了，泡一杯估計萬把塊了，確實容易犯錯誤。
張惜玉很快就拿著一個錫盒回來了。
“你先告訴我，這一盒多少錢？”範思源問道。
“具體價格我還真不記得了。好像拍賣價是20多萬，三兩不到。”林天文想了一下說道。
“範主任，我們還是喝這個好了。”李文興拿起麵前的茶杯笑著說道。
“李總，不礙事的，這茶買來就是用來喝的。”林天文笑著說道。
一旁的張惜玉早就重新準備了三個茶杯，然後從錫盒裏取三小撮放進了茶杯裏，拿起旁邊已經燒開的水壺衝了下去。
得，都泡好了，那就喝唄。
範思源主動拿過一杯放在了李文興麵前，給自己也拿了一杯。
林天文見狀笑著從張惜玉手中接過茶杯。
三人也不談簽合同的事情，就在那品茶，吹一下，嘬一口。
好不容易喝完半杯茶，張惜玉趕緊添了水。
“還是談正事吧。”範思源說道。
“李總，那咱們先小人後君子了。”林天文說道。
“理應如此。”李文興點點頭。
林天文跟張惜玉說了一聲，她就出去拿合約了。
李文興帶來的律師團也開始做準備了。
其實對於林天文而言，這合同簽不簽都沒事，就算送給國鐵集團也沒關係，可架不住係統要收錢啊，他手上又沒有那麽多現金。
而對於李文興來講，這就是一次技術轉讓，越謹慎越好，省得將來出什麽岔子。
張惜玉很快就回來了，還帶著湯文珊和蘇子妍，三人都捧著厚厚的一大疊合同和技術文件。
“李總，你們慢慢審查，我先開始簽字。”林天文拿過其中一摞，對李文興說道。
“好。”
“惜玉幫我蓋章。”林天文又對張惜玉說道。
“好的，天文哥。”
這合同是係統生成的轉讓合同，符合國內國際的法律條文，幾乎沒漏洞。
所以林天文很放心，他簽完一份，就遞給張惜玉蓋章。
而對麵李文興帶來的律師團正一字一句的斟酌，有時候還要翻閱一下法律條款。
等林天文把三摞合同都簽完字蓋完章，李文興的律師團終於點頭了。
剩下的時間，就變成了林天文喝茶，看著對麵忙了。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合同算是搞定了。
林天文拿出一個存儲器，等腦海裏的係統確認收到錢了，然後才交給了李文興。
“李總，這裏有詳細的工業化流程和實驗過程，以及技術資料，還有常規可能遇到的問題的解決方法。如果還有其他問題無法解決，可以聯係我的秘書，她會馬上通知我的。”
“好的，林董。十分感謝。那我們就不多待了，還得回燕京交差。”李文興笑著接過存儲器說道。
“行，那我送送李總。”林天文客氣的說道。
“不用，不用，讓範主任送我也一樣。”
“那行，老範替我送送李總。”林天文笑著說道。
李文興沒想到他隻是客氣客氣，林天文直接就沒客氣了。
範思源笑著替林天文送走了李文興。
林天文的辦公室。
範思源門也不敲的就走了進去。
“他是不是有機會當正的？”林天文問道。
“對。幾率很大。”範思源點點頭。
“怪不得簽合同這種好事會輪到他。”
“沒辦法，體製擺在那，不過，人家也是辦實事的。”範思源感慨了一句，顯然忘了他也是體製內的。
“這跟我沒關係，反正技術賣給他們了。上麵總會管的。我現在隻想知道你們打算什麽時候來簽合同啊？不急的嗎？我可看新聞了，那些新區都開始動工了，拆遷的拆遷，平整土地的平整土地。”林天文說道。
“快了，快了。不會耽誤事情的。”
“我是怕你們耽誤我建莊園呢。這新型建材我還得問你們買呢。”
“你這麽有信心知道上麵會同意你選那個地方？”
“為什麽不同意呢？上麵同意我建莊園，就不會不同意我選的點。這麽簡單的道理，你都想不明白嗎？”
“不說這個了，這事我回去給你催催。倒是我昨天問你的事情，有信了嗎？”
“有兩個方案。一種是速度快，十天見效，但是用過兩三年之後就得慢慢養。另外一種是速度慢，大概需要一年的時間全部完成。兩個方案最終的效果是一樣的。成本也差不多。”林天文說道。
“有沒有什麽資料？我交給上麵去看看。”
“我等會發你。”
“成本大概是多少？”
“不貴，技術轉讓，2000億。或者可以按照麵積來算，買成品。”
“成品什麽價？”範思源問道。
按照他的想法他肯定是直接買技術，2000億真的很便宜。
因為華夏目前大概有260萬平方千米的土地存在荒漠化，荒漠化跟沙漠化還有一定的區別。
就拿臨近騰格裏沙漠的寧夏中衛來說，這裏一畝地的治沙成本是850元，還不算後期維護成本，成功率還不敢保證。
那一平方千米的成本大概就是1275000元。
260萬平方千米需要多少錢？不算後期維護成本，保證100%成活的前提下，全部治理完成需要33150億RMB。
但是現實是成活率會打折。
後期維護成本也很高。
所以華夏治沙60多年，仍然還在不計成本的投入，效果還是有的。
至少減緩了荒漠化進度，也為了全球氣候做出了貢獻。
林天文笑著說道：“我建議啊，還是直接技術轉讓吧。”
“說出來，讓我聽聽啊。”範思源好奇的說道。
“一平方千米，需要50萬RMB。”
“怪不得你讓我選技術轉讓。”
“這樣吧，你們出1000億入股，我們合作成立一個公司，你們占股40%，其他廠房，生產線，我來負責，我占60%。國內需要的成品，我全部成本價提供。”
“不對，不對，你話裏有話。”範思源聽到林天文這麽說，立馬警覺起來了。
林天文也不說話了，笑著看著他。
範思源點了根煙，仔細回想兩人剛才的對話，他好像漏了一個很重要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