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九,當年
叮鈴當啷,懸在屋簷下的風鈴隨風飄蕩。
“哈哈哈。”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在院子裏響起,“哥哥,你真笨。”
寧顏站在虛無中,看著麵前的一切,這還是出事前的宅子,樹木修剪的極為漂亮。
院子,豆蔻年華的少女同自家哥哥嬉戲著。
“好啦好啦,我的好妹妹,真是服了你了。”男子輕輕搖了搖頭,滿是寵溺。
“哥哥,這是你新作的詩?”少女湊上前,細讀了一遍,“哥哥,寫的真好。”少女眼角彎彎,帶著天真爛漫。
“今年的詩會快到了,我就想用這首。”男子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害羞。
“那哥哥定然是能得第一的。”
“未必,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可妄斷。”
“少爺,外麵有人找。”一仆人匆匆而來,
“啊,是誰啊?”
“回少爺的話,是甄家大公子。”
“快請他進來吧。”
“甄哥哥來啦。”女孩臉上帶著幾分嬌羞。
“你呀。”男子似是知道自家妹妹的心思,隻輕輕笑了笑。
“陳兄。”一個爽朗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甄兄。”男子忙迎了上去。
“甄哥哥。”女孩輕聲細語的喚了一聲。
“陳家小妹真是越發漂亮了。”
女孩微低著頭,眼角都是笑意,在這春風和煦的日子裏,更顯得幾分嬌媚。“不理甄哥哥了,甄哥哥總是取笑我。”
“哎呀,怎麽是取笑呢,陳妹妹真正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哼,不同甄哥哥說了。我去做刺繡了。”女孩害羞的跑了。
“我這小妹啊,就是臉薄。”陳子陽遞過一張紙,“甄兄,我方才做了一首詩,你看看如何?”
甄安接過紙,細細品讀,眼睛突然變亮了,“好詩!好詩啊!這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好詩。”
陳子陽有些不好意思,“甄兄言重了,不過就是鄙人的拙作,不足掛齒,不足掛齒啊。”
“誒,不可這麽說,陳兄真是謙虛了,這詩工整,又有意境,確為佳作。”甄安陰顯對這首詩愛不釋手,反反複複的研讀。
“那甄兄你看,我能參加詩會嗎?到時候這詩可算拿的出手。”陳子陽帶著幾分期許,盯著甄安,陳家在這小縣城算得上富甲一方,但畢竟是商賈人家,士農工商,這排名就知道商人的地位之低了,偏生他又愛這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可城裏的文人對他大抵是不屑一顧的,這甄安是為數不多的與之交好的讀書人了。
“這,好吧,陳兄你放心,我定盡量去說服他們。”甄安有些可惜的將紙遞了回去。
“那真是有勞甄兄了。”陳子陽洋溢著喜悅。
陳家,原來這戶人家姓陳。寧顏看著曾經發生的一切,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座昔日熱鬧的宅子成了人人畏懼的凶宅。寧顏繼續看著麵前發生的事。
“對了,甄兄這次過來所謂何事?”陳子陽小心翼翼放好紙。
“哦,是這樣的,最近為兄得了一副字帖,你猜是誰的?”
“是誰的?”陳子陽疑惑的問。
“程邈!”
“什麽?程邈的?那可真是太好了!”陳子陽眼裏滿是光。
“若陳兄喜愛,為兄便送與你了。”甄兄很是熱情。
“那怎麽好意思,不可不可,這樣,甄兄花了多少,我再加一些。就望甄兄海涵。”
“誒,這話說的,兄弟之間怎能這麽計較。”甄安擺了擺手,“既然陳兄如此喜歡,那隻需要給我本錢就可以了。”
“那我怎好意思收,甄兄,你這不是為難老弟嗎?這樣,錢給甄兄多少是多少,但陳某人,必須送一件東西給甄兄,甄兄不能推脫。”陳子陽百般推脫。。
甄安很是不安,有些為難,“那,那就按陳兄的意思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