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鬼獸襲城
強忍著身體的疼痛,方休緩緩起身,看向黑衣少年和秦瑤離開的方向。
“可惡!”
方休雙拳緊握,他萬萬沒有想到黑衣少年在最後竟然會趁機擄走秦瑤。
看來,黑衣少年從一開始的目標就在秦瑤身上。
“好一個鬼王宗!”
方休雙拳緊握,他想追上去但身體的疼痛卻根本就不允許他這麽做,而剛才他根本就控製不了身體,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秦瑤被黑衣少年給擄走。
“鬼王宗!”
此時的方休目眥盡裂,他用力的捶著地麵直到雙拳溢出鮮血。
他太大意了。
如果他多留意黑衣少年的話,或許秦瑤就不會被他所擄走。
不過現在看來,秦瑤但是應該沒有什麽危險。
如果黑衣少年隻是尋找一個用來醞養怨氣的爐鼎,那麽他大可以隨便找一個人來代替秦瑤,犯不得為了秦瑤而身陷險境。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察覺到了秦瑤身上某種非同尋常的地方,所以想要帶著秦瑤一起走。
但至於這個非同尋常的地方是什麽,方休就不得而知了。
但方休唯一能夠肯定的是,秦瑤對黑衣少年應該很重要,或者說是對鬼王宗很重要,所以她暫時不會任何的危險。
思緒停留在這裏,方休突然想到黑衣少年臨走前所留下的話。
看來,危機還遠遠沒有結束。
果然,在方休的這個想法剛落下後,一臉串的獸吼聲便從暮雲城周圍接二連三的響了起來。
其實在剛才,黑衣少年在祭出鬼王劍的時候,那些獸吼便已經開始出現了,隻不過那時候吼聲離暮雲城很遠,所以包括方休在內,在場的所有人也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
直到現在,他們才察覺到了有一絲的不對勁。
“聽著聲音,不像是靈獸,倒像是鬼獸。”方休細細琢磨著。
不過片刻,方休便想通了各中緣由。
暮雲城是玄劍閣和天玄宗交界的地方,同時也靠近遠古密林。
想必那些鬼獸定然是被鬼王劍上所散發出來的怨氣吸引過來的。
所以黑衣少年口中的盛宴一定指的就是這個。
鬼獸襲城!
此時,秦家老祖連忙起身,來到方休的身旁問道:“小友,這到底是什麽回事?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靈獸。”
老謀深算的秦家老祖明白,黑衣少年擄走秦瑤定是有著某種目的,所以對方並不會立刻殺了她。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沒有立刻問有關於秦瑤的問題,而是先問起了城外的那些獸吼聲。
搖搖頭,方休凝重道:“前輩,那並不是靈獸的聲音,而是鬼獸的聲音。”
此話一出,秦家老祖直接愣在了原地。
靈獸襲城和鬼獸襲城壓根兒就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如果是靈獸襲城的話,那麽隻依靠著一些修士死守著城門口便能解決了。
但如果是鬼獸襲城的話,那麽別說死守門口了,就算是再多出十倍的修士守在城內的各處也根本就無濟於事。
所以,現在擺在眾人麵前的選擇隻有一個。
那就是,逃!
時間緊迫,秦家老祖當即吩咐一旁的秦家下人道:“你快通知下去,讓所有秦家底子立刻收拾乾坤袋,半炷香後再到大廳前集合。”
“是。”
此時大廳也隻剩下了秦家的一些人,其他家族的人早在剛才方休和黑衣少年的戰鬥中就已經悄悄逃離了這裏。
方休也來不及多想直接盤坐在地,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幾枚恢複靈氣的靈藥直接塞進了嘴裏。
靈藥入口,頓時一股精純的靈氣順著方休的喉嚨流進四肢百骸,方休原本枯竭的丹田也在以一種極為迅猛的速度恢複著。
然而,當方休內視向自己丹田的時候,他便懵了。
這真的是自己的丹田麽?
隻見,方休此時的丹田已經完全被一片金光所籠罩,原本位於丹田內正中央的天帝寶鑒也已經悄然間打開了。
此時此刻,天帝寶鑒就宛如一紙畫卷般靜靜的漂浮在方休的丹田之中,方休走近一看才發現其上竟然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根據文字上的信息方休得知,剛才自己體內出現的那些彩色霧氣竟然是天道初始的鴻蒙之氣。
而那些鴻蒙之氣也是天帝寶鑒塵封這麽久以來所逸散的鴻蒙之氣。
也正是依靠著那些鴻蒙之氣,方休才能在短時間內以聚元境二重的實力擊退了真靈境的黑衣少年。
現如今鴻蒙之氣不在,所以方休剛才那種在短時間內極大提升實力的場景也隻能發生這一次而已。
雖然逸散的那些鴻蒙之氣沒有了,但鴻蒙之氣原本就是存在天帝寶鑒內的,隻是不能為方休所用罷了。
天地寶鑒是天帝的傳承,而其中的鴻蒙之氣更是代表了天道,這麽看來方休以天道之力擊退黑衣少年就顯得不那麽令人難以置信了。
可當方休看到這裏的時候,他卻突然發現天帝寶鑒上後麵的那些文字他竟然全都看不懂了。
不是方休不認識字,而是這些文字全都變成了他看不懂的模樣。
看到這裏,方休明白,想要繼續解讀天地寶鑒上的內容就隻有不斷的提升實力,唯有這樣才能徹底的獲得天帝傳承。
而這個時候方休體內的靈氣也已經恢複了大半。他緩緩睜眼睜眼看向了四周。
此時,秦家的大部分人已經收拾好了乾坤袋站在大廳內,但唯獨沒有秦欣和王雲兩人。
方休也懶得管他們二人到底去了哪裏,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起身的同時看向前方的秦家老祖道:“前輩,我能感覺到那些鬼獸已經距離暮雲城越來越近了,我估摸著憑借著城裏的那些修士,是根本無法阻擋的那些鬼獸的。”
點了點頭,秦家老祖道:“剛才我已經把這件事通告給了全暮雲城的人,想必他們過一會兒就會全部撤離城內,咱們也快走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方休的嘴角卻突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看向秦家老祖道:“前輩,你不用管我,你隻管帶著秦家眾人逃離此處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