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白愁了

  如今這般,說不準這傅天齊回去之後,他那慈祥的娘親又會親自登門求親了。


  這會也約了,人也見了,人家確實家世相貌風度學識都是上上乘人選。


  她寧心瑤雖說是國公府的嫡女,但不過一鄉野出身,母親還是被人詬病的身份,這般條件憑什麽看不上人家那風華絕代還發誓一輩子不納妾的公子?


  若人家娘親再登門求娶,隻怕不好拒絕呀,便是她想拒絕也拒絕不了。


  爹娘應該還能說通,但老太君那裏,何氏那裏,國公府那裏……雖說那些人似乎並不與她息息相關,但是他們都是爹爹在乎的人,若與之生分,爹不好受,娘隻怕更不好受。


  怎麽辦?

  寧心瑤發愁,那邊初一是知道宇文盛的,大約是受了她的荼毒,對一夫一妻之事極是堅持,回來就與她說,“小姐,那邊太子爺雖說是寵愛小姐,但是如今連個身份說法都沒有,看起來並不十分真心,而傅少主這邊……就連婢子這個瞎子也能看出來傅少主對您真心欽慕啊,您若是嫁到傅家,那傅少主準將您捧到天上去!”


  寧心瑤隻悶聲道:“是能捧到天上去,隻怕到天下去了後下不來,來年你可以直接給你家小姐我燒香了。”


  初一粗著嗓子傻不愣登的問:“為什麽啊?”


  寧心瑤瞪眼:“你當太子爺是吃素的嗎?我若現在和別人就是水性楊花。我要是水性楊花和他還未說清楚就與別人不清不楚,你覺得我還能活,或者你覺得太子爺的那柄劍它生繡了,砍不動你小姐我的人頭?或者你覺得你的腦袋比較硬?”


  初一一聽可能還要砍了她的腦袋,一縮脖子,“那您就和太子爺說清楚啊!”反正她就是覺得那個傅少主好。


  這倒是個忠心的丫頭,完全不畏強權,但寧心瑤嗬嗬了,若是個能說清楚的主,她至於這麽愁嗎?


  看來還是要先得罪傅家,至於國公爺老太君何氏的氣日後慢慢來消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那傅夫人再上門,大不了她出去胡鬧一場。


  不過這幾天何氏心情很不好,好像這幾天國公爺都宿在了玉姨娘那裏。


  還聽說二公子回來後居然每天都宿在正妻那裏,對幾個妾室看也不看,更重要的是國公爺還出言誇了二公子。


  若是她在傅夫人登門的時候出去鬧騰,那何氏不知道會不會被氣瘋窩。


  寧心瑤抓禿頭。


  不想,第二日,那傅夫人並未上門。


  第三日,也未上門。


  這是?


  那傅少主改變了主意?

  寧心瑤還以為是她當初冰冷的態度讓對方退卻,正待高興,不想,到了中午的時候,三哥樊子森卻是來了,在老太君那裏請安,之乎者也半天,走的時候趁人不備將一書信塞到她的手上,小聲耳語,“傅少主給你的。”


  寧心瑤目瞪狗呆,不是說古代文人最最不屑的就是私相授受嗎,怎滴這傅少主居然敢給她寫信。


  這坑爹的異世禮教讓女子極重貞潔和名聲,作為哥哥,樊子森就算是收到有來自於其它男子給他妹子的信,不是應該將信甩到對方臉上再嗬斥對方一頓嗎,怎麽還充當起信使來了。


  可樊子森完全不顧寧心瑤呆愣的樣子,居然帶著深意一笑,拍拍屁股走人了,那樣子好像還覺得自己做了件什麽了不起的好事呢。


  寧心瑤:……吐血卒!

  既收了信,總得看看對方寫了什麽。


  那傅少主還真真是有少之極,通篇不到一百字,字字帶情,又句句含著禮,所謂發乎情止乎禮,真是一篇戀愛範本,若自己不是那個求愛的對象,寧心瑤要為對方點三十二個讚。


  不過傅天齊雖然表了情愛,卻也說了立場,言明隻要寧心瑤一天不點頭,他便絕對不會再讓母親上門提親打擾她安寧,讓她難做,絕對不會強求她嫁與他,但求她給他幾分機會。


  寧心瑤放下信件,心裏想著這傅天齊倒也是個善解人意的,心便也放了下去。


  隻第二日,又要出去參加宴會,倒也不是別人,是何氏娘家添了新丁,叫大家夥一起去湊個熱鬧。


  既然是何氏的娘家,那寧心瑤與徐氏肯定是要去的。


  上次出門一回,徐氏雖說並未與人太多交集,卻也並未做出有失身份之事,爾後徐家老夫人又一再對外誇讚於她,如今她的名聲倒好了不少,又加了樊佑鷹正受聖寵。


  很多人巴結無門,便想從徐氏這裏入手了。


  所以剛一入何府,便有好幾個夫人過來與徐氏套近乎,徐氏待人接物也不偏不倚,說話自留三分餘地,就算對方並未從她這裏得到什麽實際的許諾,但卻也不敢小覷於她,絕不敢將她當成鄉下來的村姑看待。


  徐氏既然如魚得水,寧心瑤自然也有自己的事要做。


  何氏與伯爵府的伯爵夫人吳氏既然是表姐妹,何府有宴,吳氏自然要來,季安然與季安宜也都跟著來了。


  那邊何氏知道陳閣老家的大小姐,澹台家的縣主都與自家侄女關係不錯,自然也是早就打了招呼,讓一並請來府中做客。


  於是幾人又都聚在了一起。


  季安宜自然是跟在寧心瑤後麵二姐姐長二姐姐短的,季安然本也想對寧心瑤巴結一二,但奈何心中不甘,又不屑與寧心瑤交往,再就是上次被寧心瑤直接從莊子裏趕走,她也拉不下這個臉來巴結,自然是客氣兩句便走開了。


  四人在亭台小坐,寧心瑤問季安宜,“最近你在府中怎麽樣,有沒有受那隻酸孔雀的欺負?”


  季安宜搖了搖頭,“她倒是想欺負我,但我想起姐姐教導,她每次要哭之前我就先哭,如果她再要哭著將什麽東西送給我,我就將我的東西哭著送給她,搶著她的話先說。隻是也不能時時將生薑帶在身上,實在哭不出來的時候我就揪自己的大腿,倒別說這個法子可真是好用,隻是……”


  寧心搖連忙緊張的問:“隻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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