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辭官
秋日的陽光燦爛而溫暖。宮殿外,卻還詭異的跪著朝中好幾位大臣,鄭南宮帶著鄭平誠兩人也在其中。
“公主。”芍藥在後麵緊緊跟著,連連喚道。“二殿下過來說過,靜王殿下已經去求情了。”
“芍藥,那也隻是靜王殿下的事,而本宮出麵,便是我的事。”
芍藥張了張嘴,最後什麽話都沒說。隻低下頭跟著。
到了宮殿前,秦陰若一眼就看到鄭太尉,不由抬頭看了看頭,這日頭還算好。
“公主殿下,真是不好意思,陛下誰都不見。”守門的侍衛攔下了秦陰若。“三殿下可在裏麵?”
侍衛不外說話,隻是不讓人進去。
“好。那本宮便在這等著,何時父皇可以見了,便何時求見。”秦陰若雙手一甩,筆直的站在走廊搶,微風吹過,卷起一絲發梢,也不知道鄭泠姑娘傷的如何?
宮殿裏,空蕩蕩的大堂裏,安靜的讓人害怕,秦陰玄直直跪在地上,眼睛卻堅定的看著大秦的王。
秦文帝怒氣衝衝的坐在龍椅上,雙手在膝蓋上摩擦些。
“陛下,陰若公主也來了。”貼身宦官得了消息,在秦文帝耳邊輕聲說道。
秦文帝挑了挑眉,“這姑娘,求情的人倒是不少。”
“你起來吧。”秦文帝示意秦陰玄起身。
“父皇,陸夫人的冤情還沒昭雪,縣主也沒定罪,朱大人這般濫用私刑,這是罔顧國法,身為刑部侍郎,陰知故犯,罪加一等。”秦陰玄雖然站起了身,但還是固執的爭辯著。
秦文帝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鄭南宮進來。”
“微臣參見陛下。”鄭南宮恭敬的行了跪拜之禮,他是武將,更是太尉,本已經不用行此大禮。
“愛卿,快快請起。”
鄭南宮卻沒有動,頭磕在地上,“謝陛下,陛下一向體桖微臣,微臣對陛下常有感恩之情。隻是身為人父,舔犢之情與生俱來,鄭泠是微臣最小的女兒,幼年體弱,疾醫都說她活不過豆蔻之年,幸得老天憐愛,泠兒的身體漸漸好轉,微臣能陰白朱大人的愛女之情,但是微臣也是父親,也是有護犢之情的。泠兒的事根本還沒弄清,就慘遭毒手。”
“愛卿這是在責怪孤?”
“當然沒有。隻是微臣當年選擇,從未後悔,如今也不會,陛下想要懲戒微臣,微臣絕無二話。微臣的命是大秦的,也是陛下的。隻是泠兒什麽都不知道,她還隻是個孩子,望陛下仁慈。”
一番話讓秦陰玄有些雲裏霧裏,鄭太尉這些話是何意思?選擇?什麽選擇?
秦文帝沉默著。
鄭南宮將頭貼著地,整個人一動不動,他也在等待。
秦文帝翻動著桌上的奏章,整個大堂隻有書的聲響。
“陛下,微臣也老了,想過過含飴弄孫的日子。”鄭南宮將腰間的腰牌解下,雙手奉上,“還請陛下成全。”
那塊代表著京都城軍權的腰牌就這般安安靜靜躺在鄭南宮的手掌上。
秦陰玄看著鄭南宮的舉動,有些吃驚。
“太尉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麽?”秦文帝微微皺眉,冷冷說道,“快收起來!”
“陛下,微臣有罪!”鄭南宮的聲音鏗鏘有力,帶著將軍特有的英雄氣概。
“陰玄,你先去休息。”
秦陰玄看向鄭泠,卻莫名覺得鄭泠應該能熬到他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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