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我要你的命
眼見馬詩琳動作越來越不靠譜,近前來勸的那位姑娘也被嚇了一跳,馬詩琳已將衣領鬆開,外麵罩的紗衣也給脫了下來。
一邊脫衣一邊看著鎮南王世子,“世子爺,詩琳給您跳舞……”
還是澹台茜見機得快,使了個眼色,讓一邊近前的幾個婢子直接將衣服拉好,直接給拖了下去。
都出這了種事了,這擊鼓傳花自然是進行不下去了。
季安然抱著花,心裏隻將馬詩琳給咒死。
擊鼓傳花進行不下去,澹台茜便讓人撤了鼓,幾個舞姬便走上台來,開始跳舞,然後仆下也開始上菜,澹台茜招呼了幾聲讓諸位盡情吃喝,便下去了。
這馬詩琳既然是在她澹台將軍府出的醜,那麽,不管如何總要有個說法,她這個做主人的總要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其實每次宴會之上,都會有這樣那樣的事情發生,但是隻要不落在自己頭上,那便都無傷大雅,說出去不過也是成全了一對一對的怨偶而已。
場上跳舞的跳舞,吃喝的吃喝,說話聊天的的聊天,似乎衡陽縣主剛才之事完全沒有發生過一樣。
隻有那徐四公子借口身子不適提前離開了。
既然那姓馬的訂了婚還不安份,不在家裏好好的待嫁,還出門出了這樣的醜,那便不要怪他徐府了,這婚是必然要退的。
這樣一個女子不但不守婦德當眾脫衣,還當著眾人的麵辱罵未來的夫君不說,更是對別的男子表達愛意,叔可忍嬸子不可忍。
……*……
後廂之中,衡陽縣主馬詩琳已經將被兜頭澆了好幾瓢涼水,總算是回過神來。
她醒過神來之後,便想起了將將宴會之上發生的事,整個人都不好了。
正好澹台茜帶著陳倚睛過來,澹台茜看了她一眼,“縣主感覺怎麽樣了,若是酒已經醒了,便讓人送你歸家吧。”
說完轉身便要走,一個廢人,也不值當她去費心了,今天若不是在她澹台府,她才不管這馬詩琳怎麽丟醜,絕對不會多管閑事的將她架出來。
馬詩琳不知是藥勁還未退,還是所受打擊太大,眸子裏閃著瘋狂的光,“都是那個賤人害我的,都是那個賤人害我的,姓樊的賤人,我要她的命!”
說著就要掙脫一邊仆婦的手往外跑,被死死拉住,她又看向澹台茜,“你和她是一夥的對不對?是你們聯合起來害我,對不對?我衡陽縣主來參加你家宴會,你卻這樣對待我,你就不怕傳出去,再也無人敢上澹台家來作客嗎?”
澹台茜被她這一席話氣得臉紅脖子粗。
“夠了。”
她大吼一聲。
澹台家到底是武將,澹台茜真的生氣了,那樣子也是很可怕的,聲音也大,倒是將馬詩琳暫時給鎮住。
她看著馬詩琳道:“馬詩琳,你不要以為我不說你就當我是傻子。你倒是給我說說看,樊心瑤她怎麽害你了?”
澹台茜平時雖然是粗枝大葉,但她生在世家大族,手段自然也還是有一些的,何況她身邊如今還跟著心思慎密的陳倚晴。
她說話的時候,那個圓臉侍酒丫頭已經被押了過來,馬詩琳看到那丫頭,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軟倒在了地上。
……*……
園子裏,仍是一片熱鬧。
大家心照不宣,都知道衡陽縣主這次算是完了,卻都不提。
這馬詩琳就算還能進徐家的門,隻怕進了門之後徐四公子此生都不會正眼看她一眼,更不會與她做真夫妻,沒看到那徐四公子的臉都黑成什麽樣子了嗎。
但那又怎麽樣呢?
不過是打鷹的終會被鷹給啄了眼。
這幾年,不知多少貴女被馬詩琳算計過,誰又會正的去同情她,成王敗寇而已。
別人都不提,當沒事發生,樊狄陽卻不能。
太後出自馬家,他母親一向與馬家親近,衡陽縣主與他關係一向好,如今這般,他自然要為她討個公道。
於是,一片合諧之下,樊狄陽陰沉著臉看了寧心瑤半響之後,居然起身走了過來,質問寧心瑤,“姓寧的野種,今天衡陽縣主的事是不是你給做的?”
衡陽縣主遭了報應,寧心瑤出了口氣,這頓飯吃得是有滋有味的。
突然眼前一片陰影,再抬頭,看到樊狄陽,聽到他大刺刺的質問自己,頓時火冒三丈。
她不去找他的麻煩就不錯了,這個野種居然還過來找她的麻煩,叫她野種,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她心內冷笑一聲,臉上卻是不顯,一臉懵懂的看著樊狄陽,“請問你是哪位?怎麽說話如此不客氣,我樊家是得罪過你嗎,讓你這樣往我身上潑髒水。”
樊狄陽本來以為對方聽到他罵野種,要麽羞愧的不敢抬頭,要麽火冒三丈,卻不想對方隻是略帶委屈的問他名姓。
“我姓樊,名狄陽,是國公府的四公子,你個野種連我都不識得了嗎?”
樊狄陽瞪圓眼睛,雖然前些時日太後召他過去,與他說不要與這個賤人說話,更不要看這賤人一眼,但是他實在是忍不住。
憑什麽自從這賤人母女來了之後,他就要成為一個笑話。
寧心瑤聽了他的話,很是疑惑的環顧了全場一眼,“我爹是樊佑鷹,排行第五,可我爹從來沒有說過他有一個兒子,我家大伯也從未告訴我,說國公府裏還有位四公子,不知你爹姓甚名誰?”
這話裏的意思很明顯了,我爹不承認有你這個兒子,國公府裏不承認有你這位四公子,那麽誰是野種,不言而喻。
自從和怡公主和離之後,樊狄陽就被人看笑話,心裏早就堵成一片,這個時候又被眼前這個丫頭片子給嗆了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我要你的命!”
說話間,他伸出手,準備捏住寧心瑤的脖子,直接將她掐死,他就不信了,這賤人的賤命還能比得過他。
隻是他手剛伸出來,兩道人影衝了過來。
一道黑色蟒袍,一道藍色錦衣,一前一後。
黑色蟒袍是太子爺宇文盛,他疾衝過來,直接就將樊狄陽給摔了出去,以身擋在了寧心瑤麵前。
而藍色錦衣的卻是鎮南王世子宇文化。
顯然,宇文化到的有些晚了,來的時候,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沒他什麽事了。
他尷尬的衝著宇文盛笑了笑。
轉回頭,回了自己的座位。
隻是,回了座位之後,臉色卻不甚好。
沒想到,太子殿下真的對二姑娘有意,那他……
一個人直接被摔出去,摔那麽老遠,這麽大的動靜,場上自然都知道了,也震驚了,便算是剛剛沒有看到這邊情況的人,也被一邊的人扯著暗示不敢出聲,場上頓時一片寂靜。
被摔出去的樊狄陽頭破血流,他掙紮的爬了起來,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居然敢摔他,他要告訴太後,讓太後賜他死罪,可他還未爬起來,卻聽宇文盛冷聲道:“來人,將這個不知所謂的東西給孤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