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走後門的家夥!
李沉舟漫步走向講經堂。
此時正值寒冬臘月,然而長生宗內卻是四季如春,一片美好風光,和外界天寒地凍形成了明顯的差別。
這自然是長生宗守山大陣——遮天劍陣的功效了。
遮天蔽日,隔絕天地,連天地氣機都能斬碎消隱,更何況區區大雪?
在一片鳥語花香之中,李沉舟步入了青鬆掩映下,淩厲肅殺的黑色講經堂。
將講堂內麵積頗大,在加上李沉舟第一次入內,方向位置不熟悉,在詢問了好幾個人之後,李沉舟才找到了甲字三舍的位置。
而此時,已經逼近辰時了。
甲子三舍之中,已經有幾十名少男少女端坐在堂,都穿著同樣款式的黑色劍袍,顯然青春又幹練。
莫枝師姐此時已經在課堂前的石階之上了,感應到李沉舟,露出了淺淺的笑意,道:“進來吧,就等你了。”
李沉舟連忙踏步入內。
此時,課堂中的少男少女們,目光都齊刷刷看向了他,眼神中都充斥著好奇之色。
他們早就到了此處,就等著莫師姐開堂講課,一解心中無數疑惑,然而莫師姐卻說還有一位新弟子加入,要眾人等等,好一起講課。
修煉之路,本來就隻爭早夕,況且這些天才弟子們剛入長生宗,初學仙法,內心好奇萬分,早已經是急不可待,內心等的已經是頗為焦急。
可這人偏偏就姍姍來遲,讓人惱火。
但焦慮惱火之餘,他們內心生出一絲好奇來,想要看看究竟是何等天才人物,能讓大家浪費時間,專等他一人?
此時李沉舟出現在眾人麵前,讓大夥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
而一番細看之下,卻是讓大家大失所望。
不過是個武道九重,還未通玄的弟子,肯定不可能是關彥這般兩月通玄的天才弟子,也不像隔壁衛言輕那般帶藝投師,剛來便就是氣變二重修為,和門內平常弟子一樣。
那他有什麽資格讓大家等?
許多人的目光就此變得不善起來。
而此時李沉舟也環視一周,打量著自己的同窗們。
前排坐著幾名氣息高貴,滿臉倨傲之氣的少男少女,一看就是出身王公貴族,或者名門大家,地位不凡。
其中有一名少女,堪稱國色天香,美貌驚人,坐在人群中,卻如同神女一般,光彩奪目,讓人隻會注意到她,而忽視其他。
而這些王公弟子之後,則是出身寒門的平民弟子。
他們大都相貌尋常,不向貴胄弟子們器宇不凡,驕傲無比,但有一個人在李沉舟和他對視時,不懈的冷哼了一聲。
此人正是林飛舟介紹過的天才地關彥。
兩月便就領悟《大周天行氣法》,感悟天地氣息,一舉通玄的天才弟子。
“隨意選個座位入座,我們就開始授課。”
莫枝師姐笑道。
剛才的環視中,李沉舟已經注意到,後排的坐了許多人,而前排的位置空空,視野良好。
來長生宗修行的李沉舟自然走向了前排,選了一個位置坐下。
而他這一行為,引來了旁邊貴胄弟子的斜視鄙夷。
“哼,又是個膏粱子弟!”
眾多平民弟子內心冷哼道。
……
莫枝師姐開始授課,講述的正是關於通玄境感悟天地氣息的真義。
她作為秀麗峰峰主林清雪的入門弟子,修為不凡,見解異常深刻,講其通玄境來,一針見血,入木三分。
李沉舟聽的是如癡如醉。
他內心之中,關於衍天神訣的許多不解之處都即刻恍然大悟。
“原來竟然是這個意思!我原來想差了!莫師姐講的如此美妙!我卻錯過了兩個月的課!真令人痛惜啊!不行,得向其他同窗借借筆記!有了莫師姐的講解,我的衍天神訣定然會迅速領悟!”
在打通全身穴道,凝練完美肉身之後,李沉舟便就開始嚐試正式修煉衍天神訣。
然而這功法高深莫測,複雜難明,李沉舟試著修煉,發現完全看不懂,自然無法感知衍天神訣的所言的天地氣息。
他修煉《星空萬裏決》時,就已經半步通玄,隨時可以邁過那一步。
然而就是遲遲無法領悟衍天神訣,所以才導致修為一直拖著。
這功法如此強大,神秘,浩瀚莫測,自然要以它為功法入門!
此時在莫枝師姐深入淺出的講解下,李沉舟相信自己這功法很快便就能領悟,正是修行!
……
兩個時辰匆匆過去,莫枝師姐宣布休息半個時辰,讓眾人消化一下,就飄然離開了。
眾多弟子如夢初醒。
隨後就有人奮筆疾書,記錄下剛才的領悟,李沉舟同樣如此作為,生怕靈感忽然消失。
但後門之中,也有人看了李沉舟一眼,隨後就消失在門後。
“贏殿下,這人難不成也是貴胄子弟,毫不猶豫就坐前排了,需要我去詢問一二?”
之前李沉舟注意到,那宛如神女一般,國色天香的女子,正是當今大秦皇帝的公主殿下贏晴夜。
此時這傾國傾城的贏殿下掃了一眼後門,神情冰冷道:“不需要,有人比我們更上心,已經去打探他的消息了,我們等著就好。”
隨後,一個驚人的消息便就傳入甲字三舍之內,並讓所有人都為之憤慨不已。
這姍姍來遲的家夥,竟然不是通過長生宗千難萬難的考核而入選的,隻是靠著人情關係才進入長生宗!
這讓經過萬難考核的弟子們情何以堪?
“他根本不配坐在這三舍之中!”
“他有什麽資格和我們坐在一起!”
“一個走後門的家夥,憑什麽能進入長生宗!”
“把他趕出去!”
平民弟子們義憤填膺,他們進入長生宗付出百倍的艱辛,終於實現了自己的夢想!
而如今,這個叫李沉舟的家夥,褻瀆了他們神聖的夢想!
“關彥!你來評評理,他有資格坐在這間教室裏麽?!”
憤憤不平的眾人的目光落在了天才弟子關彥的身上。
關彥冷笑道:“他如何能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