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不過是利用擺了
意識到自己被宇文盛戲弄,寧心瑤氣鼓鼓的向宇文盛亮出了小拳拳,宇文盛雖然武功奇高,但是卻不可能在寧心瑤麵前賣弄武力,但是卻也不會站在那裏任由她打。
而是在寧心瑤的小拳頭要打到他身上的時候,閃身躲過。
每次要打到的時候,就被對方躲過,寧心瑤心裏氣得要死,自然也是不依不饒的追著打,卻被宇文盛帶著在屋子裏轉圈圈,最後累得氣喘籲籲,跑不動了,靈機一動,拿起桌上剛剛才畫好的畫,作勢欲撕掉。
宇文盛被嚇住,立刻投降,“好了,別撕,我不跑就是。”
哼,小樣,還治不住你?!
“不過是見你最近沒怎麽動,逗你玩玩,生那麽大氣作什麽。”
宇文盛將畫奪在手中護住,寧心瑤小拳拳錘在他身上,他不怒反笑,捉住她的雙腕,“別鬧了,你沒打疼我,一會自己手疼。”
他身上確實挺硬的,好像這會子手就有些疼了,寧心瑤哼了一聲,揉手,宇文盛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將她手又捉了起來,放在唇邊吹了吹。
“那畫真挺好的,撕了可惜了。”
是可惜了,畫畫也是需要意境的,今天那副雪景老翁垂釣圖今天畫畫時心境很棒,日後再畫,隻怕也畫不出這搬的意境。
寧心瑤心裏這般想,嘴裏卻道,“你貴為太子,從小不知看過多少名畫,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宇文盛卻是搖了搖頭。
寧心瑤笑著嘲笑他道,“那隻怕是你自己見識少吧。”
宇文盛臉上嬉笑早已斂去,此時一臉嚴肅,“本朝的有學之士除了傅家子弟之外大多都在朝中為官,朝中官員的詩詞我都讀過,全沒有你今天寫的此詩意境深遠。”
寧心瑤壓抑抬頭。
“不要以為我在邊關軍營之中,便對堂朝完全不關心。事實上,我人雖在邊關,但是每天都有京中奏報從京中送到邊關。”
寧心瑤臉色微澀,這古代的皇家子弟還真是不容易。
宇文盛背著手,轉過身去,放眼看去,眸中放空。
“要想在朝堂上遊刃有餘,自然要了解對方,從什麽渠道了解,自然是平時的習性和他所作的詩詞,畢竟詩詞是抒胸中意氣,不管如何掩飾,大多都帶著自己心中所想。”
寧心瑤帶著些小疑慮,提起幾個當朝有名的學士,宇文盛將他們代表作一一誦讀了出來。
寧心瑤:……
寧心瑤評論著的他們詩中之意,而宇文盛則是剖析他們的政治決策和仕途經營。
越往後說,寧心瑤越是心驚,是宇文盛對她太過溫柔,所以讓她忽略了他身上原本的殺伐之氣嗎?
再說下去可不得了,知道得越多,有時候死得越快,這話題太深沉了。
寧心瑤假作不耐煩的擺手,“不說這些了,那些個人不是老頭便是老古董,有什麽好談的。這兩副畫你若是喜歡便都送給你好了。”
宇文盛眸光一閃,寧心瑤卻是連忙又補了一句,“不過,卻也不能白送。”
宇文盛笑盈盈的,“你想要什麽?”
寧心瑤皺有其事的道,“自從進了京,出門的機會是越來越少,上次三哥哥說要帶我出去吃好吃的,那什麽什麽樓,聽說做得極棒,可我等來等去,到如今這家夥都沒上門。”大概將心思都花到安宜身上去了吧。
寧心瑤心裏腹誹,一臉委屈。
上次叫季安宜過來玩了一天,三哥哥那樣子可真是太丟人了。
“德雲樓?”
“對對對,就是德雲樓,聽說那裏的烤鴨是一絕。我想去嚐嚐,而且,我還想在京城裏搞個豆腐坊,將我的豆腐在各大酒樓裏賣出來,你得給我鋪子。”
“這有什麽問題,你將將不是答應過我,陪我出雲玩一天嗎,那便定在後日吧,後日我接你出去遊玩,先在德雲樓吃飯了再出城。至於鋪子,我讓人安排一二,過幾天便給你送過來。”
這丫頭做的豆腐挺好吃的,如今提起,他還挺想念的。
那豆腐坊到底也是這丫頭興起的,常吃有清熱解毒之功效,若運作的好,又是大功一件,在父皇那裏又是一個加分項。
宇文盛雖然說常來看寧心瑤,但卻也不能久呆,兩人說說笑笑,玩鬧了這麽半天,也差不多該告辭了。
老太君雖然說不反對他到寧心瑤的屋子裏來,但是真呆得久了,也會讓嬤嬤進來守著,若有個老嬤嬤杵在一邊,兩人不好說話,也無甚意思。
宇文盛走了,那邊老太君便讓李嬤嬤過來叫寧心瑤過去說話,這也是每次宇文盛來過之後的老程序了,寧心瑤將桌上的畫作收拾了一下便跟著李嬤嬤去了。
再說宇文盛,才出老太太的鬆鶴院,便讓樊佑鷹給截住了。
宇文盛前幾次來,他因在家裏裝病,也不好過於幹涉,且母親與兄長都樂見其成,女兒也自願,他也不好說什麽。
但這宇文盛真是太不懂規矩,事情既然說開了,怎麽著,也要來找他這個父親談一談吧,怎樣安排他的女兒,怎樣的章程,總要議一議心中才有數。
樊佑鷹主動來找,宇文盛自然也是心如明鏡,兩人一前一後來到樊佑鷹的書院,屏退左右,樊佑鷹便直接問起了宇文盛的頭疾,在他看來,若是頭疾一天得不到控製,他是一天不可能讓瑤兒入東宮的,不然哪天這家夥一發瘋,將他的瑤兒給砍了,他上哪裏哭去。
宇文盛知他和自己一樣大約都有前世記憶,隻是機運不同,樊佑鷹因為牽掛徐氏母女所自己露了破綻,而自己因為世上同有記得前世之事的樊佑鷹之後,便一切小心行事,特別是在樊佑鷹麵前,所以至今一直藏得很好。
但對方既然問起,他自然是要答的,“既然要迎瑤兒入主東宮,那樊家便是孤的嶽家,您便是孤未來的嶽丈,都是自已人,那孤便也不再藏著耶著了,其實孤的頭疾,早就解了。”
樊佑鷹壓抑臉,“解了?什麽時候?”前些時日不是才發作砍死東宮眾多侍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